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始:定邪魔!”
诉完功德,讲完天师威仪,道童手持道牌指向跪地的众武者囚徒,最先凝视前方两米被削成人棍的地罡境武修。
“此二人为采花贼,为满足自身邪欲,劫走城南赵员外之女,为防止消息走漏,杀戮赵员外一家上下三十二口人,罪该当诛。”道童阐述定二人为邪魔的原因。
“你他娘放屁,老子身骨向天,怎会做那等无耻之事。”被削成人棍的地罡境武者大怒,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以他的地位,若不是为江阳镇宝物之事前来,怎可能入这宁乾小城,在岳边大城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都主动送上门。
“想杀老子就杀,何必虚拟罪名。”另一名地罡境武者也怒道,他与另一人根本不认识,怎会相约一同采花?虽然他以前做过。
“口述脏语,有辱天地,掌嘴!”道童冷瞥二人,扔下道牌至二人身前。
两名地罡境武者与兵卫对视不屑嗤笑,他们虽四肢不再,但肉身还是地罡境肉身,小小道牌就想掌他们的嘴?只怕是异想天开,他们嘴没事,木制道牌一下就碎了。
“扇啊,老子吭一声就不是爹妈养的。”其中一人挑衅,以彰显自己铁骨。
酒楼顶上的石焱见之闻之,嘴角不由一弯。
两名兵卫上前,捡起道牌,力大无穷以道牌狂扇二人嘴巴。
只是一下,两名地罡境武者脸色就变了,木制道牌非但没碎,反而坚实无比,将他们嘴巴扇肿。
带给他们的反馈,道牌似不是木制,而是入品武器般。
用入品武器扇嘴?二人想到后果,不禁打了个冷颤,虚弱无力的身体更显虚弱。
啪,啪,啪……
兵卫不断扇动道牌,响声不断,一手扇,一手按住两名地罡境武者肩膀,不让他们倒地。
很快,血水四溅,满嘴牙齿全部被打碎。
两名地罡境武者惊恐想要求饶,道童看懂了他们眼神,却不予理会,后面武者囚徒见到这一幕,身体抖如筛糠,地罡境武修都如此下场,他们这些弱者又能好到哪里?
完了……
道牌扇脸声停下,两名地罡境武修半边脸已被打碎,昏迷了过去,距离死亡只差呼吸停滞。
“请祭虫。”道童又道。
护卫退下,一男一女两名普通人出现,自行走至两名地罡境武修身前跪下,神情恭敬。
“祭天地。”道童洒下一把道服,四周众道童道人开始念咒,咒语密集,随着咒语融合扩散。
这两名普通人眼神中渐露痛楚,但他们脸上笑容不变,保持对天师的信仰。
没过几息,这二人眼睛猛地破碎,浓水溅射一地,露出血洞眼眶。
接着,一只只黑色小虫从眼眶,耳洞,鼻孔,嘴巴里爬出,密集如蚂蚁搬家,连成一线落地,最后爬至两名地罡境武修身上,并顺着身上洞窍,破碎的半张脸进入他们身体。
这毛骨悚然的一幕,令在场武者囚徒们身心发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实在难受。
有一部分人更是大吐特吐。
那两名普通人失去了体内虫子,只剩空壳,保持真挚笑容跪地而亡。
两名地罡境武修从昏迷中痛醒,惨叫声不断,没有了四肢只剩腰部力量,在地面翻滚嘶吼。
“妖道,你不得好死。”
“苍天有眼,必有正统道教高人来降服你,啊……”
十息后,这两名地罡境武修死亡,身体一动不动,接着,虫子再度爬出,只是虫子们身上多了抹血色,有种晶莹之美。
这晶莹比天下玉石、翡翠强不止数筹,若是不了解晶莹来历,必会为之痴迷、爱怜。
“看,我们献祭的邪魔已被苍天感应,紫气东来,即将降下甘露圣水,赏赐我宁乾城芸芸众民,你们还不感谢天师祭天之恩?”道童小脸冷漠,一指天际,话语与道音融合,威仪尽显,浩荡无匹,竟传至全城。
城中所有跪地百姓全部直起身体,仰头向天际望去。
石焱看的清明,有一股力量从帘轿中传入道童身体,否则单靠道童实力,无法传遍全城。
即便看到了那股力量,石焱也无法确定帘轿内天师的实力,内敛没有丝毫外泄,甚至连内劲还是灵力都分辨不出。
太诡异了。
“萱儿你看出了么?”
萱儿凝重摇头道:“公子,那力量太内敛了,但萱儿可以确定,那不是灵力。”
“不是灵力。”石焱沉思中抬头望去。
天际,无声无息汇聚了一团黑云,正好位于道台上空,与另一边的明月、星辰璀璨的天际泾渭分明。
在黑云下,一团紫气滚滚而来。
轰隆。
黑云中,雷弧乍现,与紫气交融,天地奇景。
萱儿再度动用了瞳术,瞳术中,这紫气与黑云都为真,不是幻术,绝非一品灵术层次太低以及萱儿修为弱。
石焱仰头,雷雨已落下,雨点不大,蒙蒙细雨,如万千银针落下,覆盖整座宁乾城,宁乾城外一丝一毫都没有,城外明月高照,星辰璀璨。
天地一片雨幕,宁乾城变得湿冷阴凉。
石焱伸出手掌,雨点落在肉掌上,竟有一种蚀骨小虫疯狂往肉里钻的疼痛。
心中一动,五窍秘力融合全身,蚀骨感觉立即消失不见。
“萱儿,小心雨水,这雨有问题。”石焱快速吩咐道,他开了五窍,肉身敏感,肉身强大,雨水渗透不入才会产生疼痛。
否则换做常人是察觉不出的,没有任何痛感。
“喔喔。”萱儿不敢大意,虽然体内灵血充沛,但谁知这雨水是什么,对灵血是否有害。
当下,一道道灵力出现,在周身形成一圈灵力护罩。
灵力护体下,萱儿很快察觉出这雨水的不同,雨水与灵力护罩接触下,灵力护罩快速被渗透湮灭,体内灵力飞快消耗。
石焱见萱儿很不舒服,又不能动用强大灵术,怕天地灵气的波动引起天师注意,到现在为止,那名肥胖女子还没出手,灰衣人也没有,不知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