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打开,历牟炀走进了洗手间,他把洗手间的门开着,一边洗脸刷牙一边听着电视这边的动静。
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继续为大家报道,昨天发生在市立医院那起见义勇为的后续报道。
电视中的这则报道引起了历牟炀的注意,他早知道电视台不会放过这样的新闻,好再,昨天历牟炀叮嘱过奶奶跟家人,隐瞒奶奶的身份,对外不要说她的厉氏集团的董事长。
“本台记者刚刚接到消息说,沈若水今天早晨状况良好,早晨她的男朋友为她买了粥,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吃点东西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说。
“昨天,我们记者连夜去了沈若水的家,在医院我们见到了沈若水生了重病的爸爸,现在我们连线本台记者董馨发回来的报道。”
正在刷牙的历牟炀,猛然听到电视当中提到了沈若水这个名字,开始还没有感觉怎样,他连刷了两下牙,猛然醒悟过来。
沈若水?难道昨天的那个傻妞是沈若水?事情会有这么巧吗?
他赶紧喝了口水,漱掉口中的牙膏,“噗。”的一声吐掉口中的水,随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着唇角的水迹,匆忙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双眸盯着电视看。
电视中的董馨风尘仆仆地站在画面前,董馨的身后晨雾还没有散去,街上的行人没有几个。
董馨指着身后的一座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医院正在报道着。
“昨天,我们听说了沈若水的不幸遭遇,我们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奔波,在天亮的时候终于赶到了这里。听沈若水的男朋友陈彬说,沈若水的爸爸就住在这间医院,下面由我带着大家进去看看沈若水的爸爸。”
董馨快步走着,嘴上也没闲着:“听陈彬说,沈若水为了给爸爸治病,她吃尽了苦头,她在我们滨海,白天上班,晚间还要做兼职,为的就是赚钱给爸爸换肾,挽救爸爸的生命,这样可爱又勇敢的女孩,在我们这个社会真的不多见了,沈若水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历牟炀呆了,他没有想到救自己奶奶一条命的人,居然是沈若水,沈若水住院,自己是亲眼见到的。
昨天,原来那个傻妞就是沈若水。
历牟炀紧紧盯着电视看,董馨进了病房,靠近门口的床上躺着一个神色颓废的五十几岁的男人。
“请问,您是沈浩吗?”董馨问。
“对,我是沈浩,请问?”画面中的沈浩费力地起身,惊愕地看着画面,沈浩的嘴唇青紫有些颤抖着问:“你们……是不是我的女儿怎么了?若水……若水……”沈浩绷紧了身子。
“不!沈叔叔,您别着急,沈若水很好,她没事。”董馨为自己的莽撞自责。
“那你们?……”
“我们是过来看看您,沈叔叔您养育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好女儿,她见义勇为,很勇敢,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电视中还说了些什么,历牟炀完全没有听到,他呆呆地站在哪里,眼前浮现出沈若水那张清纯的小摸样,还有她眸中那可怜兮兮的祈求。
原来,沈若水不是自己想下的那种女孩,她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是自己错怪了她……
自责悔恨撕扯着历牟炀的心,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做事莽撞,看来,今后自己做事不能在凭借意气用事了。
历家大宅,向露坐在小餐厅内,自己独自享受早餐,奶奶生病住院,凌菲陪护,历博文这个臭小子一夜未归,虽然博文昨天晚间送自己回来,说是出去有事。
向露便知道,博文去了哪里,梵妖儿这个丫头虽然向露不喜欢,可是,这次历博文能够坐上厉氏集团的总裁这把交椅,梵妖儿应该算是有头功,不是她把消息透露给报社,不是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历牟炀能够自责把总裁的位置让出来吗?
再说,凌菲跟博文结婚也快一年了,一直也没个动静,如果,博文跟梵妖儿真的能够在怀孕,那也算是好事。
反正,向露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先生下孙子。
电视中昨天的报道还在继续,向露最不喜欢看了,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傻女人,小气的可以,死死地抱住那个钱包吗?
如果是自己,钱包被小偷抢去,抢了就抢了,多少钱还能有自己的命重要。
张怀站在一边,伺候着向露,向露喝光了杯子里面的牛奶,手中最后一片面包塞进了嘴里,刚要开口让张怀把电视关了。
就在这时……沈若水的爸爸沈浩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了电视上……
“沈浩!怎么是他?”
已经站起身来的向露,慢慢地坐了下来,她紧张地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沈浩那张脸,在向露的眸中放大,她的脸瞬间白了。
张怀愕然地看着反常的向露,忍不住凑上前来,问:“夫人,您没事吧?”
“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向露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太失态了。
“张怀,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出去,有事情我会叫你。”向露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的屏幕,对着张怀不耐烦的挥手。
张怀看了看向露的脸色,又狐疑地扫了一眼电视,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退了出去。
“怎么!这个人还活着。”向露眉头凝成了疙瘩,小声自语说。
心绪烦乱的历牟炀一直看到这档社会新闻结束,他还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
这时,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历牟炀的沉思,他拿起电话一看……
是自己的同学兼好朋友刘波。
电话接通,还没等历牟炀说话,刘波机关枪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历牟炀,你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干嘛要我的毕业证跟资料,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想拿我的身份做什么坏事,我可是会大义灭亲,六亲不认的。”
“你小子费什么话啊,拿你的毕业证跟资料是瞧得起你,别罗嗦了,你马上开车过来,把我要的东西一样不少地送来。”
远洋公司的清晨一片忙碌,历牟炀带着刘波的身份证跟毕业证书来到了这里。
刘波的长相跟历牟炀有那么点相似,怕麻烦的历牟炀便要来了刘波的资料来这里应聘。
“请问,今天的招聘会在几楼。”历牟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站在一楼的接待台哪儿问。
温和带着磁性的沙哑声音,令那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抬起头来。
眼前的男人有着一张帅气得无法形容的脸,他浓黑斜飞的眉,闪着夺人光泽的挺括鼻梁,还有那张微微张开,菱角分明的唇,他年轻中带着霸气的沉稳,高大的身姿站在溢满阳光的大厅内,好像所有的光泽都齐聚到了他的身前。
“哇!帅哥,你真太帅了。”服务台的小姐忘记了历牟炀在问自己什么,她两眼放光地看着历牟炀。
原本总裁李阳就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了,现在,又来了个纯纯国内产的极品帅哥,而去,这个帅哥跟李阳比起来,恐怕是李阳都没有办法比拟的了。
服务台小姐那充满崇拜的声音,立刻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
原本低调的历牟炀没有想到自己才一出现,就引起骚动,这是他最怕的事情,万一那个眼尖多事的人认出了自己,那么,这次自己想要熟悉公司流程业务,加卧底的事情,不久前功尽弃了吗!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被服务台小姐弄成了这样,历牟炀只得含笑镇定了下来,回头对着那些驻足的人微笑。
不想,历牟炀这样,哪里的礼貌的回应,分明是在展示自己的魅力,他那个微笑也太具有秒杀力了,离开,有好多的未婚女人有了眩晕的感觉,这晕乎乎的女人当中,就包括了阿丽。
“先生,你刚刚说你要去哪里?”阿丽怎么会放弃跟帅哥说话的机会,她不顾服务台小姐那玻璃球似的目光,笑着看历牟炀。
“哦,我想问,招聘会在几楼。”历牟炀只得把灿烂的笑容转给了阿丽说。
“来吧!我带你过去。”阿丽自告奋勇地当起了向导。
远洋的十二楼,招聘会就设在了这里,阿丽带历牟炀从电梯里下来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挤满了人。
“谢谢你送我过来。”虽然阿丽送自己上来,有些多此一举,但是,在历牟炀的心底还是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毕竟自己的男性魅力再次得到了认证。
“没关系,我是这间公司财务部的,我叫阿丽,阿丽。”阿丽生怕历牟炀记不住自己的名字,接连重复了两遍。
“阿丽,我记住了,我叫刘波。”历牟炀有些拗口地说出了自己的假名字。
“哦,刘波,真好听。”阿丽没话找话地说。
历牟炀一听,心中好笑,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在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名字,在女人们听来是这么的好听。
曾经历牟炀取消刘波的父母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太没有创意,为什么叫遍地都是的波,而不像自己的名字那么另类:“历牟炀、历牟炀,多么地好听。”当初历牟炀站在地上舒展开双臂,做着拥抱的姿势,美得找不到北。
当时,历牟炀被刘波按倒在床上一顿狂殴,现在,想起在美国的那些日子,就叫历牟炀特别地向往。
阿丽站在历牟炀身边,看着历牟炀勾起唇角,一脸的遐想,他脸上的神态是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阿丽的心都要美碎了。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回味过来的历牟炀发现阿丽正一脸的花痴,双眸灼灼地看着自己,他的心一凛,他可不想事情还没有成功,先跌进百花丛中。
“你下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可以。”历牟炀疏离地客气说。
历牟炀的神态淡淡地伤到了阿丽,可是,既然人家这样说话,再怎么说,女人那份惯有的矜持也不许阿丽在有进一步的发展,她只得垂下眼睛,神情落寞地答应了一声,转身顺着消防通道的楼梯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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