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一个个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郁绍庭的脸,尤其想到今晚郁绍庭热情的揽着他们的肩膀和他们谈业务的时候,当时是不会多想,但是现在经过这姑娘,哦不,应该说是……这个他的提醒,一种毛乎乎的感觉顿时从脚底窜了上来。
一开始他们只以为这是一种热络,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啊!
原来以为郁绍庭英俊潇洒,邪魅优雅,一个男人长的竟要比女人还要好看上几分,却想不到他这‘好看’原来真是好看啊!
一种被人猥琐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觉让大家纷纷挥手道别,绝不敢在这多停留一分钟,平时都要在外面玩个通宵的男人们还是决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更安全!
眼见大家一个个的就跟那逃难似得走了,郁绍庭深吸一口气的回头看林夕,“好玩么?”
林夕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还想吧,没什么意思。哦,我想回家睡觉了,咱们走吧?”
郁绍庭很是邪恶的抱臂,“把我损成那样,还想让我送你回去?姑娘你是不是也太高看我郁绍庭的胸襟了?基`友的胸襟可是很狭窄的。”
接着他揽上林夕的肩膀,摸摸肖尖的下巴,“我看这样吧,既然是中华民族的大基`友。那么今晚咱们干脆在外面包个房间搞搞基好了。”
郁绍庭今晚也喝了不少的酒,别看他跟林夕喝那一大杯就跟没事儿似得,他那都是仗着这么多年喝酒保持的毅力,撑下来的!之前他已经喝了4瓶洋酒了!
对方的人不仅仅有江弈城的客户,还有他的客户,今晚是碰巧了他们俩都有客户,彼此的客户还都认识才难得凑到一起。可是现在,很好。趁着他这个暴脾气吓唬吓唬她,也让这个胆大包天的妮子收敛收敛。
“不回去啊?”林夕倒是半点也不惊慌失措,面对眼前的大灰狼表现出任何面红耳赤的状态,只是耸耸肩道,“你以为损失的是我么?那你就错了。”
郁绍庭一愣,就听林夕道,“首先,你不是那种会占我便宜的人,所以不用吓唬我。其次你在我身上也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再之你不是喜欢我们家余非的么?啧啧,要是一个喜欢余非的人被余非知道,他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晚上没回家,你说她回想什么呢?会觉得他们两个去做什么了?到时候没什么也有什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林夕行得正做得直,我怕什么呀?小人物一枚,身上不需要背负任何舆`论的力量,不过你么就不好说了,万一再给记者拍到了,啧啧,啧啧啧……洗掉了皮也没用!别说是等余非离婚了,就算是再婚也不考虑你啊!”
郁绍庭气的就差没两眼一翻的晕过去!可是对于林夕说的话,他居然深吸了好几口气,一口气也没反驳上来!
反而还听林夕笑米米的问,“基`友,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么?”
郁绍庭咬牙切齿的道,“送,我马不停蹄的送你回去!”
……
早这么痛快多好,大晚上的还得挨顿刺激。
“可惜了今晚刚打开招待宾客的那瓶好酒,那是我让友人专门从法国带回来的洋酒,一瓶十几万呢。”
虽然想到像郁绍庭这种有钱的富二代能可惜的东西肯定都是极贵的,但是当听到一瓶十几万的时候,林夕顿时就汗颜了!这个败家子!
“拿回去喝不就得了。”
这有毛好可惜的。
“拿回去?你是在开玩笑么?我郁绍庭只有把好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把打开过的东西拿回去这一说。”
那眼神简直傲娇的在林夕眼里就像只忠犬。
“哦。我倒是没这种病,那我打包好了。”
郁绍庭不可思议的斜睨她,“你还没喝够?我看你这小身板也喝不了多少了。”
说他是忠犬他还真给她狗眼看人低!
“别说是再接着喝,把你给放倒了也没问题。”
嘿!他这暴脾气!郁绍庭撸了撸袖子。
“有种!这可是你说的!有本事你跟我上去,咱们把这酒喝完也顺道比比,到底谁能把谁喝熊了!也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极品良液!”
“比就比!都不用喝熊了,现在我看着你就挺熊。”
走在前面的郁绍庭转身,很认真的对林夕说。“小姐,在拼酒拼不赢别人的情况下。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算了,看在你是个女人,又是余非朋友的份上,我大有人大量的不跟你计较了。”
“应该是我大人有大量才对吧?你都叫我‘小姐’了,我也没跟你计较,要换做其它女人还不脱下鞋来对你一顿抽?”
郁绍庭,“……”
“对了,今晚你们就是在楼上喝的酒?”
“嗯哼。”
“那意思就是你们是看到我们了,并且认出来了,所以才下来,并且装作故意没认出的样来么?”
“宾果!”
小非非的朋友果然也很聪明。虽然这暴脾气和他一样!
当然,想出这招的并不是他的主意。
林夕叫郁绍庭,“哎!”
闷头走在前面的人疑惑的停下脚步,露出一副‘怎么’的表情,就见林夕‘蹬蹬蹬’的走上来,就像没看到似得,脚从他的白色皮鞋上淡然的踩了过去,在他限量版的牛皮翻皮绒面鞋面上留下一个黑黑的脚印子,就听她用更淡然的声音说,“没什么事。”
……
***
在江弈城抱着余非出了酒吧大门后,就听怀里的人眉头紧皱的低喃着,“晕,想吐……”
江弈城瞄到一棵大树,赶紧就把余非给抱了过去。
那么多酒喝下去,的确有够她难受的了。眼见她明明说着想吐,可是扶着树‘呕、啊’半天也没见吐出任何实质性的料来,江弈城估摸着这小妮子只是给他横抱着颠簸的反酸了。
喝酒最怕吐不出,吐不出再一吹风,会醉酒醉的更厉害,把东西吐出来人也会清醒不少。
“原来平时在宴会上不能喝酒都是装出来的?亏我还最多喝个几杯意思意思的就行了。今天晚上才明白根本就是有人平时喝不够,今晚不甘寂寞的出来找人拼酒了?”
回想起当时他和郁绍庭在楼上一眼就认出她和林夕的时候,就看她俩身上那清凉的小布料,性感的曲线和男人们投递到她身上狼一样的目光,他就恨不能下一刻手里就有个法海的钵,把这妖孽立刻给收到他钵里来!
他晚上出来应酬,虽然不管任何时候都带着她一起,但是想到她忙活了一天实在太累,晚上肯定要在家陪朋友,却想不到她居然也给他出来‘应酬’,她可真是工作繁忙啊!比他还忙!
说林夕喝输了让余非喝,的确是他想出来整她的办法,让她知道什么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和‘舍得孩子也套不住狼’。不管林夕多能喝。郁绍庭的千杯不醉那是出了名的,他曾经几秒钟干掉一瓶的啤酒的事迹他到现在都记得,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喝酒不要命的主儿。她横的能玩过不要命的么?
是,今晚把她喝成这样,责任有一大半在他,但谁让她的不安分简直能把人气个半死!而今晚他可真是半点没手软,也没心软,虽然帮她喝了那么一点,但却铁了心的让她把‘责任’履行完。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代价,什么叫后果!
她若喝不醉也就罢了,偏偏她喝醉了,而且还醉成这样,让他更加的生气!
生气她今晚也就正好遇着他了,如果她们两个女人醉成这样再碰见坏人怎么办?她以为自己千杯不醉?还是可以到时溜之大吉?越是能制造是非,后路还考虑的这么不周全!真是气死人了!
余非难受的吐着吐着,除了能吐出些嘴巴里的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她却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江弈城的声音。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那个罗里吧嗦的中年大叔的声音?那个讨厌的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啊?得赶紧的……赶紧的回家,被那个阎罗王逮着的话,老娘,老娘还有活路……”
余非半点也不低的‘喃喃’声让身后的男人顿时黑了脸!
不行,头晕乎乎的,一集中注意力用脑想问题就更晕了,先吐出来再说。
眼见着余非怎么都吐不出来,就开始勾起手指塞进嘴巴里,在嗓子眼里一边抠着一边发出‘呕——呕——’的声音,江弈城的胃里顿时一阵翻腾!那英俊的脸绷紧冷硬的就像大理石一样,立刻就侧过身去的话对于这幅太美,简直让人不忍目睹的画面就差一点——
余非倒是没吐,他反而能被她这动作给整吐了!
余非吐的整个脑子都昏沉沉的就是吐不出来,好像脑浆给她这么晃荡了几下后,现在就跟那豆腐脑似得,再晃动几下就稀碎了!
虽然注意力都集中在吐上,但是余非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人,扭头看了江弈城一眼。
他看她眼神就呆硬的不打转了,本来以为她会说不吐了,她要走。可是想不到却听她指指那棵大树说了句,“大哥排很久了吧?你咋都不支个声儿呢?我暂时出不了货,要不你先来?”
江弈城顿时唇角抽抽了几下,额头上的青筋也随之突突跳动了几下。暗自发誓:喝酒绝对不是一个惩罚的好方式,以后他得严加看管,再不能让她碰酒了!
她以为这是排队打电话还是排队上厕所?
江弈城觉得,今晚的事,他唯一不需要抽她的就是那句‘大哥’。能把他给说的年轻一点,其余的——
熊孩子绝壁是要把罪证一项项的罗列出来,排着头的抽!
江弈城冷冷的道,“你就是我的货!”
他扯过她,“先上车,等会想吐再停车。”
在江弈城扯着余非过了马路后,突然脸色青黑的想到他只顾着生气了,居然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连车钥匙都忘了带!
“在这乖乖等我,要是我回来后看不到你的话——”江弈城捏着余非的下巴,逼得她混沌的小眼神儿对视上自己的眼,“你就出大事了!”
江弈城很分明的看到余非瞳孔顿时收紧了一下,他相信他的话她脑子再浆糊也听到了。就算听不明白,他也相信那种透着警告的危险她也能感觉的到。
所以在他冷酷着表情的问,“听明白了么?”
余非迟疑了一下,立刻就小鸡啄米的点起头来。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江弈城心里稍稍宽慰了那么一点点。虽然熊孩子让人上火,但是懂事的熊孩子还是孺子可教也的。
在江弈城刚走,那种翻江倒海的反胃感又上来了,余非立刻转身回到原地,这会儿好了,感觉对了一切就都有了!
对着树那叫一个吐的昏天暗地,翻江倒海!吐到最后竟然吐的只剩胃液了!
胃里一空,顿时就没有原来那么难受了。
在余非抚着胸口的终于得以喘一口气,脑子好像都因为胃的腾空而稍稍回氧了一点点,清醒了一丁丁的擦擦额头的汗时,就听身后响起一声疑虑,“余非?”
余非晃了晃脑袋,当确定真的有人在叫她,不是幻听时,她转头看到身后的两人,任由她脑子再混沌,也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成语:冤家路窄!
可不是,眼前那对姐妹就是谢家的谢疏影和谢晓彤两个贼婆娘!
都说大白天的撞见鬼,她敢打赌,晚上的鬼比白天多多了!
余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站住脚。朝着姐妹俩吃吃的笑。
虽然她不知道冤家仇家什么的相见她会不会眼红,但是现在遇到这对姐妹,斗志昂扬的她意识好像又清醒了那么几分。
可不,人都是在越安全的环境下越混沌,越危险的环境下越清醒。尤其是现在这种,骄傲告诉她,怎么也不能在这对姐妹面前因为醉酒而落了下风。从斗鸡变成了只落汤鸡吧?
“呵,真是稀奇了,想不到江家的少奶奶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居然扶着树在这里吐?”
谢疏影先开腔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斜肩洋装,脸上的妆精致而浓郁,和白天的职业装比起来,这个时候的她站在路边的霓虹灯下,有些隐隐的风尘气。却一看就是经常混夜店的。
余非心里暗自挑眉,她就说,不管是因为江弈城还是萧正南,这对姐妹在她身上的新仇旧恨可半点也不会少了。只怕早就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恨不能趁着这个没人的时候把她一下给拔出来呢!
余非耸耸肩,“谁说我一个人了?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
然后她看向姐妹俩的身后,“我好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俩人疑惑的回头,下一刻顿时石化在原地!
她们,她们的身后根本就没有人!
“哪有什么人!余非,你少在这故弄玄虚的吓唬人!”
谢晓彤的话让余非根本就不理她,而是踉跄着脚步的过去对着那团空气做出个‘挽着’的动作,不屑的笑了声,“她们居然说看不到你?俩眼睛有毛病吧!你这一身白衣黑发这么明显,她们居然眼瞎的看不到?SB!”
当余非说到白衣黑发的时候,谢疏影顿时打了个哆嗦!甚至身体下意识的往谢晓彤背后躲了躲!虽然动作很轻微,却泄漏了她的慌乱。一双大眼睛睁大到不能再大,紧张兮兮的仿佛正在努力的从黑暗中辨认着那个白衣黑发的女人一样。
穿着橘黄色裹胸洋装的谢晓彤倒是半点也不怕余非说的,她向来不怕鬼。
谢晓彤冷冷的说,“余非你少在这妖言惑众,就你那两下子迷惑迷惑江弈城和萧正南还行,还想蒙我?”
余非‘放开’空气,冲谢晓彤扬眉的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她几个来回,直到把谢晓彤打量的有些毛了,余非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是在告诉我,江弈城和萧正南的智商连你都比不上?”
她眼中的揶揄嘲弄太浓重,让谢晓彤顿时一口气抽在胸口,气的她要死!不过很快她就自以为是的抓住把柄,在余非的衣服上开始做文章。
“呦,你怎么打扮的像鸡一样。”
余非眯眼,收住脸上的笑后表情渐渐严肃起来,谢晓彤心里暗自得意,以为戳中了余非的软肋,成功的让她生气了,却想不到余非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儿去的话——
“谢小姐,讲话要有依据的,谁照着你打扮了?”
到底是年轻做事不经过大脑,谢晓彤脸色一变,突然上前几步狠狠的就把本身就站的不稳的余非推倒在了地上!
“践人!看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谢晓彤怒火中烧的顿时扬起手来,身后的谢疏影却急急的拉住她的手!“晓彤你疯了!她是江家的人!”
到底还有明事理的人在,任由她心里再上火,上的火一点也不比晓彤少,但是谢疏影心里却清楚,如果让那个男人看到余非回去后脸上有巴掌印子的话,她们还能有好日子过?
正说着,谢晓彤突然腿上一紧!让她大感诧异的是,坐在地上的余非居然抱住了她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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