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你也有和男人约会的一天。那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从房间的一个转角处,走出来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他一身得体的西装,一身雅痞的气质。
凯瑟琳纠结的对着镜子比划着眼线的画法,仿佛在研究什么世界难题。
“眉笔不是这么用的···”
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他拿过凯瑟琳手中的眉笔。
凯瑟琳对着梳妆镜没有回头:“你是一个已经被备案过的神偷,neal,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和有案底的人帮忙。”
“moz也一起跟来伦敦了。他说他想要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个假期。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和他聊聊。”neal这个如孔雀外表般鲜艳迷人、兼具迷惑性的男人本该在牢房里度过一生,但有人担保了他,作为fbi的顾问出警。
“你和fbi的相处还算愉快?”凯瑟琳闭上眼睛,让neal帮忙画眼线。面前这个男人能够临摹出以假乱真的名画、证券、雕塑,他在化妆这方面也有自己的见解。
“简单的宴会妆容?”
“稍微正式一点,要有迎战的感觉。”凯瑟琳随口回答。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要面对的是不是麦考罗夫特,但对待那一流的人,态度严谨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基本和你知道的一样。我这次只是单纯的度假,我本来觉得只有伦敦的风向不对,但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你也有些反常?”neal帮凯瑟琳化完妆,在白色的梳妆台上画了一个街道的地图。指了指几条小巷交汇的地方。
“你们不要在伦敦乱跑。这里简直乱出鬼了!”凯瑟琳从凳子上站起来,她叹了口气说:“最近我是话题人物,很多人都在跟踪我,还总是以为我不知道。真是···”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有些嫌弃的撇撇嘴:“对了,你们到美国来住在哪里啊?”
“我在伦敦的一个朋友家——三层别墅。”
叮!——来自neal的特殊技能,他在多么艰苦的环境下,也能凭借一张漂亮帅气的脸,享受到最好的生活条件。这个堪称绅士般的’雅贼‘,和凯瑟琳之间也有过一次还算愉快的合作。另外,除去公知的‘雅贼’称号之外,他还被很多人私下称作‘孔雀’。
“.tucasaesmicasa.”凯瑟琳听到三层别墅,马上换了个表情笑的很热烈。
“想都别想了r和我住在一起。我以为你和moz一样,不喜欢和fbi一起?”
“其实我最近也在和政府打交道。但这都不重要,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帮忙。”凯瑟琳没有坚持要蹭房子,那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我脚上有脚环,定位系统,很抱歉帮不到你什么了。”neal有些无奈的提了提自己的裤腿,露出了脚踝上的金属脚环定位器。
“总有办法解决这玩意儿的。”凯瑟琳看看neal脚上的环,“我认识几个你们那个编制里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让这玩意儿停下来。”实在不行的话···还有巫师和异能者的手段。
t家的那几个呢?你有这么出名的帮手不用,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帮我挣脱定位器?坦诚是合作的第一要素,如果你不说出原因,我是不会帮你的。”neal的头脑清晰,一点都没有接受凯瑟琳的敷衍。
“well。”凯瑟琳无奈的举手投降:“t家的手法还太稚嫩,这件事情只能你来做。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盗贼,而你的目标,是我见过···最刻板的人。”
“我需要你帮我偷议会高层的一个红色提箱1——维多利亚·诺兰。这个人会在三天后的早晨九点,提着提箱前往国会大厦开会。”
“用你最的努力帮我得到红色皮箱里的内容,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凯瑟琳拿过那只价格昂贵的固体眼线笔,找了一张卸妆棉,在上面写了几行字。“fbi那里都不是问题。你需要什么工具也可以直接和我说,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起来我不怎么好拒绝了。”neal摊了摊手,优雅微笑。
“那么就祝我们成功。”
“祝成功。”
两个人默契的撞了撞拳头,一个走后门离开。一个穿着华美的礼服,从工厂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门外那些苦苦等候的尾随者,在跟了三条巷子之后,就被轻松甩掉了。
威斯敏斯特某办公室。
麦考罗夫特这段时间非常忙碌。东区的小规模□□需要他来处理,他虽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党派,但还是不能过分脱出这些势力。中立并不意味着孤立,只有把关系处理好了,才能成为国家的信息中枢。
十点的时候,辛西娅准时的送来一杯咖啡,加三份糖的蓝山咖啡摆在麦考罗夫特面前,氤氲的咖啡香气只是闻一闻就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麦考罗夫特刚刚处理完一个小型的党派纠纷,就必须处理下一个棘手的问题。
☆、第26章 chapter26
摆在麦考罗夫特桌面上的是一个国_防计划。计划的提请人一栏里著名是维多利亚·诺兰。报告言简意赅。虽然严格遵照了标准格式,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锐气,带着十足的‘维多利亚’风格。
道林纸打印的非正规文件边缘标注了一些字迹潦草的数字,这些信息只有麦考罗夫特和特定的人才能读懂——它代表的是支持维多利亚的人数,每一个数字背后代表的利益集团。
麦考罗夫特放下文件。对站在边上,等候指令的辛西娅问道:“上次和维多利亚福夫人的视讯记录,你都整理成文字版本了吗?”
“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发到我的邮箱里。”
“好的。”女秘书干练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无声的关上房门。
以诺兰病故,维多利亚上位为一个计年标志,首相已经连续更换了三届。在每四年一次的选举里,各个党派之间的支持率相差不多,议员权利倾轧,伦敦每天私底下的职务更换比这里的天气还要捉摸不定。
新上任的首相往往还来不及兑现自己选举时的承诺,就急着要按捺住下面那些贪婪的嘴脸。这几个在新闻报道中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嘴脸,私底下却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活着。
但即使是这样,首相手下的高级官员,那些本该衷心于首相的内阁成员,也各怀自己的野心,恨不得在在位的时候做出什么功绩来,在下一任的选举中的,取代首相,成为新一任的领_导_人。
麦考罗夫特坐在威斯敏斯特的国会办公室里。这几年来,他就看着这些人像是天生有趋光性的蛾子一样,飞扑到深夜也不断电的日光灯下。
这个地方的工作节奏紧凑,接近管理层核心。至于那些无法抑制住自己本能的蛾子,是不是已经化作飘飘扬扬的黑色杂质,成为自己站在脚底的垃圾了?——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话说回来,在这三任首相里,第一任和现在这任对于巫师的看法都非常激进。
上议院的老家伙们有理由相信,如果给现在这个‘红狐’首相一个机会,他第一时间,就会把巫师这块带刺的肥肉叼到嘴巴里。
维多利亚是那一任总统的铁杆拥护者,外界也有传言这位年轻时明艳动人的情报头子和当年的某位上层人士有过什么不恰当的关系,毕竟诺兰先生的疾病实在蹊跷。
但事不关己,从来没有人敢去考证这个秘辛的准确性。曾经多少谣言都如同雾都的烟霾一样飘荡在国会大厦和白厅的上空,但只要你不去管它,这些飘扬的尘埃最终还是会落在地上,被人遗忘在脑后,被人踩在脚下。
其间的第二任首相是个保守党的成员,他小范围的改组了内阁,兑现了自己上任前的所有承诺。在手段上也偏向于中庸,以至于被报纸讥讽为碌碌无为的‘提线木偶’。老好人无功无过的在位四年之后,就被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赶下了舞台。
这也在意料之中。但麻烦的是···现在这任首相激进的态度,让维多利亚从四年的死灰状态中又恢复了活力。
首相需要一个人代替他推行一些激进的政策。那只红色的狐狸需要利刃,去撕碎那些咬不动,却异常美味的肉块。而维多利亚,想要挪一挪自己很多年没有动过的位置,这两个人一拍即合,现在倒是像姐弟一样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