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山洞里,除了我们立足之地往后的一片地方以外,前面已经是犹如沸腾翻滚的血海!
眼看着,前方剩余不多的鼠群,已经被逼到了山洞的角落。
当它们奋起全身之力,向上跳跃起来以后,再向下落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下方落脚的那片地方,已经是一片黑红色的血海。
满山洞的老鼠嘶叫声越来越小,然后,猛地消失了!
“你的老鼠已经完了,”我向着城上的老鬼笑了笑。
“你的太阴炼形术也完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招数?”我的声音在山洞里嗡嗡的回响,四下里鸦雀无声!
只见城上的老鬼,咬着他没牙的牙床,阴狠之极的狠狠盯着我。
他坐在那里缓缓的说道:“那又如何?”
“你这片血海…你自己过得来吗?”说着老鬼用手指了指,城下那一片老鼠的尸体被黑血溶化以后,四下横流的血流。
“现在我这座城,又多了一条护城河!哼!”只见老鬼在牙缝里冷冷的说道:“现在你打算怎么过来杀我?”
我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踌躇了一下:这个老鬼的法术,可以说是层出不穷,一样样的拿出来,简直就像是万花筒一般。
而且他的心思还是阴沉多智,至始至终,我也没见他露出任何一点破绽。这个死老鬼,到底它的弱点在哪儿呢?
就在这时,只听钱多多在我旁边说道:“现在如果要想攻击它,倒也不难,但是有一件事却是难办!
“这个老鬼,特么的我们每次动手,杀伤的都不是他的本体。不知道他的真魂,到底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听到钱多多的这句话以后,我立刻心里就是一动!
这个老鬼的思路,似乎被我摸到了一点点端倪!
“你刚才说,他用的是太阴炼形之术?”我向着钱多多说道:“这炼形之术…恐怕就是他的保命绝招了吧?”
“没错,”只见钱多多点了点头说道:“精于这种炼形之术的人,他的真魂可以存放在任何一样东西上面。若不杀了他的真魂,他就总有机会反击,所以这路人格外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我听她这么一说,立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只见城上的老鬼在空中闻了闻,然后带着沉醉的口气,长长的叹了一声!
“纯阳血的味道!呵呵!哈哈!”只见这个老鬼说着,贪婪的看了我一眼“难得你的身体根骨奇佳,血里面灵气十足!”
“要是吃了你,我还能再活四百年。”说着,只见这老鬼舔了舔他唇角即将干涸的鲜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你居然还想吃了我?”我戏谑的看了这个老鬼一眼,不屑的摇着头说道:“等你有命活下来再说吧!”
“哦?”只见城上的老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饶有兴致的说道:“后生,难道你还有方法杀了我不成?”
“当然有了,”我左右踱了两步以后,对着那个老鬼伍风狸说道:“我自有办法!”
“是吗?赶紧说来听听!”只见这老鬼,一脸兴致勃勃的示意我说出来。
“你以为你精擅各路法术,施法手段高妙,每一次动手都是很少重样。我就找不到你的弱点了是不是?”我隔着这条宽宽的血色护城河,看着城上的那个老鬼。
“但是实际上,你早就露底了!”我用手向着城上的老鬼一指,目光凌厉的望了过去!
“我露什么底了?”这老鬼一脸的不以为然,他面带孤傲的样子看着我,似乎我刚才说的话,全都是危言耸听而已。
“不信的话,我就给你讲讲,你都露出了什么破绽。”我伸出了一个手指,对着老鬼伍风狸说道:
“第一,在你杀那个旷久…就是这个人的时候。”说着,我用手指了指我的前面旷久的那具尸体。”
此时,躺在地上的旷久已经被利斧劈断了喉咙,但是脖子上却没流出一滴血。如今尸体都已经冰冷了。
“你在杀他的时候,原本准备好要杀的,其实却并不是他。”我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看城上的老鬼。
“在那个时候,你用的法术,是在自己身体里面血饲的虮虫。”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你用那些虮虫啃食桌面来画出图案。其实你释放出来这种邪术,原本是为了要杀师静。”
说到这里,我用手指了指我们人群中的师静工程师。
“因为她那句“游魂何事不归去,辜负洛阳花满城。”实在是等同于指着鼻子骂人。你身为天师,是绝对忍不下这口气的。”
“我说的对吧?”说到这里,我又抬头看了看城上的老鬼。
老鬼此时的脸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来我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我则是毫不在意的接着说道: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普通人旷久举火上前,想要烧掉你的桌子城。就这件突发的事件,就逼的你临时改变了计划,不得不把这个法术转移到了旷久的身上!”
“所以当时,你的第一个弱点就出现了。”我对着老鬼说道:“你临阵变招,以千钧之弩而杀鼷鼠,说明你怕了!”
我看着城上的老鬼,只见他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又接着说道:
“第二次,当猫仙钱多多说到你的桌子楼的时候,她刚刚说起你那些桌子上,每一条桌腿上就有一只冤魂。这句话一出口,钱多多就立刻遭了你的夜叉蛊!”
我看了看钱多多,又向着城上的的老鬼笑着说道:“其实你心里知道,夜叉蛊这样的小道根本弄不死她,最多弄死她一个弟马而已。但是你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你不是想杀她,而是想打断她的话,你是想要让她闭嘴!”我笑着说道:“因为她那时候正好说到你的痛处,你…怕了!”
这个时候,被我提起的钱多多也是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么。“还有第三点,”说到这里,我摇头笑了笑:“这一点,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