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磊开着一辆经过改装的兰博基尼,在朝阳之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曲线,在高档的别墅区内,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脚步匆匆的下车,面对着紧闭的大门上去就给了一脚,非常的不耐烦,很快就有一个类似电视中的保姆佣人形象的白色衣衫中年大妈打开了大门,看到孟磊脸上露出亲近的笑意:“小磊来了,快进来。”
别看孟磊之前是用脚踹门,可看到这保姆的时候脸上露出亲近的笑容,上前抱了对方已经臃肿的身材一下:“饿了饿了,张妈我要吃蒜苗炒肉,饿坏了,还有你弄的韩国泡菜,我也要吃。”
别墅内不止张妈一个佣人,还有两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一个帮厨的年轻女孩,院子里还有两个静静打扫院子的男子,浑身上下满都是劲爆的肌肉,干什么的一看就知道。
就见孟磊直接钻进了后院,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这栋高档别墅的地方,有一个老式的摇椅,一个穿着老式唐装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很整体的别墅外墙愣是开了一道小门,通入别墅内的一间客房。
大大的墨镜抽着旱烟袋,翘着二郎腿,晃悠着摇椅,手上还平放着一个小的手壶,抽一口烟,喝一口茶,那副悠哉姿态让人羡慕不已。
孟磊上前直接从老者的手中抢过旱烟袋,凑到嘴边抽了一口,蹲在台阶上,舒服的享受着烟雾带来的辛辣味道。在鼻腔口腔内千回百转,一般人一口就呛的受不了,孟磊却很享受这股味道:“还是你这的东西地道,啊,舒服!”
啊的一声怒吼,连十几米外的别墅都能听到他的怒吼,老者手一动,烟袋锅子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抬起头在孟磊的头上敲了一下:“你都看到门口有车了,还喊什么。”
孟磊抽了抽鼻子。撇撇嘴道:“我就是想看看今天的有多么帅。要不这么喊两声,估计我走之前都会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老者摇摇头,墨镜后的眼睛重新闭上,懒得搭理这小子每次故意早上回来都会上演的一出戏。他是玩了一宿回来吃饭了。却也要看看肖蓉昨天领了谁回来。
时间不长。穿着睡袍的肖蓉站在二楼的栏杆后。看着缩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孟磊:“在家呆两天。”
孟磊摇头:“不可能。”
肖蓉摇头:“我会让你拓跋爷爷看着你,今天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有什么事情还有你爸去处理。”
孟磊视线探向肖蓉的身后。看到她身后出现的帅气男人,嘴角向上撇了撇,绝佳的保养让所有认识肖蓉的人都不相信她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孟磊本身的打扮气质再比自身年纪大一些,就更让人没办法相信这是一对母子。
“今天的‘狗’帅气,喂,帅哥,一会儿一起下来吃饭。”
听上去像是够帅气,实际上孟磊的断句是有问题的,在狗的后面顿了一下,不去认真听是听不出来的。
完了一宿,临近天明的时候本准备回家睡觉,听到了张世东暴怒动用武器的消息,再找人打听了一下,孟磊睡不着了,才回到这属于母亲的家来探听消息。
窝在沙发上,一阵阵的倦意从身体内袭来,身体是一动也不想动,精神上却异常的活跃跳动。
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只能是普通朋友,有些人认识时间不长就能成为生死之交,对张世东,孟磊就有这种感觉,此刻听到他有麻烦,第一时间就想要伸手帮忙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吃饭的时候,那位大帅哥并没有随着肖蓉坐在餐桌上,而是笑着与孟磊打了一声招呼后,离开家门驾驶着一辆路虎离开,在儿子面前肖蓉也没有多少尴尬,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单身,她不需要亏欠任何人和道德层面。
姓氏不常见的拓跋宏老爷子是餐桌上坐着的第三个人,肖蓉对他是尊敬,孟磊对他是亲近。三十年前的改革浪潮席卷全国时,风口浪尖的南方沿海衍生了无数的凶悍场景,靠着双手刀打出一片天地的拓跋宏可谓是二十年磨一剑的典范,从小就拜师学艺,直至三十出头才真正扬名立万,八十年代初期至九十年代初期,在南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直至八十年代末一次严打后,拓跋宏骤然间消失在公众视线,有人说他已经被秘密枪决,有人说他远逃海外,几年后才渐渐不再有人提及,但在一些足够高端的黑-道层面,老爷子的传说一直就不曾断过。
如今,就算是他走在附近的超市菜市场和公园,也没人会认得这样一个永远戴着墨镜,与街边普通老者一样的老人,会是那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横穿了整个换乱八十年代的双手刀拓跋宏。
看着桌上对视谁也不肯服输的母子,老爷子将碗里的粥喝光,咳嗽了一声:“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结实,小磊子,这两天你带我转一转,魔都变化这么大,我都找不到路了。”
肖蓉面现喜色:“叔……”
拓跋宏露出笑容,两腮的笑痕很重,给人感觉都能夹死蚊子:“老太爷走了多少年了,我这老胳膊老腿也就闲了多少年了。”
曾经的肖家辉煌无限,曾经的拓跋宏狂徒末路,替国家做事来免除罪恶,直做了二十年,才换来了自由身,从此消身匿迹,陪伴在老太爷曾经最宠爱的孙女旁边,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违背了不少的原则帮她抹除了不少的麻烦,时至今日,老爷子真的有好几年都不曾离开方圆十公里的范围了,肖蓉尽管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对这个从小就在家中的保镖,有着十分的尊重。
孟磊嗖的一下蹿到了拓跋宏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拓跋爷爷,走,走……”
肖蓉看着将老爷子规规矩矩请上车,然后规规矩矩龟速开车离开的儿子,摇了摇头,昨夜的旖旎犹在身体内盘旋,却不如儿子早上一同吃饭更能得到满足。
“算你运气好,能够成为小磊的朋友。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的儿子!”
……………………
艾爱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正从沉睡中醒来的城市,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父亲每天前后不会超过三分钟,会准时的在这个时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待早饭。
以艾跃进的年纪,在燕京中央绝对算得上是年轻干部,几年后的新老更迭,就算他这几年不出彩,在北海的一招缓兵之计,也足够他吃老本进入到巨头组。东北的大后方位置始终就不曾被改变,尽管经济政治地位并不在全国前列,但每一个能在东北做出成绩的官员都会被许以众望。
北海乱了几年,艾跃进做出了贡献,但这贡献远不如他离开时的浓重一笔,让老省长走上舞台做定海神针,郭安邦和彭一亭用两年时间来做事给大家看,两年时间不到,谁的头顶都像是放置着一把铡刀,是落是起,都要看上面人的脸色。
效果在短短半年就展现出来,整个北海如今是上下一心共创辉煌未来,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的工作着,三巨头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一把手适当放权下,二三号得到了权势的平衡,整个北海这艘巨舰,在艾跃进上下捋了一遍之后,终于不再肠道堵塞。
回到燕京的艾跃进上位者气息渐浓,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山,稳如泰山,看着报纸上的最新新闻,接起女儿的电话也没有被电话那头的急迫所影响,依旧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嗯了几声之后,给女儿说了一句话:“魔都没有自己解决麻烦的能力吗?”
艾爱从小就耳濡目染,立时就从父亲的口中听出了新的东西,这里的政局,难道要发生变化,这样一桩小事会成为撬动整艘魔都航空母舰的撬棍吗?
“我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到他,我会不顾一切,我是个小人物,可只要我一天是你的女儿,我的不顾一切就会是你的立场展现。”
“傻丫头。”
挂断电话的艾跃进站起身走向餐厅,落座后丝毫没有因为刚才那个电话而受到影响,平静的喝了两碗粥一个花卷,在秘书司机来接他时,上车第一句话就是:“罗书谋是不是提了一个魔都建设的合理化建议?让他早上来我办公室,我先看一看。”
秘书一愣,旋即点头马上打电话给罗书谋。
本身,天子近臣拿出的计划就具有着某种风向标的意思,艾家如今当家人艾跃进的提早约见,是不是一种意志体现呢?还是……
罗书谋接到了电话之后,冲着妻子笑了笑:“看到没有,现在吃软饭都能吃到这地步,张世东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真想见面的时候狠狠揍他一顿,我想好几位首长都是这个意思。”
蓝梅同样笑了笑:“我也没想到,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活跃,小小的杠杆就能撬动如此庞然大物,你我在这里还真是步步惊心。”
罗书谋此时身上的文人气尽散:“怕什么,大不了回去当穷教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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