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浮生二话不说直径走了进去,其他纪委人员也只能跟上。
走到院子之内,众人却是看到了别外一番风景。
比起院子外面的破旧的残砖乱瓦,院内竟是装饰的极为奢华,和院外简直是两个模样!
那红砖墙壁全部贴上了干净整洁的瓷砖,院子下方的路皆是用水泥铺成,工工整整。而再看那几间屋子,虽然不高,年代也有些陈旧,但是装修的却是极为不错,屋内皆是奢华的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
“啧啧,幸亏我们进来看了一看,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个院子张文山很多年都没有来了呢,原来里面别有一番天地,院子里面装修的这么好,看样子张文山一定常来!”
“你们快看,这洗漱池里有拆开的崭新牙膏牙刷,看样子是张文山用的!该死的,这家伙就是利用这间旧院子掩盖的视线!我们真的找对了!”
几名纪委的办公人员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可是还没有说两句,赵浮生便是带着他们走入了卧室之中。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在不大的内屋里,竟是摆放着诸多名人字画,厨子里罗列着诸多名烟名酒,还有一些价格不菲的装饰品。小小的内屋,简直就像是一个藏宝阁一样!
“嘶,这么多茅台酒,还有中华烟,这得多少钱!”众人急忙拍照当做证据。
不过赵浮生却是面无动容,反而还是皱起了眉头:“不对,这也太少了吧,张文山藏下的赃款肯定不止这点!”
赵浮生知道,在前世的时候,纪委宣布一共查处了张文山私吞的三百多万巨款。虽然现在是两千年,距离零七年还有几年的时间,张文山不一定私吞这么多,可是也绝不会这么少的。
可是,那剩余的赃款张文山放到哪里去了呢?
赵浮生摸着下巴不断琢磨起来,正寻思着,一个纪委的小职员忽然说话了:“哎,你们说为啥张文山的正房装修的这么好,他的偏方却不装修呢?我刚刚去看了一眼,用的还是烧火的土炕呢,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很脏乱。”
“估计是他不在偏方住吧。”一人漫不经心的回答:“别愣着了,赶紧帮着拍照。”
这一句话虽然别人并在意,不过却是听得赵浮生心中一颤,恍然大悟!
“对了,土炕!”
到了冬天,农村里根本没有取暖设施,一般只有土炕取暖。如果张文山来老家院子居住的话肯定是要用土炕取暖的,可是刚刚那位小职员说他的偏房很脏乱,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这说明,张文山很有可能将赃款藏在了土炕里!
想到这里,赵浮生急忙跑出了屋子,大声吆喝一声:“跟我来!”
来到偏房之中,赵浮生果然发现偏方里极为的脏乱,而且土炕上更是没有什么被褥等东西,很明显是长期都没有人居住的。
赵浮生招呼着纪委的众人找到一把铁锤,双手紧握,赵浮生猛然朝着土炕的中间砸了下去。
轰。
赵浮生的力气很大,一连挥下三锤,将原本牢固的土炕中间砸出了个塌方的空洞。
还没没等赵浮生放下铁锤,一旁的众人就是惊呼了起来:“大家快看,土炕里有东西!好像是一个箱子!”
顺着众人的视线,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赵浮生砸开的土炕中间之处,有一个半米长的保险箱藏在其中,上面还有一些成形的泥土块,很明显是在当初修土炕的时候藏进去的。
“果然没错,东西就藏在土炕里!”赵浮生面色一喜,急忙将那箱子搬出来。
“还挺沉!”赵浮生一愣,用力将保险箱抗出,在经过拍照取证后,赵浮生便是打开了箱子,这才发现箱子里的东西。
“金条,是金条!”
“我的老天爷,这么大的金条,我还是第一次见!”
在箱子里的也不是别的,而是十块半公斤中的金黄色的金条,而在金条的旁边,整齐的摆放着几十沓人民币!
饶是赵浮生看了,都是忍不住的吸了口冷气:“这张文山还真他娘的是个十足的贪官,这么多钱,他究竟干了什么!”
就拿金条来说,市场价一克二百三十块钱,一块半公斤就是十一万多,十块加起来就是将近一百二十多万!加上一旁的纸钞现金,这个箱子中的赃款价值绝对得在二百万左右!
在两年前这个年代里,二百万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巨款。岳金渡和王允他们这些大老板苦苦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积累了这个数字罢了。而张文山只是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就贪污了如此之多的巨款,很难想象,张文山究竟干了多少畜生不如的事!
“怪不得在银行里查不到他的存款,原来都被他张文山给藏起来了!贪污了国家和人民这么多钱,张文山你还真是个‘称职’的好镇长啊!”赵浮生咬了咬牙齿,脸色扭曲成一团。
虽然赵浮生不是当官的,不过两世为人的他却是极为反感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
于此同时,赵浮生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举报张文山的做法,如果任其不管,还指不定会给社会造成多大的不良后果!
而一旁的纪委人员也不闲着,在愤怒的同时用摄像机将这一切全部作为证据记录下来,当天下午派专人送到县纪委总部。
在赵浮生的帮助下,纪委有关部门将张文山的所有违规违纪行为全都是整理在了一起,调查取证,记录规整。其中包括贪污受贿,徇私舞弊,利用职权以权谋私形成豆腐渣工程,潜规则下属等等一系列的罪行。
当纪委人员将张文山的罪行交到程县长手上后,程县长恨的浑身发抖,勃然大怒,当即便是下达了最高指示:“现在就给我把张文山抓回来,彻查有关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就在当天,警察机关及时出动,对张文山实施抓捕行动。
张文山正和新包养的二奶进行鱼水之欢,还没来得及放出人生的最后一炮,就是被警察机关带走。
如此庞大的贪污金额,使得县里的领导极为重视,程县长亲自带人审查张文山。一开始张文山还想狡辩,不过在铁证如山的证据下只能如实交代,并且将众多党羽全部咬了出来。
这一天,时中升正和孙园两人在家里喝着烧酒,互相谈论着什么。
“时村长,赵大宝那家伙简直太不是东西了,竟敢打伤了你,这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我当时都看不下去了!”孙园唯恐天下不乱:“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那他下一次岂不是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时中升冷哼一声,面色带着凶狠:“哼,这仇是一定要报的。不光是赵大宝,老子让他老赵家都要跟着倒霉!”
“赵浮生不是在省城拉了一个什么玉冰山庄来咱村合作么?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就带着一帮村民去村委闹事儿,把土地提前承包给别的公司。到时候土地已经承包了出去,我就将这件事儿扣到赵浮生身上,到时候不仅让他在村里混不下去,让他在玉冰山庄那里也没脸!”时中升眼眸里充斥着说不出的恶毒,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计划全盘告诉给孙园。
孙园听后直点头,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来:“高,时村长你这个办法真是高啊,这下赵浮生那小子肯定要完了!”
“哈哈,那是,跟我时中升作对的人,可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两人笑的更淫荡了,可还没有说几句,房门便是被人一脚踹了开。
“谁?”时中升两人破口大骂:“谁她妈的活的不耐烦了?敢踹老子的门,找死么!”
时中升正想出去看看,便是瞧着赵浮生阔步走了进来:“是我踹的!”
“赵浮生,你他娘的闲的没事儿踹老子门干啥?”时中升皱了皱眉头,虽说他现在不能拿赵浮生怎么样,不过心里也是极为不爽。
“不干啥,就是来抓你的!”赵浮生一笑,招呼着身后的钱队长等警察便是冲进了屋子,拿出手铐来将时中升从床上拎了下来。
“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我可是这个村的村长!是国家干部,你们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老子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时中升面对警察仍是不老实,大发官威,就好像他的官比国家主席还要大似的!
“钱队长,那件事情不是已经和解了么?为什么还来抓我?”时中升对着钱队长一问:“是不是赵浮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找我麻烦?我告诉你,我可认识你们镇的张副镇长,你可要想清楚了!”
“呵呵,张副镇长?你是说张文山么?我很不幸的告诉你,张文山已经被抓捕了。”赵浮生轻轻一笑:“而且这次抓你并不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而是你之前在镇政府当宣传部部长的贪污专款的事儿。”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就是张文山把你咬出来的。”钱队长附和一声。
时中升一脸难以置信,听到赵浮生说出‘贪污专款’这四个字口更是面如死灰,毕竟这件事儿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什么?张文山被抓了?而且是他把我咬出来的?这……这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时中升歇斯里地的喊着,不过赵浮生和钱队长皆是没有理会他。
“带走!有什么话去派出所再说吧!”钱队长大手一挥,带着还在呼喊的时中升便是上了警车,待会派出所连夜审理。
由于这次张文山贪污金额数量过于庞大,牵扯人员密集,甚至都是惊动了济玉市里的地委高层领导,拍下专人来伍县县彻底调查此事。
在市领导的双双施压下,这次案子处理的也是很快。
张文山因为贪污罪和徇私舞弊破坏党内建设等多种罪行被依法判为无期徒刑终生囚禁,而他的党羽也是被尽数的挖出。
值得一提的是,时中升所犯下的罪行也被完全的挖出,也因为贪污罪被判了有期徒刑十年。
在地委领导的示意下,张文山的事情在伍县的新闻上重点播出,被各行各业当做反面教材,反思自悟。
很快,时中升被判刑的消息便是传到了十八村,村民听后都是极为惊讶,同时也是有些欢喜。
时中升虽然在十八村的时间不长,不过为人却是不咋地,对村里也没有多大的贡献,反而有时候还处处刁难村民,不得民心。此时被抓,也是得到了村民一致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