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勋是真开枪!
他想过了,秦侯影响力再大,也不过是在地下与政界。
警备部直属江东战区管辖,属于军务系统。
就算是毙了秦羿,江东尹卓然、夏荣清有不满,也奈何不了他。
再加上秦羿地下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打着除恶的名义灭了他,就算是有人责备,也可以说无意而为,是一桩意外。
这也是他敢当着秦羿的面,跟张文强讨价还价的原因。
因为,从进了这门开始,他就没打算让秦羿活着离开!
“侯爷小心!”
黄麻子发出一声惊叫。
距离太近了,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挡子弹的速度。
嘿嘿!
姓秦的,你再厉害又如何,在云海终究还是斗不过我!
张文强大喜之余,重新点上了香烟!只待看到秦羿头颅开花,脑浆迸裂的一幕。
就在他点上香烟,刚吸入肺腑,还没来得及嘚瑟,只见秦羿慢慢悠悠的伸出两根手指,竟然稳稳的夹住了子弹!
空手接子弹?
庞勋等人傻眼了。
“你很有种,是第二个敢跟我开枪的人。”
秦羿屈指一弹,子弹穿透了庞勋的手腕。
庞勋惨叫一声,握住手,枪掉在了地上,血如泉涌,好不惨烈。
“你,你敢动老子,来人啦,给我弄死他。”
庞勋握着手腕,大叫了起来。
大兵们纷纷子弹上膛,对准了秦羿。
“谁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喝。
几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走了进来,领头一人梳着大背头,国字脸,极是威严。
与普通人不同的人,他们的胸口上,都佩戴者军检二字的红色徽章!
士兵见了这几个人,纷纷让道。
“龚,龚处,您怎么来了?”
庞勋顾不上手腕伤势,赶紧迎了过来惊诧问道。
要说在战区、警备部,士官们最怕的人,莫过于龚明。
龚明的官并不大,但他是战区军检处的头,专门负责纪律作风巡查,但凡他出没的地方,甭说是他这个小小的少校,就是将官也有栽跟头的。
对军官们来说,最恐怖的事情就是见到龚明。
一旦跟他见面,即代表着离大牢已经不远了。
龚明像拨垃圾一样,直接无视了庞勋,径直走到了秦羿面前,举手敬了个礼:“长官,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长官?”
庞勋顿时就懵了。
龚明级别是不高,但即便是将官级别的见了他,也得浑身发憷,何曾见过对人这般恭敬。
再者,能让他称为长官的人,至少也得是战区的将官。
秦羿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战区将军级别的人?
“没事,多喝一盏茶的功夫。”
“龚明,庞勋的事调查的怎样了?”
秦羿问道。
“按照顾将军与您的指示,对云海四大警备部进行突击检察,庞勋的犯罪证据确凿,已在整理之中!”
龚明汇报道。
“什么!”
庞勋只觉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腿一软,险些崩溃倒地。
这来的也太快了吧,他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最可怕的是,龚明称是受了秦羿的委派,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龚处,你是不是弄错了,这小子是个地下头子,你怎么能听他指挥呢?”
庞勋绝望问道。
“呵呵,庞勋,反正你也没几天好日子了,我就告诉你吧,这位是江东0004号秦长官!”
“也是顾将军委派的云海特别突击检查行动的负责人,秦长官这次来云海就是专门整治你这种地下保护伞的败类!”
龚明冷笑了一声,呵斥道。
004号长官!
庞勋瘫坐在了地上,茫然、绝望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这可是与三大战区一号要员齐名的编号啊!
甭说是他,就是云海总警备部的头,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长官!
苍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尊神啊。
“龚处,这,这肯定是个误会。”
庞勋脑子一转,连忙解释道。
他很清楚,收钱最多也就做个几年,但要是再加上一条谋害上级长官,那他这辈子可就真完了。
不说枪毙,牢底也得给坐穿了!
“误会,怎么个误会啊?”龚明不悦问道。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秦长官来张家巡检,还以为是地下之争,这才认错了人,擦枪走火!”
“秦长官、龚处,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庞勋这会儿也嚣张不起来了,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大叫了起来。
“呵呵,你去了军检处,慢慢忏悔去吧!”
“来人,带走。”
龚明挥了挥手,手下的人立即扣住了满脸涕泪的庞勋,押了下去。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龚明向秦羿敬礼道。
“龚明欠我一颗子弹,我这人有仇必报,不杀他,是想让他生不如死,懂?”
秦羿点了点头,冷冷的叮嘱了一句。
“明白!我保证庞勋会为他今晚愚蠢的行为,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龚明点头道。
说完,领着人而去。
“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你们放心,庞勋的事到此为止,回去吧。”
秦羿冲那些战战兢兢的士兵挥手道。
士兵们这才如释重负,领命去了。
大厅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庞勋被带走了,张文强彻底绝望了。
秦羿根本就不是他能惹的。
要对付这种人,要么是傅家那种拥有强横战力的古武世家,要么就是段家这种,有北方燕家罩着的大家族。
他终究是草根起家,再厉害,再有钱,背景是有限的。
“我输了!说吧,你想怎么搞。”
张文强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回到了椅子上,坐定下来,颓然问道。
秦羿拿出三个酒杯,一字排开,斟满了酒水。
“既然认输了,就得认罚,喝了。”
秦羿对张文强父子三人道。
张文强当然知道,这酒水是含有剧毒的。
化功散对秦羿没用,但对他们这种凡夫俗子,却是要命的。
“你,你要我们死?”
“就不能给条生路吗?钱、张家这份产业都是你的了,我从哪来滚哪去,绝不碍你的眼。”
张文强惶然问道,阴沉的虎目,流出了绝望的泪花。
“不行!”
“你们不死,这东江内万千亡魂不安!”
秦羿淡淡道。
“羿哥,我错了,我不该惹你,不该挑衅你,求求你放过我们一条生路吧。”
张志尧这会儿彻底吓破了胆,苦苦哀求道。
“晚了。”
“姓秦的,你不给我父亲面子,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吧?”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张志忠,拨开张志尧,走到秦羿身前,皱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