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贺子均敲开了楼西顾总裁办公室的门:“总裁,荣小姐已经被警察带走。”
楼西顾抿紧了薄唇,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不是吗?“都调查清楚了吗?”
“是!”贺子均马上拿过手上的资料交给了楼西顾,“荣小姐的生母就是楼夫人刘欣雨,但是,荣小姐似乎不知情。”
对荣若初知不知情,不是楼西顾该关心的问题,他只是要结果,既然结果和他所猜一样,那么,就不能怪他对她心狠手辣。
当初,刘欣雨和楼毅龙在对荣若初态度发生了转变时,楼西顾就已经着手让贺子均去调查他们二人态度转变的原因,当确定了荣若初是刘欣雨的亲生女儿后,楼西顾知道,他和荣若初刚刚开始萌芽的那么一丁点儿情,已经被仇恨的雨水给淋死了。
贺子均交上第二份报告:“总裁,我这里查到了,荣小姐的三个孩子是当年代孕后出生的。”
楼西顾一怔,他以为荣若初是他当年的情人No.X,他并不记得她的模样,估计是女人太多,自己也记不清楚睡了谁,但是,他却能肯定这是他的孩子。
但是,却没有料到,荣若初竟然就是他当年找的代孕母亲,那时候的她,还不足十八岁,由于是人工授精,所以她依然是纯洁之身,就算是生了孩子之后,生孩子又是剖宫产手术,所以,她那层膜依然是完整的。
也就是说,楼西顾真真切切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这依然是不能逆转荣若初现在的命运。
处|子之身多了去了,他又不在乎她这一个。
贺子均问道:“总裁,现在需要重新找医院难三个孩子的DNA吗?”
“不用。”楼西顾凉薄的唇微微一弯,“会有人自动将DNA证明书送上门来的,你去做事吧!”
“是!总裁。”贺子均马上走了出去。
这时,楼西顾凝视着桌面上母亲的笑颜,他不由伸手抚了抚,命运之轮真是奇怪,总有一天会转至自己的跟前,逃不掉也甩不开,就这样的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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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第一个来警察局看望荣若初的人,竟然是温骊锦,他凝视着瘦削苍白的荣若初,不由轻声唤道:“若初,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骊锦……”荣若初看着他,就像是看见了亲人一样,她含泪凝视着他:“骊锦,我没有做犯法的事情,你相信我吗?我能脱罪吗?”
对于牢狱之灾这么大的罪过,荣若初真的真的是好害怕,她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从不越过尺度,但是,她的善良和美好,别人并不一定是领情的,反而是将她陷害进了牢狱里。
温骊锦轻声道:“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孩子们呢?还好吗?”这是荣若初最为担心的事情。
“他们都好。”温骊锦安抚着她的情绪,“你要保重你自己,我已经请了律师,他在和警察交涉,看能不能保释。”
荣若初感动不已:“骊锦,谢谢你……”
一会儿之后,温骊锦请的律师过来:“温医生,警察局这边说荣小姐的情节严重,不肯让我保释。”
温骊锦一蹙眉:“我再去想办法。”
他凝视着荣若初:“若初,你不要害怕,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也能一定证明你是清白的,好吗?”
荣若初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莫过于别人给她的勇气,还有骨子里的信任。
温骊锦在离开了警察局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楼西顾的公司,他不理会秘书贺子苹的阻拦,是直接踢开了楼西顾的总裁办公室门。
楼西顾见温骊锦亲自上门来了,这出好戏已经正式开锣了!
他慵懒的靠在了黑色的办公椅上,手上随意的敲击着桌面,贺子苹面有愧色:“总裁,对不起,我拦不住……”
“子苹,你下去后,冲一杯咖啡给温医生。”楼西顾反而是招待起了温骊锦,他还问道:“加不加糖?加几块糖?”
温骊锦一向温和而沉着,但反反复复几次和楼西顾交手,已经是被他给气得要跳脚了。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沉声道:“我不需要咖啡,我是来和你谈若初的事情。”
楼西顾示意贺子苹退下,之后,两个大男人面对着面,温骊锦站在楼西顾的办公桌前,而楼西顾则是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去见过她了,她还过得好吗?”
如此云淡风轻的一句问候,其实是最残忍的话语,温骊锦为荣若初感到不值,但是,他还是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因:“西顾,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若初?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知道吗?她晚上和我出海兜风时,说的都是你,她说她很傻,明知道不该爱,却还是爱上了……”
楼西顾依然是唇边洋溢着残忍的笑意不减,但却没有说明原因。
温骊锦一只手撑在了楼西顾的办公桌上:“西顾,撤诉吧!你不能这么对待一个爱着你的女人!”
楼西顾却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在公事上,我一向秉承公平原则,对待我所有的员工都是如此。”
“条件?”温骊锦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楼西顾定然是有条件的。雨被察母。
楼西顾一听温骊锦跟他做生意谈起了条件,他不由勾唇笑道:“哟,你是医生握手术刀掌握人生命的天使,也和我谈起了生意上的东西?”
“不用讽刺我,西顾,条件你提,我只要若初平安无事的出来。”温骊锦非常认真的说道。
楼西顾现在是志得意满,他却是道:“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想不到有什么条件,至于那个女人能不能脱罪,只得看法官的宣判了。”
温骊锦握拳:“你……”
“杨成,叫保安请人出去!”楼西顾最后不想和温骊锦再说什么了,他是直接叫他保安部的人。
温骊锦只得离开,在楼西顾的公司碰触了一鼻子的灰,他还得另外再想办法救荣若初,对薄公堂让法官宣判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最后办法了。
★ ☆
楼家大院。
刘欣雨得知荣若初在公司出事的第一时间里,于是来求楼毅龙,在这个家里,就只有楼毅龙说的话,能令楼西顾听了。
“毅龙,你可要救救若初,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不能让她有事,好吗?”刘欣雨含泪请求。
楼毅龙叹了一声:“欣雨,若初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刘欣雨一听,有些坐不住了:“你怎么能说是若初不懂事,明明就是西顾陷害了若初,若初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西顾为什么要陷害她?”楼毅龙也不允许别人诋毁他儿子。
刘欣雨的气一股脑儿的全跑出来了:“你还不知道吗?西顾从小就是个霸道的性子,他一向来都是欺负着若初,要不然,为什么孩子都有三个了,还从不提结婚的事!”
楼毅龙也不相让:“那是因为他要娶温家的人,所以不能再和别的女人结婚,这事儿我们先弄清楚谁是谁非行不行?”
两人从未争吵,此刻为了各自的儿女,却是吵了起来。
刘欣雨一见楼毅龙这么想,她哭着背着身体去,“西顾向来看我不顺眼,他又怎么会放过若初?”
楼毅龙也冷静下来,他知道楼西顾向来是恨着刘欣雨的,“可是,欣雨,西顾知道若初的身世吗?”
刘欣雨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不过西顾是个藏得很深的孩子,我从来就看不穿他在想什么。毅龙,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让若初有事,否则我这一生心也难安啊!”
楼毅龙终是叹了一声:“如果若初是清白的,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公道。但现在证据确凿,我先问问子修再说吧!”
刘欣雨也只能盼着楼毅龙出手相救了!
楼毅龙问过曾子修,虽然他一向是负责刑事案件的,对于普通商业犯罪没有理过,但是他在看过之后道:“老楼,我不知道两个孩子之间怎么啦?但是所有证据对荣小姐都不利,所以只能从西顾的身上入手,让他撤诉是最好的办法,打官司赢的胜算几乎是没有,何况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就算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至于相忘于江湖吧!”
为此,楼毅龙叫了楼西顾回家。
楼西顾自然明白他回家的意图,他只是沉着应对。
楼毅龙作为军人来讲,他不是政治家,说话也不拐弯抹脚,他都是敞开来直说。
“西顾,若初的事情,爸爸希望你不要起诉,有什么问题我们私底下解决就好。”楼毅龙拿出大家长的身份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楼西顾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看来,这耳边风吹起来非常有效啊!爸,您从小就教我黑白对错是非分明,从来不存在灰色地带,怎么?现在要自己推翻以前教过我的人生原则?”
楼毅龙一怔,当即明白过来,他的儿子啊!是多么的精明和敏锐,楼西顾早已经嗅出来了荣若初的身世吧!只可惜他恨这个家,他不选择从军,而是选择了从商,如果他选择从军,将来能有多大的成就,恐怕是他都无可估量的。
“既然是这样说,我知道你恨欣雨,可是,这和若初无关。”楼毅龙威严的说道,“别用无辜的人踏上复仇的不归之路。”
楼西顾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拿出了一支烟来抽,并不解释荣若初陷入经济纠纷的缘由,他反而道:“爸,这是公司里的事情,我也是公私分明。”
“西顾——”楼毅龙还被楼西顾讲到没有了理由的份上了。
楼西顾只是站起身来,以前一直侍候着安娜的佣人芹妈看着他:“大少爷,您不吃了晚饭再走吗?我已经做好了。”
“不了,芹妈,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会。”楼西顾微微一笑。
“大少爷,您一直都这么忙,可是要注意身体。”芹妈含泪叮嘱他。
楼西顾却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示弱,他道:“我很好。”
这时,刘欣雨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西顾,我求你了,放过若初好不好?”
楼西顾只是高高在上的看一了眼刘欣雨,却是冷漠至极,而且带着快意恩仇的感觉,他的唇角微微的扬了扬,却终是什么话都不肯说,转过身就离开了。
“西顾……西顾……”刘欣雨在后面追着叫道。
可是,楼西顾哪会理她,他一手导演的好戏才刚刚上演,怎么可能就人为的落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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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荣若初实在不会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刘欣雨会来看望她,而刘欣雨一看到她瘦弱不堪面容憔悴,当即就流下了眼泪。
“若初,对不起……”刘欣雨痛哭失声。
荣若初不明白的看着她:“楼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刘欣雨觉得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她沉痛的道:“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西顾才会针对你,所以说,若初,是我害了你。”
荣若初还是不明白,但是却是没有说话的凝视着刘欣雨。
刘欣雨却是哭着喊了起来:“若初,若初,我的女儿……”
荣若初瞬间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她如果是刘欣雨的女儿,以楼西顾憎恨后母的性格,迁怒于荣若初报复荣若初也不足为奇,只可惜,这并不是她的过错,却是要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本来对刘欣雨有一点好感的荣若初,在听到了这句话时,却是怎么也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摇着头,不断的摇着头,“不……不可能……”
她朝思暮想的母亲啊,原来就在香城,这怎么能让她相信,而且她还是楼西顾的后母!
“是真的……”刘欣雨马上道,“你爸爸虽然毁了家里所有能证明我的东西,可是,若初,我记得你左边臀部上有一粒红痣……”
这么隐秘的记号,不是最亲近的人,恐怕是难以知道的,荣若初一瞬间就如被雷电劈中一样,刘欣雨越是要证明,而荣若初就越不想证明。
刘欣雨见她情绪激动,赶忙伸手安抚她:“若初,若初,你不要难过,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谁知,一向温柔可人的荣若初却是推开了她:“爸爸曾告诉我,妈妈和别的男人跑了,那个男人有权有势,难道真是如此吗?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刘欣雨哭着说不出话来,在外人看来,她一个二婚,能嫁给五星上将的楼毅龙,楼毅龙本来就是有权有势,怎么看都是真的,可是,事情并不是表面那样啊!
“若初……”刘欣雨好不容易叫出了两个字,却是泣不成声。
荣若初凝视着她:“我和哥哥从小就不相信,我们一直相信妈妈会回来,后来,爸爸死了,我们等着妈妈回来,可是,妈妈没有回来。后来,哥哥死了,我等着妈妈回来,可是,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她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再也说不下去,特别哥哥死后的一段时间,她天天的思念,最后都为成了幻想。
“原来,爸爸说的都是真的。”荣若初低声对自己道。
最残忍的莫过于真相来临的那一刻,因为自己曾经怎么都不相信这样的真相,但是,现在是她亲眼所见,母亲就是跟着另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在享受荣华富贵。
刘欣雨伸手过来想要拉荣若初入怀,可是,却被她避让开来。
“不要碰我!”荣若初万分抗拒她,“你当初见到我时,连承认我是你女儿的勇气都没有,现在更不要认我,别耽误了你后半生荣华富贵的生活。”
“若初——”刘欣雨不料荣若初竟然这样和她划清界限。
荣若初却是背过了身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以前,她还用了一个尊敬的“您”字,可是,现在陌生人都不如,只是一个“你”字打发她。
刘欣雨见此,则是更加难过:“若初,若初,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可是,荣若初却是关上了门,半闭了心门,闭上了眼睛和耳朵,不去看也不去想,天地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再无关。
刘欣雨在外面哭泣着,可是,荣若初的反应如此,她恐怕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让荣若初接受自己,现在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让荣若初从警察局出来,还她一个清白。
当荣若初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全天下最傻的女人,周围的人都当她猴子一样的耍,她还对每一个人是那么情真意切。
继而,来警察局看望她的是贺子均,荣若初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关系后,在看到贺子均时,并没有什么反应。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楼西顾应该一早知道她和刘欣雨的关系,所以才导演了这一出好戏。
有今天的结局,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贺子均看着她瘦若柳条般,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来,她依然是那般安静,安静得仿佛连呼吸也没有了。
“荣小姐,我代表公司过来警察局问询审案结果。”贺子均表明了他的身份。
荣若初凝视着他:“无论有多少的证据证明我渎职侵占公司财产,但是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无论法官怎么审判,我的心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
贺子均想象不到柔弱的她已经沦落到了这步田地,但是她那股倔强的韧性却是非常顽强,她依然保持着那颗纯真的心,这是世上非常难得的人。
“荣小姐,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总裁的?”贺子均最后说道。
听他提起了楼西顾,荣若初平静的双眸终于是不再平静,她微微的荡起了涟漪。
如果是当初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荣若初有许多许多的话想对楼西顾说,想问他为什么,可是,当明了真相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说什么已经是枉然,依楼西顾那么讨厌刘欣雨的态度,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她已经是向他求过太多次的情,她已经和他生活过一段时间,明白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可是,贺子均在看着她又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听着她倔强的道:“没有。”
于是,贺子均离开了警察局,回到了公司,并且向楼西顾报告了这一事情。
楼西顾听了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眼看着审判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到来,楼西顾依然没有做出让步,这可是急坏了刘欣雨,她想为荣若初做一点事情,但却是无能为力。
一日,楼西顾回楼家老宅拿东西,刘欣雨一看见了他回来,就冲了过来:“西顾,西顾,我求你了,放过若初,好不好?”
由于老宅里楼毅龙和楼东鑫都出去了,只有刘欣雨和佣人们在家里,当然楼西顾冷酷的动作从来就没有变过,他只是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这是我的报应。”
刘欣雨知道因为安娜的事情,楼西顾恨她,她道:“是!我的报应应该我来受,不应该让我女儿来受,对不对?西顾,你不要起诉若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行不行?”
如果楼西顾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安娜也曾这般向楼毅龙求过情,可是,楼毅龙却是非常绝情的对待安娜,时过境迁,他却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又怎么可能放过刘欣雨!
“让你来受,我现在就是让你来受,你如果爱着你的女儿,你就正受着呢!”楼西顾冷唇无情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女儿跟你一样,主动爬上男人的床,摊开身子任男人予取予求!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你……”刘欣雨被他气得身子站不稳,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不爱护自己的女儿,却被人将自己的女儿说得这般下作呢!
楼西顾却是一双冷眸里燃烧的都是仇恨的光芒,想要他撤诉,可能吗?
刘欣雨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她还要救若初出来,她稳了稳身子,道:“西顾,我知道你恨我,恨东鑫,我带着东鑫离开楼家,你放过若初,好吗?”
以为他楼西顾是傻子吗?楼毅龙能允许他们母子离开吗?到结果还不是要找他楼西顾的麻烦!
“公司的事情,我一向是交给专人处理的。”楼西顾扬了扬薄唇,勾起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刘欣雨急了,她忽然之间掏出了手枪,对着楼西顾道:“西顾,放了若初!”
楼西顾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他一点也不惊慌,只是凝视着像是疯了一样的刘欣雨,似乎能将刘欣雨逼疯,是一件至高无上的荣耀的事情。
刘欣雨从来不敢摸枪,即使这些年和楼毅龙在一起,她虽然有几分熟悉,可从不敢拿枪对着人,此刻为了孩子,她则是完全豁了出去。
“西顾,你听见我说的话没?”刘欣雨握着手枪的手都在颤抖着。
可是,楼西顾依然是那句话:“公事公办。”
他将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知道真相的人,都明白这是一个圈套,有人设计圈套,就有人入局去承受圈套。
刘欣雨却是疯了一样:“我要你放了若初!”
楼西顾只是唇角染上了笑意,如果刘欣雨敢开枪的话,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何况,楼西顾是一个从来不受威胁的人,又哪会被一只枪就吓倒了。
所以说,有人下错注,有人棋子落错盘,这场赌局,从一开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你开枪啊!”楼西顾却是说道。
刘欣雨哪敢开枪,她也只是威胁楼西顾罢了,虽然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但是,她已经是无计可施了,何况,真要伤了楼西顾,楼毅龙还不跟她翻脸吗?
“西顾,你不要逼我!”刘欣雨明显的底气不足,“我只是要你放了若初,你不应该将仇恨的种子在若初的身上发芽……”
这时,楼毅龙和楼东鑫都赶了回来,楼东鑫的枪忘记带了,他一回来,就看到了母亲正拿它对准着楼西顾。
“欣雨……”
“妈……”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叫了起来,他们都来到了刘欣雨的身边,楼东鑫拿过了母亲手上的枪:“妈,别做傻事!”
楼毅龙则是训斥道:“你们都反了是不是?”
楼西顾则是冷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刘欣雨伏在了楼东鑫的怀中哭泣不已,楼东鑫望着楼西顾,眼睛里也闪烁着火花。
楼毅龙望着哭泣的刘欣雨:“欣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刘欣雨从楼东鑫的怀中探出头来:“毅龙,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只是担心若初,才会拿枪威胁西顾……”
楼毅龙看着楼西顾,楼西顾却只是冷傲的拿着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准备离开,此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就走。
“西顾……”楼毅龙叫了他一声。
楼西顾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只留给楼毅龙一幅倨傲的背影。
楼毅龙非常生气,他大声道:“西顾,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这时,楼西顾才转过身,语声虽低但却是极冷的道:“我似乎没有哪里惹到你们,怎么个个拿我来说话!”
表面上看,他是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大家有心里都清楚,这些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他才发生的。
“别在我面前兜弯子!”楼毅龙是个直脾气,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个心机深沉而且高深莫测的儿子,“若初的事情你究竟想怎么样?”
楼西顾忽然就失笑了,继而才道:“爸,我才是您亲生的呢!若初难道也是吗?那我和她岂不是……”
“你给我乱说什么!”楼毅龙被他气得不轻,“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楼西顾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凝视着楼毅龙,以从来没有过的冷意,这样凝视着父亲:“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楼毅龙一怔,他最近忙得忘记了,不管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恩怨情仇,既然是人已经离世,一切也就随风,每一年,他还是会和楼西顾一起祭奠安娜,可是今年……
楼西顾不再说话,直接转身就走出了楼家大宅,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楼毅龙沉默了,楼东鑫也没有说话,刘欣雨这时也才想起来,“对不起,毅龙,都怪我忘记了提醒……”
楼毅龙却是摆了摆手:“好了,今天就什么也别说了。”
然后,他望向了楼东鑫:“你好好的陪着你妈。”
说完后,他就进了书房去。
楼东鑫扶着刘欣雨坐下来:“妈,您先休息一下,我给您端点热水喝,我知道您着急若初的事情,可也不能越来越乱了。”
“东鑫,你可是要将姐姐放在心上。”刘欣雨看着小儿子,“妈只有指望你了,知道吗?一定不能让姐姐有事!”。
“妈,我一定不会让姐姐有事的。”楼东鑫说道,“我一会儿就出去,您自己在家一定要保重身体。”
“快去快去想办法!”刘欣雨马上就催促儿子赶快走。
楼东鑫扶着母亲进屋,安抚她睡下,他这才离开了大宅,离开之时,还专门摸了摸手枪袋,看看在不在身上。
他第一站是去了警察局,荣若初本来是谁也不想再见,可是,军警一向是一大家,楼东鑫是服役军人,难免有人缘能进来。
他看着荣若初理也不理他,则是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如此弱小,他不由将她拥进了怀中,她看上去哪里像是姐姐,像是妹妹更差不多。
“放开我!”荣若初是拒绝来自刘欣雨有关的人的所有关心。
楼东鑫毕竟年轻力壮,而且已经瘦弱的荣若初犹如风中之柳,哪里推得开自己的弟弟,她越是拒绝,而楼东鑫也有着楼家人的劣根性,就越是要抱着她。
然后,她没有了力气挣扎时,他才轻声叫道:“姐姐……”
可是,小白兔在生气,面对这个年轻的狮子,她依然是不领情:“你叫错人了,我姓荣,你姓楼,我不是你的姐姐……”
楼东鑫霸道的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的小脸:“无论我们怎么姓,无论我们在哪里生活,无论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可是,谁也不能抹杀的是,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你是我的姐姐,天生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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