“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薛惜,你会遭到报应的!”知荷跪在地上,整个人陡然笑了出来,看着薛惜,不断的摇着头,“不,你已经遭到报应了。你得意的你肚子里的那块肉究竟是谁的,你自己知道吗?哈,哈哈……”
“不,不是的,不是的。睿哥哥,夫人,你们听我说,我没有,我真的……”薛惜顿时整个人都急了,整个人身子摇摇晃晃的,想要朝秦睿走过去,可又被秦睿脸上那样的冷意给惊住了。泪早已经似江河决堤了般,流个不停。
“不是?”秦睿低下头,嘴角斜勾轻哼一声,看着薛惜,“那你倒是告诉本王,昨儿夜里丑时,萧七曜到你房间里是做什么的?”他嘴角斜勾,眸底所有的情绪尽敛,带着淡淡嘲讽的味道,“别告诉本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为了聊天解闷儿的!”
“我,我……”薛惜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道她要说请萧七曜前来是为了陷害顾瑾汐的吗?如果这么说了,估计秦睿会更加的生气。
“怎么,说不出来了?”秦睿冷冷地看着薛惜,“哼,原以为你对本王情真意切,会是个好姑娘;却不想竟然还有着这样龌蹉的心思。”说着转头看向安太妃,“这件事情娘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什么疑问,杨帆将人送回孟园,等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
四个字像是晴天霹雳般狠狠地劈在薛惜的头顶。睿哥哥他竟然真的怀疑自己,他竟然真的怀疑自己跟萧七曜有什么,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怀疑自己?
安太妃也是被刚知道的消息怔住了,深吸口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站在旁边的薛海见状,却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听到秦睿的话,顿时心都直接悬到了嗓子眼儿上,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王爷三思!”
“哦?”秦睿冷冷地看着薛海,眸底似乎带着几分轻蔑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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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轻蔑和不屑,眉梢浅扬,“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薛海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垂下眼睑,“王爷,孟园废弃已久,阴气太重,惜儿……薛姨娘如今尚且怀有身孕,怕是承受不得。”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可否请王爷让薛姨娘回瑶台阁,待孩子生下来之后……”毕竟旁人只瞧着当时薛惜被萧七曜从房间里面抱出来,所以怀疑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可他却是非常的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简直比清水还要清;薛惜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别人的。只要那个孩子生了下来,到时候王爷一开心,太妃娘娘一开心,这件事情直接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他想得非常的美好,安太妃却是沉默了,秦睿的面色同样难看,嘴角微微勾着,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海。那样包含深意的眼神看的薛海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有阵阵凉风从自己的脚底一直窜到头顶上;顿时只觉得脊背都僵硬了。
“那你这意思是,本王被带了绿帽子,特么还得帮人养儿子?”秦睿那凉薄的唇,微微开合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薛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彻彻底底的凉了。
她不断的摇着头,嗓子干哑,薄唇微微开合着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内心却是在不断的咆哮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得小腹阵阵疼痛,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落。
薛海见状,顿时就急了,脸上表情带着浓浓的担忧,声音急促,“薛姨娘,你没事吧?”
“痛,好痛,我的肚子好痛!”薛惜只觉得小腹那样的疼痛,自己好似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般,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强忍着疼痛将身子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梅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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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没有他,我会死!
瞧着薛惜那副模样,薛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薛姨娘,薛姨娘!”
“哥哥,哥哥!”薛惜已经摇摇欲坠,整个人已经不由自足地朝着后面仰倒下去;薛海赶紧上前一步,从身后接住薛惜,急得眼珠子都红了,抓着薛惜的手,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般,“妹妹,妹妹,你没事吧,妹妹?”
薛惜顿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没有力气了,她紧紧地抓着薛海的衣袖,强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热泪盈眶,顺着眼角一滴一滴,不断的摇着头,朝着秦睿伸出手,“睿哥哥,睿哥哥;睿哥哥……”
“哈,哈哈!”猛然只听到屋内一阵癫狂又带着快意的笑声,那样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众人回头,却只看到原本跪在地上的知荷双眸瞪圆了,恶狠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薛惜,“报应,报应!哈,哈哈,薛惜你看看你,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果然是报应!”
“……”众人无话,可知荷却好似已经对周遭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感觉了般,兀自笑得异常的疯狂,“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薛惜此刻脸上仍旧泪迹斑斑的,不断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不!”
“哈,哈哈!”知荷仍旧是笑着,那笑声带着癫狂,带着绝望和决绝,带着撕心裂肺般的痛,“薛惜,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日日不能寐,夜夜不能眠;你就不怕知薇回来找你吗?你就不怕吗?”她整个人挣扎着,瞪着薛惜,“薛惜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咚——”
在众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那知荷猛然飞快地冲向旁边的圆柱上,头狠狠地撞了上去,最后整个人靠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不断的往外;脸上血迹斑斑,可那双瞪着薛惜的眼睛里泛着的厉芒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脊背发凉,“薛惜,我,我诅咒你,诅咒你永生永世,不得所爱……”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经无力地倒了下去。
谁都没有想到知荷会如此的决绝,似乎是到现在他们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知荷被抓住之后甚至连认错都不曾有,更不曾为自己辩驳过,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冷静。现在想来,怕是早就已经想好了,根本没有想要全身而退吧。只是这样的结果难免让人觉得唏嘘。
“王爷……”杨帆转头凝着知荷那样的状况,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看着秦睿。
“带下去吧。”秦睿双眸半眯,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精芒,合着让人看不透的幽深和晦暗,嘴角斜勾,笑意浅淡带着几许邪肆和魅惑;那样饱含深意的眸色,杨帆几乎很快就明白了自家爷的意思,朝一直侯在旁边的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知荷被带走后,整个房间似乎又沉寂了下来。只有薛惜的痛呼声,那带着希翼又透着祈求的微弱嗓音;若是旁人听到,定是心有不忍,只可惜秦睿不是别人,对薛惜的脾性了解非常,不管现在她是真的痛苦还是装得难受,都引不起他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
“王爷!”薛海整个人坐在地上将薛惜的上半身揽在自己的怀中,抬起头带着浓浓的希翼瞧着秦睿,薄唇微微嚅了嚅,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颓然和挫败。
原本还愣怔的安太妃看到薛惜这副模样,顿时就着急了起来,转头瞪着愣怔的杨帆和秦睿,“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睿儿,不管怎么说,我不相信惜儿会是这样的人。先将她送到软榻上,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好!”薛海闻言,一把将薛惜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避开薛惜那微凸的小腹,动作轻唤将薛惜放到软榻上,看到薛惜那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还取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地替她擦拭着。眼底满是心疼,“妹妹,你没事吧,妹妹?你感觉怎么样了?”
薛惜整颗心全都扑在秦睿的身上哪里能够感觉得到,看到秦睿那面无表情甚至无动于衷的模样,整个人面如死灰,面色一点一点的暗淡,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手渐渐的无力低垂,语气幽怨低泣,“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妹妹你别着急,王爷他只是,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薛海薄唇紧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艰难的开口,握着薛惜的手,“妹妹,妹妹!”
杨帆却是转头看着秦睿的脸色,对安太妃的话根本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转头看向秦睿,眸色凝重,透着几分疑问和请示的味道,“爷,这件事情……”话未说完,一直坐在旁边的安太妃见状却是面色陡然就沉了下来,双眼半眯,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砰——”
陡然只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安太妃整个人面色难看到了极致,紧紧抓着座椅的扶手,眸底似乎能够喷出火来,“秦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话里话外,俨然已经透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那就听娘的吧。”秦睿仍旧面无表情,眸底情绪敛尽,语气不咸不淡,转头看着那薛惜因为疼痛而苍白的面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湿润的黑发贴在两颊,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狼狈。然而这副模样却并没有引起秦睿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他只是冷冷地低下头,“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儿子怕是消受不起,这摄政王府也容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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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府也容不得她了。”
薛惜闻言,脸上的笑意透着几分苦涩,抬起头带着点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睿,那样的神情似是不解,又似了悟,低下头,笑意低沉带着凉薄,“呵,呵呵……”
“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孩子!”安太妃垂眸看着薛惜,眼底似乎染上了继续深思,不过说话却是并不含糊,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秦睿仍旧面无表情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只斜睨了薛惜一眼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她,笑声清冷透着凉薄,“没有以后了。等她孩子生下来之后滴血验亲,如果娘喜欢养着就养着吧。这种蛇蝎心肠连自己共患难过的姐妹都不在乎的人,哼!”
“……”虽然对秦睿这样的态度非常的不满,不过安太妃到底只是嚅了嚅唇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凝着躺在软榻上的薛惜,有些事情她虽然不是全部清楚但至少是明白一些的。比如说薛惜对秦睿的占有欲,比如说薛惜对顾瑾汐的针对和耀武扬威;甚至有些事情纵然不是她亲自授意,但也是默许了的。只是却不曾想到现在竟然会闹得这幅局面,委实让人唏嘘不已。
“王爷,薛姨娘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骨血!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连给薛姨娘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公平吗?”看着薛惜那脸上的惨白和死灰,薛海只觉得心疼到了极点,双手紧紧地抓着薛惜的手,不断的轻声安慰着,一边还关注着秦睿和安太妃之间的互动。
“本王的骨血?”秦睿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般,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带着十足嘲讽的味道,“夜半三更的不睡觉,跟萧七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你来告诉本王她肚子里怀的是本王的骨血?你以为本王是傻子不成?哼!公平,本王给了她公平谁又给本王一个公平?”
薛海闻言,顿时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低下头,“王爷不管您信还是不信,薛姨娘没有背叛过你!”薛惜对秦睿的感情,整个摄政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谁不清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虽然出身不高,但对他却是一往情深,他怎么能忍心这么对待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