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一听到蒲淞陵的话,他的心里顿时滚过一阵寒意:蒲淞陵说得可是有道理啊,现在看来司机那小子虽然平时像个闷葫芦一样,一棍子敲打不出一个响屁来,没料到那小子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呢,当时那个鸟朋友还信誓旦旦地说他的小舅子是个实诚小伙,压根就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年轻人,真是见他娘的鬼!
吴老板在把蒲淞陵搀扶上公司的商务车之后,怒不可遏地打电话给他公司的保安队长:“喂,你们找到那小子没有?什么?到那小子家里问他家里人说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到现在连影子都没看到?没看到就赶紧找!问清楚那小子的家里人,那小子平时都跟什么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就从那小子的狐朋狗友那里找线索,赶紧的!给你们一天时间,要是一天之内翻不出那小子的话,那你们那班保安就别回公司上班了,我花那么多钱养你们那班保安干什么吃的?”
吴老板挂掉电话,对蒲淞陵说道:“蒲老板,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让公司那一班保安去搜那小子的狐朋狗友了,这个山区县城也就巴掌大一点地方,哪怕那小子就是躲在哪个下水道里,也能够把那小子翻出来;先不管那小子了,蒲老板你从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好,肯定很累了吧,我们赶紧回酒店去,你先洗一个热水澡,之后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赶紧休息一下,对了,苏美女到哪去了呢?貌似没看到她人啊。”
蒲淞陵听罢吴老板的话,这才想起小山镇招商办那个美女主任苏紫艳来,蒲淞陵心中暗想叔昨天晚上就是因为想打美女苏紫艳的主意,才来到这个偏远的山区县城,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在那怪异的三角形百年老宅惹上诡异的麻烦事?
蒲淞陵心中暗想叔昨天晚上并没有一举拿下小山镇招商办那个美女主任苏紫艳,可是吴老板肯定到目前为止还以为昨天晚上吃完饭以后叔是与美女主任苏紫艳共度良宵呢,眼下不正是有一个大好机会向吴老板澄清吗?
蒲淞陵于是:“吴老板,别提了,说起来就怪你和你的小蜜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劝酒太猛了,你和你的小蜜可是把苏紫艳灌醉了,刚进房间苏紫艳就又呕又吐又头痛,我看到她那么难受,只好叫了一辆的士把她送到县医院,把她留在县医院打吊针之后,我就出了县医院大门,本来想搭一辆出租车,你们这个山区县城深夜太难搭出租车了,打通了电召出租车电话也一样是然并卵,等来等去边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发现,结果却等来了一辆黑车,因为赶出几十公里山路一路颠簸,加上吃饭喝酒太晚,人实在太累就在那辆黑车睡着了,结果一醒来却发现被那狗东西弄到了那三角形百年老宅的一间小破屋。”
直到这时候,吴老板和蒲淞陵公司的司机莫小远才大致明白蒲淞陵怎么会被困在那三角形百年老宅一间小破屋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吴老板的关注点压根就不在那个在县医院打吊针的美女主任苏紫艳身上,而是在蒲淞陵凭什么那么言之凿凿地认为就是他吴老板的司机谋划此事的呢?
吴老板当然不方便在蒲淞陵面前明确表露出他的疑问,他于是婉转地问道:“蒲老板,你这个灵海市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富商来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你蒲老板,我可是宁愿伤自己的身体,也不能伤了与你蒲老板的感情啊;话说蒲老板你在那三角形百年老宅小破屋看见了我公司司机那小子吗?你要是看到了的话,你当时就代表我狠狠地训斥那小子一番,那小子肯定会被你的训斥吓破胆而收手吧?”
蒲淞陵对吴老板那弱智问题显得不屑一顾:“吴老板,看你司机那鬼精鬼精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会傻呼呼地在在那三角形百年老宅小破屋出现?我是从小破屋里面出现的两个彪形大汉的对话里面推测出来的,我一开始故意假扮成一个屌丝样子哭穷,没料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彪形大汉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彪形大汉说‘大哥,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看他在这里演戏,要不要我先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然的话,这家伙还以为我们俩不知道他是一个房地产富商,而把我们俩当傻子看呢’,我一听到这两个彪形大汉竟然清楚我的房地产富商身份,心想知道我那房地产富商身份的,在这个陌生的山区县城里面,只有你吴老板和你的小秘、司机三个人,你吴老板肯定不可能傻呼呼地绑架自己的生意合作伙伴,而你的小蜜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应该不可能谋划这事,这样一来运用排除法就锁定了你吴老板公司司机那鸟人在幕后操纵这两个彪形大汉和那个黑车司机嘛!”
听罢蒲淞陵的话,吴老板彻底打消了他的疑问,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那公司司机那狗东西不得好死,连累得他吴老板要低声下气地向蒲淞陵道歉还不说,甚至还大有可能影响他吴老板与大客户蒲淞陵以后的生意合作。
这时候吴老板的车已经到了那山区县城唯一那家五星级酒店,吴老板赶紧停好车,亲自打开蒲淞陵所坐的副驾驶车门,恭恭敬敬地把蒲淞陵请下车。
为了修复与蒲淞陵的关系,吴老板还亲自把蒲淞陵和他的司机送到他们所住的客房,吴老板热情洋溢地对蒲淞陵说:“蒲老板,你赶紧洗个热水澡,我在酒店餐厅等你;对了,还是麻烦你打个电话给苏紫艳美女,看看她在医院打完吊针没有?如果打完了吊针的话,我赶紧去县医院接她过来酒店吃早餐。”
蒲淞陵觉得他是时候关心体贴一下他的未来下属苏紫艳美女了,蒲淞陵于是赶紧从裤袋里面掏出手机,拨通苏紫艳的手机:“紫艳美女,怎么样,你打完吊针了吗?身体舒服多了吧?要是打完吊针的话,什么?刚打完吊针不久?那好,我这叫吴老板开车过去县医院接你回酒店吃早餐,你稍等一会儿,吴老板很快就到,对了,你就到县医院大门口等吴老板,方便他到时候容易找到你,好吧?”
蒲淞陵刚刚把吴老板打发去接美女苏紫艳,他一关好房门进了卫生间准备舒舒服服地洗一个热水澡,到这时候,他才想起他昨天晚上在那三角形百年老宅的小破屋面对那两个彪形大汉的时候,因为惊悚万分而吓尿了。
蒲淞陵看了看他那湿漉漉的裤子,闻到那难闻的尿膻味,连他自己都觉得难闻,更别说待会儿吃早餐的时候,要是美女苏紫艳坐到他身边的话,那岂不是要多难堪有多难堪,那以后在苏紫艳面前还怎么以一副道貌昂然的形象出现?
蒲淞陵想赶紧打电话给吴老板送他去商场买一身新衣服和新裤子,可是蒲淞陵转念一想,现在一大早的有哪个商场会打开大门做生意呢?哪怕是出几倍的价钱也没地方可买到新衣服和新裤子呢,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弄来一套新衣服和新裤子呢?
蒲淞陵绞尽脑汁想没什么好办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了个电话给吴老板:“吴老板,我刚才在洗手间开水龙头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衣服和裤子都弄湿了,本来想叫你送我去商场买一套新衣服和新裤子,可是一想起现在一大早商场没开门,没办法,所以只好麻烦你去你家拿一套换洗的衣服来暂时给我换上,反正你的身材跟我的身材差不多,你的衣服我应该也能穿得上。”
蒲淞陵作为灵海市一个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富商,他是把面子看得像他的生命一样重要的人,他当然不会跟吴老板说他是因为昨天晚上困在那三角形百年老宅的小破屋吓尿,而把他的衣服和裤子都弄湿了。
吴老板其实刚才在那三角形百年老宅搀扶蒲淞陵上车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蒲淞陵那湿漉漉的裤子,当然也闻到了蒲淞陵身上散发出的难闻尿膻味,但是吴老板想起蒲淞陵是他公司的大客户,他当时硬是强忍着不快去服侍蒲淞陵。
一听到蒲淞陵说要借一套新衣服和新裤子,吴老板一边开着车一边面露难色,他心想蒲淞陵作为灵海市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富商,看得出来他可是非全球名牌时装不穿,到哪去给蒲淞陵找一套全球名牌时装呢?不借给他一套全球名牌时装的话,那家伙会不会一脸嫌弃?
吴老板忽然想起他有一个朋友是一家时装专卖店的老板,那老板是国内一个名牌时装在这个山区县的独家经销商,那不如赶紧打电话给那经销商,虽然店员还没去开门,那就让老板直接去开门好了,现在就上他那时装专卖店去买一套,这样的话,希望能把蒲淞陵的马屁拍舒服了,相信那家伙会高兴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