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让蒋欣儿受伤了,言溪就不会往死里打压我,你也就不用为了我委屈求全。”傅果子哽咽着说完,就捂着嘴挂断了电话,低声抽泣。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任嫣缓缓的放下电话,准备起身上楼,只是刚站起来一点就腿麻的跌坐回去。此时肚子也咕噜叫,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之前因为过度的伤心,坐着发呆,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会儿胃像被针穿一般的痛,黑暗中她感觉天旋地转,一阵窒息,她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慌乱中她吃力的摸索着带回来的包,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罐子,拧开瓶盖拿出一粒药,塞在嘴里干吞了下去。
那是医生开的止痛药,以备不时之需,否则她很难熬过夜。
吃了止痛药缓了缓,总算减轻了内里的疼痛,她也有力气站起来了,根据判断找到开关的位置,按下开关,客厅顷刻间被照亮,她不适的闭了闭眼。
在厨房翻找了一下冰箱,因为体乏无力就放弃煮晚饭了,幸好还有牛奶和面包,就将就着吃吧。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言溪应该是在医院陪蒋欣儿过夜了,偌大的别墅只有她孤身一人,安静的瘆人。
别墅里的人像人间蒸发了,从她回来后,没有一个人再出现过,任嫣像个行尸走肉在里面待了三天,其间言溪也没有露过面。
直到蒋欣儿出院,所有人才跟着回来了,而任嫣就像个透明人,被所有人忽视。
“欣儿你慢点,别绊着了,来妈扶着你走吧。”蒋玉琼拔尖的声音传到任嫣耳里,如鬼魅般攥紧她的心脏。
“小姐你坐着,一定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果汁。”佣人们也在谄媚的讨好她。
任嫣站在厨房门口,拿着一个玻璃杯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这一幕。佣人从她身边经过,看见她只是几秒的愣怔,就低着头越过她,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再看坐在蒋欣儿旁边,眼神温柔,小心翼翼呵护她的男人,神情温和的像另一个人,从头没有到尾都没往她这里看一眼。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决定无视这一切,站直身体,抬头挺胸的迈着沉稳的步子上了楼。
“言哥哥,我有点饿了。”蒋欣儿娇嗔着摇了摇他的手臂。
正用眼角余光瞥向上楼的人,被她一叫马上收回了思绪,笑着说:“现在知道饿了,早上叫你多吃点,偏不想吃。”
“你就会笑话人家,我是因为一次性吃不下太多,所以才不吃的。”蒋欣儿不依,嘟着唇继续撒娇。
言溪宠溺的揉乱她的发,马上安排佣人去准备。
午餐很丰盛很营养,餐桌上除了坐在主座的言溪,只有蒋欣儿母女,没有人管楼上还有一个人是否吃过饭。
站在阳台上,任嫣望着那盆兰花发呆,花早已开过又谢了,只是她错过了开花的时候,那几天她正好在傅果子家里,没有见证到它最美的时刻,好可惜。
到了饭点她也饿了,胃又开始微微抽痛,她吸了口气,转身向楼下走去。在楼梯口就能听见那些人的说话声,还有偶尔发出的轻笑,气氛很融恰,只怕她的出现要破坏一切美好。
没错,当她穿过餐厅,走向厨房的时候,餐桌上的人就停止了说话,她还能感觉到来自蒋氏母女充满敌意的视线。
“别怕,她不敢再对你怎么样,专心吃饭。”言溪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安慰她。
后面蒋欣儿回答了什么,任嫣没有听见,也不想听见,她走进厨房找了一包面条,还有一些青菜,她准备给自己煮一碗青菜面,当然最好加二个鸡蛋。
因为平时就擅长做饭,所以这会儿下碗面,速度很快,十五分钟左右就搞定了。她用毛巾包着装面的碗,慢悠悠地端到餐桌上。
就坐在言溪的对面,对三人看过来的目光,她出奇的淡定,头也没有抬,拿起筷子自己慢慢吃了起来。就算他们愉快的交谈,也对她毫无影响,就像听不见一样。
言溪心情很复杂,不知道任嫣吃错了什么药,这副与世无争的木然,让他很不舒服。不过任嫣管他舒不舒服,专注的吃完面,就收拾碗筷进厨房,然后又目不斜视的上了楼。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谁都不理,架子倒不小,放着满桌子的菜不吃,非要自己煮面,搞得发像我们虐待了她似的。”蒋玉琼没忍住,就出口损了几句。
看看言溪阴晴莫测的神情,蒋欣儿皱眉对她说:“妈,少说两句,任大小姐可能心情不好,所以不想理人,随她去吧。”
她一副宽容的姿态,蒋玉琼明折她的作法,就没再吭声,偷偷瞄了眼言溪,发现他并没有不悦,才放下心来,毕竟言溪是很不喜欢有人不按规矩说话,做事。
“欣儿一直这么懂事,可是这样容易吃亏,总有人喜欢惹事生非。”蒋玉琼意有所指的挑拨。
听着她时不时的唠叨一句,言溪忽然没了食欲,轻皱了下眉,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去花园走走。”这句话是对蒋欣儿说的。
他不吃了,蒋欣儿也不想再吃,站起来说:“言哥哥我也饱了,你想去花园散步,我陪你一起起吧。”
“嗯,走吧。”言溪没有拒绝,揽着她的肩就出去了。
剩下蒋玉琼一脸懵逼,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咕哝道:“干嘛不吃啊,真是浪费。”
言溪走在用小石子铺的花园小路上,垂着眸若有所思,任嫣刚才那样的表现,分明是在跟他宣战,看似平静无澜,内心却似乎做好了某种决定。她到底想干什么,太不对劲了。
若是任嫣此时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失笑出声,言溪还能注意到她的情绪?真是比猪会上树都奇怪。
满园的花草清香,沁人心脾,蒋欣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