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老太太就来到了神婆家,跟神婆一道,前往火车站——据说神婆已跟人约好,鉴于事情紧急,直接坐火车走,就不去高人家了。
在火车站,安然见到了高人——跟原身记忆中一样,是个中年男子,从长相上,真的看不出来是个助纣为虐的邪道,相反,还一身正气,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让安然不由感叹,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任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为了钱,就给杀人犯做帮凶,消灭了原身最后一点报仇希望,难道这个世界的修者,不讲究因果吗?要知道在以前较高层次的修真世界中,那些修士都害怕沾染因果,以免提升境界时出现心魔。
除非……这人是魔修,魔修讲究以杀止杀,心存杀气,自然在作恶之后不怕心魔。
只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正义凌然的家伙,会是魔修吗?
不管是不是吧,反正见了这人后,安然就放心了,这人修为的确高多了,但也就是炼气期九层的修为,连炼气期大圆满都还没到呢,而从炼气期大圆满到筑基期,那是一个境界的跨越,更不是小境界的提升可比的,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有意外,她的防御法宝在身,应该也能撑到她逃跑,到时找个僻静地方继续修炼,再回来报仇不迟。——这是这个任务是紫色的,安然怕有什么意外,所以这样想的。
因安然比那道士高了一个大境界,所以那人并未发现旁边有个鬼修,当下见了徐老太太后,一行几人便上车,赶往帝都。
安然看他们上车了,便缩地成寸回去了,顺带又收拾了徐卫彬一把,徐卫彬再一次被安然整的昏迷再醒过来后,便再次打电话,催他妈快点回来了。
而徐老太太则让他退了宾馆的房子,回家里,反正吕安然能跟到宾馆里,所以住哪儿都一样,相反,在宾馆里,人多眼杂的,不好出手,还不如去家里,方便动手。
徐卫彬想着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便让宋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先前不光徐卫彬受了教训,便是宋虹,也被安然又用针扎了好多次,躲都躲不掉——在原身的世界里,她曾这样扎过东东,安然这会儿自然要扎回去,替东东报仇——所以这会儿听说要回去,方便高人收拾吕安然,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在这个宾馆里也不安全,那住不住也无所谓了。
于是当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等回到家后不久,徐老太太便领着那个神婆和名为贤和子的道士过了来。
徐卫彬一看贤和子和神婆来了,就紧走几步,上前,激动地道:“可算是把两位大师请来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还要请两位大师帮忙解决了。”
那贤和子笑着点头道:“好说好说。”
当下便放开神识,打量起屋里情况来。
然后便在据说是女鬼生前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女鬼的踪迹。
发现那女鬼没修为,看来是个普通厉鬼——安然的修为太高了,所以贤和子没发现——于是当下便推开那门,一边手持一道五雷符,一边劝道:“姑娘,你已经死了,阳间不是你该留恋的地方,快去你该去的地方吧,你要愿意主动离开,我会帮你做一场祈福法事,让你来生投生到个好人家。”
安然淡淡地道:“投生到好人家有什么用呢,我今生投生的人家还不好么,结果还不是遇上个白眼狼,将我杀了不算,还请道士来灭我吗?”
其实安然要收敛痕迹,不让他发现的话,依这道士的能力,是发现不了的,但是要没发现,这道士走了怎么办?到时自己岂不是没了收拾他的理由了,毕竟人家没找过她的麻烦,所以想了想,安然还是没收敛痕迹,让对方轻松用神识扫描到了,以便对方收拾自己,自己到时就能以反击为由,将这家伙灭掉了。
贤和子自然不知道安然心里想的,只当她是个菜鸡,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时看她这样说,便敛了笑容,肃容道:“小姑娘,你要执迷不悟,不听劝,那我可就要动手了,到时魂飞魄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其实先前劝女鬼,倒不是他有多少慈悲心肠,而是想着能不动手那自然最好,既能省事,又能省一张五雷符,零成本,就能赚到一大笔钱,多好呢。
但没想到这个女鬼根本不听劝,那就对不住了,为了钱,他也只能下狠手了。
至于安然说她是被徐卫彬杀了的,贤和子相信这是真的,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要不是对徐卫彬这样仇恨,也不可能变成厉鬼的,而能这样仇恨,肯定就是因为有大仇的缘故。
但他只是道士,又不是警察,肯定不会管杀人不杀人这种事的,所以当下自然就当没听见这事,继续说自己要做的事了。
安然看他果然没因自己说了真相,而放过自己一马,跟当年对原身一样,所以并不是不知道内情,而确确实实是助纣为虐,于是当下便冷笑道:“哪怕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屈服的。”
贤和子看她这样说,不由哀叹地摇了摇头,道:“小姑娘不听劝,呆会苦的就是你自己了。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安然最讨厌听的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话了,当下便嘲讽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别人可以杀我,我却不能杀别人,要不然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是吧,那我想报仇,杀徐卫彬,你怎么不劝徐卫彬,老老实实等我杀他,而别去找你过来收拾我呢,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嘛。”
贤和子好歹有炼气期九层的修为,在这个世界,也算不错了,平常谁都敬着他,这时看这小姑娘,好没眼色,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当下就没了好感,厌恶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听不进良言,那我也只好动手了!”
当下便布了个屏障,免得闹出动静,让左邻右舍听到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