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就在附近保护着你,有什么事情只要大喊一声,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伊轻舞摇了摇头:“不用你一直跟着我,如果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而且你昨天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宴会大厅,那副样子恐怕所有人都是印象深刻的吧,今天如果你不出现,其他人会怎么想?还是回到宴会大厅吧,看着我拜堂成亲就行了!”
白彻差点又吐出一口鲜血,这叫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马上就要成亲了,而新郎不是自己?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戏而已,这家伙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白彻轻轻叹了口气,回到宴会大厅发现大厅里人还不太多,毕竟大家昨天都喝得烂醉如泥的,大部分人都还在昏昏欲睡。
他知道这些人一旦醒过来,药效也就开始发作了,那时候他们就开始从有理智的人变成了无理智的畜生……
或许是服用过解药的关系,白彻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虽然一宿没睡,却一点都没有出现疯癫药物的症状。
胡老牛说只要服用了禁药,终身免疫,他给自己又倒了杯酒,自斟自饮的喝起来,他就是想让沈老二对他彻底放松警惕。
就在刚才,他的手下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离这里最近的镇北王已经蠢蠢欲动,看来他们两个已经达成了一定共识。
镇北王,你这个老不休的东西,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等沈家的事情结束了,一定让你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坐在了白彻的身边,这个人白皙的面孔似乎有些消瘦两撇胡子却显得极为干练,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深不见底,看得出这人心机之深沉。
“沈二爷?”
坐在他身边的,果然就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沈二爷看他微微露出笑容的样子,看来已经成竹在胸了。
“白公子,你这大早晨的又开始喝酒,今天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中午的那场婚礼可是相当重要的,你可要保持清醒的状态呀,不过今天下午开始,我会无限量的提供酒菜,你就准备不醉不归吧!”
白彻在心中冷笑,不醉不归,这个家伙说话还真是靠谱。
在这人看来,在场的所有宾客一会儿都要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不是杀人就要被杀,是真的回不了家了。
“好啊,反正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过这么热闹的宴会了,就借你的贵宝地多喝两杯了,你这酒可是相当不错呀,在哪里买的!?”
白彻心中郁闷,借着酒劲儿就开始耍酒疯。
因为根据胡老牛的说法,今天早晨所有中毒的人就会开始有反应了,他在想心机深沉的沈二叔接近他,就是为了观察他是否有中毒的反应。
白彻如果显示的太过正常,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所以他时不时的已经表现出癫狂的状态了。
这一辈子演戏演了不少,还第一次演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白彻的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正好将心中所有的郁闷全都吐露出来。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坐在自己面前的沈二爷,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你说人活着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捞到什么好处了,还不如就这样一醉方休来的快了,你说人这一生这么多有什么用啊?!”
白彻一边说着又一杯的酒下肚,沈二爷那边却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看来这一切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眼前这个人已经显现出中毒的迹象。
要知道这种酒是会上瘾的,越后越会想喝,这样一来大家中毒的症状就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而白彻越喝越多,整个人的状态也是越来越不正经,这时候沈二叔终于确定这药绝对是有效果的。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拍白彻肩膀:“人生本来就不容易,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啊!睡醒的时候也不要讲这么多规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真丈夫,你说是不是?”
白彻张所已经喝得大醉,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居然还非常同意的点点头,表示很赞同对方所说的。
在沈二爷离开的一瞬间,白彻但他已经变得混沌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过来,用一种嘲讽的目光和笑容冲着是二爷离开的方向。
这还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日上三竿,院子里有鞭炮声响起来,白彻知道,新郎和新娘已经准备就绪了,恐怕整个沈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新郎和新娘都是别人假扮的。
而昨天喝得烂醉如泥的这帮宾客,已经纷纷进入了宴会大厅,就等着今天重头戏的开场了,而白彻发现这些人的状态似乎已经开始不太对劲了。
其中有一个彪形大汉,不小心推了一把旁边的一名剑客,而那名剑客也不依不饶的和另一名大汉吵起来之后,两个人越吵越凶,甚至要动手。
这时候几名府里的家丁见势不妙,冲上来劝解,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要多添晦气。
这时候两个人在才气哼哼的坐在一边,互相瞅着对方运气。
这时候所有人的心绪都开始不平静了,他们好像都觉得身边的人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每个人都渐渐有了被害妄想症和暴力癫狂症……
这个时候新郎官儿终于出来给大家敬酒了,当然这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新郎官自然就是沈军楠了。
还好他对沈家还是比较熟悉的,应付起来也是相当自如的。
沈二爷这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
“为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会怪我吧?”
沈军楠愣了,他不是真正的沈白沙,当然不知道这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所谓的怪罪到底是指的什么?
为了防止露出破绽,沈俊楠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出了比较万能的几句搪塞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