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说道:“国王陛下的条件我可以接受,不过,我希望国王陛下也能坦诚相告,究竟为何要我出兵攻打宁国!”
阿尔登一愣,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攻打宁国,宁国便无暇回头来报复杜基。”
唐寅摇头一笑,道:“国王陛下还是没说出实情!”
闻言,阿尔登吸口气,惊讶地看着唐寅,心中不由得暗暗猜测,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没说实话的?难道他还会读心术不成?他沉默片刻,转念一想,自己的目的唐寅早晚都会知道,现在说出也无妨。
他轻轻点下头,说道:“唐将军很聪明,我确实还有别的目的。”
“为了提亚!”阿尔登一字一顿地说道。
“提亚?”唐寅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见他满脸的莫名,肖娜凑到他耳边,低声解释道:“提亚在宁国以西,据说和宁国的关系很好!”
“啊!”经他这么一提醒,唐寅才算记起提亚是哪个国家。他看向阿尔登,疑问道:“我攻打宁国,和提亚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太大了。”
阿尔登含笑说道。其实他若借路给唐寅,并不太害怕宁国会来报复,宁军虽然厉害,但只能在平原上纵横,真要来了沙漠,宁军也未必能施展得开,别的不说,单单是宁军那一身钢铁行头就是巨大的拖累。
正如阿尔登所说,他确实是为了提亚。提亚是杜基和宁的共同临国,领土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国内资源丰富,矿产极多,另外,提亚的文明高度发达,那是被盛传为梦幻一般的国度,在人们的心目中,提亚遍地都是黄金。
杜基对提亚可谓是垂涎已久,只是提亚与宁国关系非常交好,来往甚密。
提亚为宁国输入高度发达的技术与文明,而宁国则为提亚提供武力保护,确保它不受外族的入侵。在前文已经交代过,宁国的学院之风就是从提亚传播近来的,另外,宁国的诸多技术也都来自于提亚,包括农业、工业、制造业等等领域。宁国的中央军加上地方军已超过一百万,如此庞大的军队,士卒们各个都穿着钢制盔甲,对钢产的需求量可想而知,而提亚对宁国提供的炼钢技术使宁国的钢产大副提升,领先于其他诸侯国,这也成为宁军能普遍穿着钢制盔甲作战的主要原因。
提亚的文明与技术使宁国变的国力强盛,而宁国又用强盛的国力反过来保护提亚,两国成为完美的互补,也正因为宁国对提亚的保护,杜基才对提亚只敢窥视,却迟迟不敢动用武力入侵。
所以,杜基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来拖住宁国,使宁国自身难保,无暇再去顾及提亚,这将给杜基的入侵创造出机会,而阿尔登执意要亲见唐寅,也正是想看看他究竟具不具备成为杜基帮手的实力。
这就是阿尔登的真实目的。
既然唐寅执意追问,阿尔登也就不在隐瞒,将心中所想,原原本本地对他讲述一遍。最后,他说道:“你们风国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我希望在你消灭钟天之后,能由你掌管风国的大权,对宁用兵,如果你们风国的实力够强,我甚至会调集杜基的军队南下协助你方作战,当然,在帮你灭掉宁国之后,你也要帮我灭掉提亚,这样一来,你我各取所得,谁也不欠谁的,不知唐将军意下如何?”
一旦消灭钟天,手握大军的唐寅当然会是风国最具实权的人,这点无需质疑,与杜基先联手灭宁,再转头灭提亚,对唐寅而言也是只有益处,没什么损失。他只略微想了想,便点头说道:“我接受国王陛下的条件,先灭宁,再灭提亚!”
“好!”阿尔登挺身从王位上站起,笑容满面地看着唐寅,两眼放光的问道:“只是不知道,在唐将军攻占潼门之后,要多久才能消灭国内的宁军以及叛军?”
他这话也是在有意试探唐寅的实力。
唐寅淡然一笑,信心满满地说道:“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这么快”听完他的答复,阿尔登有些意外,要知道宁军在风国境内也有二十万之众,再加上钟天的军队,合计数十万大军,唐寅若能在一到三个月内击垮对手,那就太不可思议。他笑吟吟问道:“不知唐将军为何如此有信心?”
唐寅仰面而笑,心中明镜似的,对方是在探察自己的实力。他傲然说道:“我麾下的风国大军已接近百万,战将如云,谋士众多,只要隔绝宁国的援军,消灭对手,轻而易举!”
“哦?”空口白话,谁人不会?阿尔登对唐寅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他眼珠转了转,笑问道:“不知唐将军麾下有哪些猛将?”
唐寅连想都未想,微微侧身,状似随意的指下身后的上官元让,说道:“我身边的护卫若是上到两军阵前就是万人不敌的猛将!”
这话可太狂了,一名区区的‘侍卫’本领再大又能厉害到哪去?阿尔登和殿内的文武大臣们都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正在这时,随着甲胄摩擦的哗啦声,一名杜基将领从人群中走出来,单膝跪地,说道:“陛下,属下愿与唐将军麾下的侍卫比试一二,还望陛下恩准!”
阿尔登暗暗点头,不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看向唐寅,以询问的语气说道:“唐将军,你看”
唐寅一笑,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唐将军不敢吗?还是你刚才在信口狂言,吹嘘自己的部下”
没等那名杜基将领说完,唐寅已含笑打断道:“我的意思是说,若是在比试当中伤到这位将军就不太好了!”
“什么?”那杜基将领听完,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这唐寅的口气也大了。他狠狠瞪了唐寅一眼,不再和他多话,而是手握佩剑的剑柄,正视国王阿尔登。
既然唐寅已经这么说了,阿尔登也不再客气,他还真想看看唐寅的‘侍卫’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厉害,从中也可顺便看出唐寅是不是个虚张声势的人。
他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布莱德利,你就去与唐将军的侍卫比试一下吧!”
“是!陛下!”这个名叫布莱德利的杜基将领站起身形,直向唐寅身后的上官元让走去。
听不懂莫非斯语的上官元让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周围的杜基大臣们都在看向自己,他心中充满不解。这时,唐寅走到他的身边,将刚才自己说的话向他简单说了一遍,然后,他低声叮嘱道:“元让,与对方交手的时候不要客气,但也绝不要下杀手,打赢即可!”
原来是要和对方打架!上官元让咧嘴笑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他点头应道:“大人尽管放心!”说着,他还伸手随意地指指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布莱德利,问道:“是不是这家伙?”
唐寅含笑点头。
见状,上官元让向前跨出两步,站在布莱德利只三步外的地方,连武器都没拿,冲着他招招手,说道:“来吧!”
不懂他在说什么,可能看懂他的轻视之色,布莱德利勃然大怒,沉哼一声,拔出肋下的佩剑,挥臂将其灵化,然后招呼都未打一声,持剑向上官元让刺去。
对方一剑来势汹汹,上官元让倒是不慌不忙,双手伸出,将手掌罩起灵铠,这时对方的一剑业已刺到,只见他站在原地连闪都未闪,罩着灵铠的手掌握紧拳头,对准灵剑的剑身就是一记重拳。
他的拳头正打在布莱德利的剑身之上,发出铁器碰撞般的脆响,布莱德利觉得自己的灵剑不象是被人的拳头打到,更象是被一座倾倒的大山压中,其强大的撞击力令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横挪三大步,掌中的灵剑都差点脱手而飞。
哎呀!厉害!行家一伸手便知道有没有。上官元让只出一拳,已把布莱德利吓的浑身汗毛竖立,也令在场的众人无不张大嘴巴,发出阵阵的惊叹声。
这时候许多武将都忍不住施展洞察之术,想看看上官元让的修为到底有过高,可是他们的洞察用在上官元让身上根本就不起作用,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只有一个解释,他的修为要比他们高出太多,已超出他们洞察之术的范围。
这一下,使用洞察之术的武将们都傻眼了,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且说上官元让,他一拳把对方的灵剑打偏,随后一个箭步窜到布莱德利的近前,另只大手张开,对着他的面颊就是一巴掌。
他的手掌连灵剑都能撞开,若是打到人的头上,脑袋都得被拍碎。布莱德利吓的脸色顿变,惊叫出声,急忙向后倒退,与此同时,身上散发灵雾,给自己罩起灵铠。
现在,他是灵铠化和兵之灵化都用上了,如临大敌,而与他对战的上官元让只是双掌罩起灵铠,连武器都未拿,二人的高低已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