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面上不显,可穆婉然在握住缰绳后,暗自运气,一股无形的真气从缰绳这端,快速传至另一端。
“啊!”
一声吃痛的叫喊声,阿烈身子飞了出去,很快狼狈的落于地面,嘴里吐了口鲜血出来,手扶胸口。
此时无鸢公主有些气急,捏紧手中的鞭子,偏头看了眼地上的阿烈。道了声:“没用的狗奴才。”
随后打量起,对面平淡无奇的小厮道:“你是何人?”
穆婉然扬起嘴角,散漫道:“我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过路人。”
无鸢公主的气焰,像是消了不少,对面前这个,胆敢公然与自己作对的小子,有些感兴趣道:“你为何要伤我灵马兽。”
粗布麻衣小厮,接着不卑不亢道:“不过是只趋炎附势,只会横冲直撞,伤及无辜的无眼畜生,废了也罢。”
从小众星捧月的无鸢公主,连腾龙国国君,也未对她说过句不是,何曾受过此对待。
事发在车厢内的无鸢公主,对于阿烈的秉性很清楚。出车厢后就知晓,适才事情的大致。
虽觉理亏,但被穆婉然这般当众羞辱,也是心中无法忍受。
虽是看不出对面少年是修真者,但凭他徒手轻松抓住,阿烈抽出去的缰绳,且伤了不着痕迹,伤了化骨期五层修为的阿烈。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少年是普通小厮。可以肯定此人是,用了遮掩修为的法子。
随后飞起身,甩起手中的鞭子,朝攻击去,嘴里叫嚷着:“本公主的畜生,该留该废不是你说了算,少废话,出招吧。”
面对这个一句话不对,说打就打的任性公主,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穆婉然想要低调的心,是无法达成。
瞧着白无鸢任性的样子,倒不似恶奴阿烈那般可憎,只是刁蛮了些,但该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穆婉然起身,单手握住从空中抽来的鞭子。这无鸢公主果然是个天才,小小年纪,达到化骨期九层修为。这鞭子,比适才那侍卫阿烈,强了不知多少。
可惜奈何再天才,今日遇到了她。握住鞭子,如适才握住缰绳般,真气传入。
与之不同之处是,鞭子另一端并未被震飞,穆婉然脚尖一点飞起身,抽动着手握的鞭子。
鞭子另一端在空中甩动着,此时的无鸢公主,如被牵引的风筝般,被风筝线的主人,在空中甩来甩去。就算这样,也倔犟的不肯松掉手中的鞭子。
看到如此倔犟,不肯松手的无鸢公主,穆婉然有些无奈。一个巧劲传去,无鸢公主手心一麻,脱力松开了鞭子。
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好在对面的少年并未下狠手,并未受伤。
吃痛的摔倒在地,不认输般立即站起了身,拍掉身上沾染的尘土,一个运气准备再次出手。
穆婉然却是不想再陪她,继续闹下去,双手环抱于胸前,有些不耐烦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无鸢公主语塞,手中的动作僵持住了。深知自己不是对面少年的对手,却说什么也不肯认输,在她无鸢的人生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哼。”有些赌气道:“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你在这里给我等着,我让我皇兄来收拾你。”
穆婉然失笑,还有这操作,打架打不过,还可以叫哥哥来帮忙的。
再说了,自己有以大欺小吗?是该说这无鸢可爱呢,还是跋扈呢。
不过她却是没时间与心思,陪她玩着小孩子般的游戏。遂调侃道:“你让我等着,我就等着,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偏要走。”
说完不等无鸢公主有所反应,运气起身疾行,在人群中穿梭着。
只留下无鸢公主瞪大了,铜铃般的大眼睛,立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穆婉然竟说出这种无耻之话。伴随着话落,人也消失在人群中。
气急败坏的躲着脚,抬起手,指向穆婉然消失的方向,道:“你...你...你...”硬是再说不出多的话来。
消失在人群中的穆婉然,又找了个巷口拐角处,赶紧从储物袋中,拿出套婢子模样的麻布衣衫。
一个施法换上,再头发拆下,重新挽成两个丸子在头顶,脸上的痣与些许细纹亦除掉,赫然变成另一番小婢女般模样。
拐角出了巷口,再次不起眼的混入人群。大摇大摆行走在大街,不是看看这边摊位上的灵草灵药,就是摸摸那边摊位的胭脂水粉。
到丞相府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一个转弯来到丞相府后院门。
仗着现炼髓期修为,屏住气息,躲开守卫,脚尖一点,悄无声息翻过墙落地。
好在落脚点,属于府内比较偏的地界,未有人注意。低头若无其事行走在府内,寻着世安院回去。
因世安院坐落于,丞相府后府位置,所以很快,就到了院外围墙旁银杏树下。
穆婉然站于树下,换回自己的一袭白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未脱的稚气。
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白色的发带系着,除去了妆容,白的剔透的肌肤露出。
走出树下,屏气感受这墙内气息的波动,找准位置,再次脚尖一点,轻身飞入进入院内。
院墙内,三两守卫在墙周,边来回走动巡逻着。院子内韩零盘坐于,树下调息着。黎裳不见踪影,想是回屋修炼了吧。
院内一切如自己在般,井然有序,未有一丝异样。
不过两瞬,巡逻的守边便发现,院墙边沿站着一人。正准备举起剑时,发现此人正是院中主人穆婉然。
随后双手抱剑道:“小小姐。”
未有疑,许是在屋内呆久了,到院中透透气。并未深思为何,一个素人出了屋门,未被众护卫察觉?
穆婉然对于该护卫的迟钝,未有深究。
抬脚经过院内,朝屋内走去。此时院内银杏树下,盘腿打坐调息的韩零,在穆婉然经过时,睁开了双眼。
满肚疑惑的盯着穆婉然的背影,揉了揉双眼,不可置信!她是如何在自己眼皮下,不被察觉走出院内的!
在感受到背后疑惑的眼神,穆婉然未停前行的脚步,翘起的嘴角,挂出一丝浅笑,心知韩零的不解。
韩零闭着眼调息,自己凭借炼髓期修为,想要不被,在这种状态下的他察觉,是很容易办到的;
再则,自己压根就是从院外回来,并未从他身前经过,他如何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