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墨炎一路想一路出月栖楼,门前的马车内,凤离歌竟然端坐着。
“怎么了?”
凤离歌奇怪的开口,这一阵子他可是看到师兄焦虑不安暴戾冷杀,可是现在却是满脸的光华,潋潋轻暖,似乎发生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眼下能让师兄高兴的事。
凤离歌一下子便猜中了,难道嫂子出现了。
“难道是有嫂子的下落了?”
夏候墨炎唇角有浅笑,略点下头,不过望向凤离歌的眸子有些阴骜。
“她就在南合城,为什么你却找不到,你最近的办事能力是不是差了?”
一言落,凤离歌挑眉,困惑之**沉下来,伸手取下脸上的面罩,凝眉想了一下:“难道是我们查的方向有问题,我派人查了南合城所有的大小酒楼客栈,青楼楚馆,凡是留客的地方都检查了,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把范围再扩大一些,她很可能住在什么人家里?”
既然各家住宿之地没有,那么很显然是住在人家家里。
不知道她究竟住在谁家,夏候墨炎一想到这个,心便又无法安定了,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凤离歌望着自已的师兄,从小到大,他最佩服的人便是师兄了,不但人长得俊,练武的天赋也很高,而且对他极好,从前师兄与他一般不喜女子,虽说没他的重,可也没见过他对谁上过心,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的心情起伏很大。
“师兄,为了一个女人,值吗?”
凤离歌暗沉的嗓音响起,他是不能理解这些,因为他从来不与女性接触。
“值吗?”
夏候墨炎笑了起来,随意的歪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双手相交叠在脑后面,慵懒的躺着,双瞳闪闪灼亮,盯着车顶的厢壁,满脸的光辉。
“离歌,这不是值不值的事,而是你控制不了自已的思维,大脑所想的下意识所做的,都是自已控制不了的。”
夏候墨炎说完,见凤离歌没声音,侧首去瞧他,见他清隽光华的脸上罩着困惑,知道他还没有懂,便又换了一个说法。
“这样去说吧,例如她不在我的身边了,我就担心她会受人欺负,一想到她受人欺负,我就吃不好睡不好,焦虑不安,再比如,想到她若是爱上了别人,我就想杀了那个人,而且心里总想着,别人不会如我这般宠她了,她若不开心怎么办?这些都不是行为可以控制的,是大脑自已的意识,这都是因为我爱她。”
“爱?”
凤离歌暗沉的低喃,不再说什么,这字与他很陌生。
夏候墨炎知道这师弟在想什么,缓缓的抬首望着他。
“离歌,你应该试着接受别人。”
可惜凤离歌睑上了眼睛,歪靠在厢壁上一言不发,其实他是下意识的排斥着女人,自已根本控制不了。
马车内寂静无声,一路回青铭楼去了。
而另一边,晚清和回雪二人也是心惊胆颤的,没想到夏候墨炎竟然会出现在南合城。
现在她们是非常庆幸自已先前没有住到客栈,住到小荷家里。
小荷家属于南合城最低等的平民,住在最外围,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她们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小姐,我们还要在这里吗?”
回雪担心,世子爷在这里,要想找到她们恐怕不是难事,她们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
晚清的脸上拢了一层冷霜,眼瞳幽深,一想到夏候墨炎这厮竟然在青楼出现,就没好气,心里有些闹腾,对于这些不能控制的心绪,她是又恼又烦,不过眼下她只想完成父亲的遗言,至于夏候墨炎,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她这种人,若是爱,就是一生,就是自已的命。
可是夏候墨炎真的值得她如此做吗?他可是骗了她两次的人啊,心思百结。
“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吧,我们小心一些,小荷家不是一时找得到的。”
“嗯,我知道了。”
回雪点头,不再说话,马车一路疾驶回了小荷家,她们依旧从窗户进去,不想惊动房里的别人。
第二日,不知道从何处刮起了一股风,整个南合城的人,人口相传,说凤皇教的人盗了九龙杯。
此时很快惊动了凤皇教的人。
邵府的书房内,坐着几个人,上首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俊美邪魅的男子,一身的慵懒,随意的歪靠着,桃花眼眸望着下面坐着的几人。
凤皇教的两名护法,还有四大堂主中的两位,忠义堂堂主邵康,清义堂堂主林志,两大护法夜飞鹊和苏青岚。
下首的几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三人同时望向忠义堂堂主邵康。
“这是怎么回事?邵堂主。”
夜飞鹊最先质问,双手轻抚白色的胡须,周身难掩其锐利的冷芒。
他是四大护法之一的夜飞鹊,凤皇的亲信之一。
夜飞鹊一言落,一边长相妩媚,丰韵尤存的女子苏青岚和清义堂堂主林志全都望着他。
邵康此时是有嘴难言了,他明明把九龙杯藏在古井之中,现在不但被人盗了,竟然还传出这样的谣言。
身边这些伴伙们责难的眼光,使得他很难受,本来九龙杯被盗,他的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别人责难,顿时间,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恸,似乎凤皇不在以后,他们这些昔日的伙伴愈走愈远了。
这时候一直慵懒随意歪靠着的稼木萧遥动了一下,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