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名驾车的太监和数名侍卫却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很快便有人窜进马车内,长剑一抖直刺向楼芸香,楼芸香身有武功,飞快的闪避开来,跃身越出了马车,可怜那两个从小陪她到大的丫鬟,却惨遭了毒手,被黑衣蒙面人两剑结果了性命,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马车外面,楼芸香一落地,便看到周围数十名黑衣人,眼瞳闪烁好似狼眸一般,阴骜嗜血,残狠的盯着她,恨不得立刻吞噬了她,楼芸香吓得脸色惨白,想也不想转身便跑。
那些黑衣刺客有人对付太监和侍卫,有人追着楼芸香而来。
忽地,从两侧的屋檐下滑落下很多同样身着黑衣的人,一照面也不理会楼芸香,出手便对付那些黑衣人,两帮人打在了一起。
楼芸香见有人护她,一时倒也不跑了,这种时候,她知道若是再跑,还有人躲在暗处,她就是死的命了,所以倒不如和这些救自已的人待在一起,反而没事,这先出现的人定然是皇后派出来的人,她不想让她进宫禀报皇上这件事,所以才会如此做。
两帮黑衣人打得混天暗地,很快便分出胜负,先前出现的黑衣人,很显然的不是后来的人对手,所以很多人被杀了,还有不少人受伤了。
最后眼看不敌,便领着下剩的几人离开了,后出现的黑衣人,一看到那些人逃了,也不追赶,只领着人飞身纵上瓦檐,眨眼失去了踪影,不过楼芸香感觉这些人是保护她的,不会离开的,只是他们究竟是谁呢?
她站在原地想着,皇上派来接她的侍卫都被人杀了,太监只剩下一个,那一个太监整理了一番衣着,看着脚边堆积的尸体,胆颤心惊的开口:“楼小姐,我们该进宫了。”
他一开口,楼芸香便响起她的两个婢女来,早哭着扑向马车,只见马车内,横阵着两个小丫头,死不瞑目的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在责问,为什么她们会死得这么惨。
楼芸香又惊又怕,哭跪在地上,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嘴快的说出皇后来,她们就不会死了。
小太监早走过来,一把拽住马车内的两具尸体,把她们拽下来扔到地上,便吩咐楼芸香上马车。
马车内还有斑斑血迹,楼芸香不敢坐,那小太监哪里理会她,今儿个他因为这个女人差点都没命了,她还有心嫌厌,还是快点进宫才是正理,若是耽搁了皇上问话,只怕他的脑袋同样不保。
楼芸香只得上马车,太监打马准备离开,还没来得及走,便见远处整齐的马蹄声响起,呼啦奔过来一大片的官兵,一看街道上尸体堆积,为首的官兵早一挥手阻住了他们的马车。
小太监拿出宫里的牌子,那些人不敢阻拦,放了他们过去,自去整理那些尸体。
马车经历过先前的暗杀之事,再没有什么危险了,一路进宫前往瑞龙宫而去。
瑞龙宫的大殿。
上首的座位上端坐着皇上夏候东宸,夏候东宸的脸好似冰雕,一点温度都没有,眼瞳更是冷光乍射,如刀锋一般锐利。
下首立着的大太监江寒一声都不敢吭,好久才听到皇上戾寒的声音响起来:“江寒,你说这事真是皇后做的吗?”
江寒一听皇上的话,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皇家的事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皇上,奴才不敢非议皇室之事。”
夏候江宸叹息一声,挥了挥手让江寒起来:“起来吧。”
殿门前有人闪身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恭敬的禀报:“皇上,楼小姐接进宫来了。”
“宣。”
夏候牙宸脸上的冰寒并没有溶化,相反的更深了几分,江寒心里叹息,这楼小姐真是没大脑,一个楼府的小姐竟然胆敢指证皇后,即便皇后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她的手中有太子,恐怕皇上不会为难她,倒是楼小姐自已,性命难保啊?
太监退出去,殿门外很快有太监领着楼芸香奔进来,前面的正是接楼芸香进宫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慌恐的开口。
“皇上,奴才奉命去接楼小姐,谁知道竟然被人劫杀。”
下首跪着的两人不但狼狈,而且身上都有血迹,很显然的确实遭到人劫杀了,不过这楼芸香倒是命大。
夏候东宸眯起眼睛望着下面,楼芸香看到皇上阴骜肃沉的眼光,不敢抬头,慌恐的开口:“臣女见过皇上,请皇上给臣女的爹爹做主啊。”
楼芸香想到自已,想到牢中的爹爹,不由得伤心极了,哭了起来。
大殿上首,夏候东宸不动声色的开口:“你说麒麟一事,还有设局抓捕汉成王还有朝中大臣的事,另外给汉成王下药,都是皇后指使人干的?”
这种时候,楼芸香很想摇头说不知道,可是先前她在刑部大堂说过话了,现在若是反悔,就是欺君,同样不得好死,所以只得一咬牙开口:“是,皇上,请皇上明见,我爹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设局陷害汉成王这样的皇亲国戚,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她竟然让那被抓的人陷害我爹爹,请皇上查明这件事?”
夏候东宸没说什么,望向一侧的江寒:“去,宣皇后娘娘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江寒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走出殿门外,吩咐太监去宣皇上的旨意,皇上让娘娘立刻过来。
小太监去宣旨,江寒又走进大殿,殿内,一片死寂,皇上夏候东宸轻靠在上首的龙椅之上,虽然没说话,却使得人奋觉压抑,腿脚发软直打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