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我结婚?”盛安然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只觉得想笑,“他怎么可能想跟我结婚,他初恋都回来了,巴不得赶紧跟我分手呢。”
“初恋?”
男人眼神一紧,来了兴致,“看来表嫂对表哥有很多怨言啊,你说给我听,有机会我帮你说说他。”
“说什么啊?”盛安然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男人没设防,差点被推个跟头,登时皱起眉头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别说他不想跟我结婚,就是他想,我还不同意呢,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他郁南城算老几啊!”
男人闻言一愣,旋即嗤笑一声,“这话我爱听,他算老几,一天到晚拽的那个样子,还不是因为命好生在这儿了,表嫂,说说看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我们啊?”
盛安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忽然揪住了他的衣领,恶声恶气道,“郁南城,你这个王八蛋……”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盛安然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慵懒颓废的美感,这一下子的凑近,扑面的酒气让男人恍了神。
还真是个尤物,难怪表哥突然就决定要结婚呢。
“表嫂,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男人顺势扶住了盛安然的腰身,将她架着准备离开,这才走了两步便看到廊下一道高大的影子洒在地上,一抬头,魂差点吓没了。
“表……表哥。”
郁南城冷眼盯着他,半句废话都没有,三两步走上前将盛安然从他怀里拉出,确认她衣衫完好之后,冷声道,
“郁奇峰,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但是我的东西和我的人,你再碰一下,哪儿碰的,我就剁了你哪儿去喂狗,信不信由你。”
说完这话,他便将盛安然打横抱起,径直进了屋子。
郁奇峰站在廊下,冷风一吹,汗都凉了,眼中浓浓的嫉恨仿佛能穿透那屋子似的,宛如两把杀人的尖刀。
你就得意吧,总有你得意不起来的时候,到时候你的东西和人都得是我的,他心想。
郁南城一脚踢上房门后,抱着盛安然进了浴室,直接丢进了浴缸。
“哗啦”的凉水从头浇下来,盛安然打了个激灵,尖叫一声在浴缸里打滑,睁开眼看清眼前人的瞬间,酒也醒了大半。
“醒了?”
郁南城眼神冰冷,“要我告诉你你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吗?”
想起刚刚院子里的事情,盛安然只觉得心有余悸,却握紧了拳头,硬着头皮道,“那不是你表弟吗?我在你家院子里能发生什么?”
“还嘴硬?”
郁南城气不打一处来,“刚刚你跟郁奇峰说什么?说你根本不想跟我结婚是吗?追你的的人多得是?都有谁?”
“关你什么事?”
盛安然被凉水浇出了满肚子的火气,此刻一身狼狈已经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郁南城还在咄咄逼人。
她立马撑着浴缸就要往外翻,嘴里还义愤填膺道,
“我们俩分手了,我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没有当众反驳,我现在就去找爷爷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敢!”冷冽的两个字宛如钉子似的,将盛安然的动作定住。
她咬咬牙,仰面朝他,
“我有什么不敢。”
话音刚落,郁南城便将她推倒在浴缸里,长腿一跨,整个人跨进浴缸,一双铁一样的胳膊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眼中遍布戾气,居高临下道,
“你当郁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放开我……”盛安然痛呼出声。
郁南城完全被怒气支配,他满脑子都是刚刚在庭院中郁奇峰对她上下其手她却不反抗的样子,耳朵里嗡嗡作响全都是她说从未有过跟他结婚的念头,眼前人的模样分明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
她却口口声声说着让他放手,让他割舍。
他眼眶红了,冲动一瞬间释放了他全部的情绪,。
“放开我,郁南城,你混蛋!”盛安然尖叫挣扎着,一双手拼命的拍打着,四溅的水花中,她的双手被领带反绑在水阀上,腰身猛地被托起——
连日来盛安然被无视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的淋漓尽致。
这么多年来,郁南城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受自己控制,即便知道盛安然此刻是痛苦的,他这样做之后会面临无可挽回的情感裂缝,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粗暴的蛮横的要了她。
眼泪从盛安然紧闭的双眼眼角落下,顺着脸颊滑落在腮边,‘咚’的一下低落在冰凉的浴缸里。
望着她颓然绝望的样子,郁南城忽然心慌了。
他几乎无所适从,好半天才将她抱回卧室床上,在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听到床上传来一道沉闷隐忍的声音,
“这就是你想要的?现在够了吗?”
握着被角的手颤了一下,悬在空中半晌,最终盖在她的肩膀上。
“别碰我。”
郁南城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脸,便触碰到她嫌恶的眼神,“滚。”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来的,娇小的面容看起来毫无血色,高潮褪去,剩下的只有四肢百骸的冰凉。
她怎么都无法想象,这个男人,这个曾让她以为灵魂契合的命中注定,会强迫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郁南城的眼中有一抹懊恼一闪而逝,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不是靠只言片语的解释就可以抚平两个人之间所有的裂缝,是他处理的方式太极端,他错了,但此刻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屋子里安静下来。
郁南城走的时候只留了客厅一盏昏黄的灯,卧室房门开了一半,能看到外面有灯光透进来,看起来显得不那么冷寂。
盛安然的心却是凉的,稍微一动就牵扯着下半身剧烈的痛楚,这样清晰的疼痛仿佛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郁南城曾丧心病狂的对她做了什么。
她连夜离开了郁家。
盛小星从睡梦中被盛安然叫醒,揉着眼睛坐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熟悉的身影,“妈咪。”
“小星星,穿上衣服,跟妈咪走。”
盛小星迷迷糊糊的,嗓子都哑着,“妈咪,我们去哪里?”
“回家。”
盛安然将衣服套在她头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正要走的时候看到另一张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看着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坐起来的,似乎是能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似的,乖巧又沉默。
“景希。”盛安然迟疑着叫出他的名字,心里面绝望极了。
如果景希的抚养权在她手上的话,这一秒她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景希离开郁家,直接飞回美国,再也不回这个伤心地。
可是她知道,如果现在她这么做,就会将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郁南城是个惹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人,她不能拿景希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