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了会儿,任嫣填饱了肚子,和李梦大概的说了下自己的事情,却没有说要报仇的事。
可李梦是个人精,随便一揣测也知道她的心思,“你被害的那么惨,好不容易眼睛复明了,现在偷偷回来,肯定想做点什么,把害你的那些人一个个收拾了?”
犹豫了片刻,反正也瞒不了她,任嫣还是老实交代了,“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我现在的身份是回国华裔宁一希,将来就是个要靠你提携的小演员,金姐你人脉广,以后还烦劳你多罩着我。”
“我们是什么关系,看你这话说的多客套,放心吧,以后姐罩着你。”金姐拍了拍她的肩,笑容里带着抚慰。
这时候金姐安排的保姆来了,保镖进来询问是否让人进来,确认了身份后,保镖才放人。
“叶天程做事很谨慎,现在来见你一面都要经过重重关卡,简直把你保护的滴水不漏,看来他真的爱惨你了,要是能有这么个男人对我,我死都无憾了。”金姐揶揄道。
“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任嫣否认的太快,倒是让金姐愣了愣。
看样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李梦倒是没有要干涉她感情的事,见她否认,就闭口不提此事,和她说起了之后可能的安排。
“你给我找点小角色先演演,暂时不能演主角,还不是露脸的时候。”她要慢慢融入这个圈子,而不是突然空降。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像现在的年轻人,浮躁不脚踏实地,老想着走捷径。”
“咳,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时候未到,不想让人惦记上了。”她也是带着目的,回国后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计划的。
“嗯,你高兴就好,我配合你,看你脸色那么差,还是去睡一觉吧,把时差倒过来再谈其它的,我先走了,”走到门口,金姐又想起什么,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塞在任嫣手里,“这是五千块钱,我一直想着还给你,那时候真是谢谢你。”
这事她早就不记得了,而且当初李梦也帮过她,她还欠她人情来着,“不用了,这点钱我就没想让你还。”
“我知道,不然后来也不会见不着你人,不过一码归一码,钱你拿着,我们的情分还在,不用担心。”李梦挥挥手就急着离开。
任嫣捧着一把钞票愣了愣,有几张掉落到地上,她蹲下去捡起来,缓缓叠好,捧着五千块钱上楼去了。
进了卧室,一沾到床就一动不想动,趴着睡死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十一点,这下醒来又睡不着了,如此循环她的时差要何时才能倒过来?
一个星期后,任嫣已经调整好状态,在叶天程的安排下去公司谈签约的事,当然这只是过过场,做给外人看的。
到了公司,才发现金姐早就等在那,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看着有点拘谨,据说是她带的新人,刚签约不久,是个好苗子。
“你自己去练习室待着吧,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看见任嫣来了,金姐就打发走了那个新人。
新人怯怯地看了眼任嫣,笑的有点僵硬,之后才转身离开。
“怎么?是你很可怕,还是我很吓人,她用得着这样诚惶诚恐的吗?”任嫣怎么看都觉得那个新人怪怪的。
“她不喜欢演戏,胆子又小,但是她父母非逼着她来,所以就成这样了。”金姐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
“那你还签下她?”
“她自己救我的,她觉得我可以保护她,不让她被潜。”金姐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
任嫣快速走在前面,听到她的话,转头凑近她,低声说:“这也是叶天程为什么找你做我的经济人的原因吧?”
某人笑的灿烂,不置可否,“就算没有他的交待,姐姐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让你不受那些肥头猪耳的骚扰。”
大家尊称她一声金姐,可不是白叫的,别看她平时独来独往一个人,其实这周边就有好几个保镖在暗中保护她,不然别人为什么怕她?
坐在办公事,杨木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二个女人闲聊,再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就把笔递过去说:“宁小姐,开始签合同吧,这戏也做的够久了,处理你的事我还要向叶总汇报情况。”
签好字,杨木就拿着合同离开了,他马上要赶往机场,坐飞机回华盛顿。
“老总亲自签了你,谁也不敢过问此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接戏?”金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人摆明了是在调笑她,任嫣也不管她的揶揄,神情淡淡地说:“这个就看你什么时候能给我资源了,如果你找不到资源,我只能在家懒着了。”
“行了别贫了,你要的小角色,到处都是,你有时间就随便演,各个片场去跑。”反正就是个跑龙套的,也不用她费心找资源。
接下来的时间,任嫣试了很多角色,从十八线开始混,工资少,工作又累,最后她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于是又让金姐给她安排三号或四号配角,这样戏份才多了起来,也有演技提升的空间,之前在十八线跑龙套,一集下来都没有台词,好不容易露个脸都被删镜头,她才知道世道炎凉,果然光靠一身正气是没有用的。
只是最近接的角色怎么都是一个类型,让她深深怀疑金姐是故意的,此时她拿着剧本坐在化妆间,一脸嫌弃的问:“又是演小三,而且这个小三也太弱鸡了,都是真正的白莲花,被迫当小三不说,只有被欺负的份,最终还被渣男抛弃,惨的不能再惨。”
明明小三的原形不是这样的,应该像蒋欣儿那样,假装白莲花,其实内心就是个毒妇,分分钟灭掉原配,咳,她就是那个原配,真的很惨。
“这天下的人多了去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说明女人就要对男人狠一点,他敢害你骗你,你就要以牙还牙,血债血偿。”金姐边说还边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她果然是故意的,真是变着法来埋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