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１７章 无功而返
为了让青山集团的来访者心里踏实，聂卫民直接在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接近了张越跟李大为。
“聂董好，我们是奉青山集团新任王益诚董事长之命前来拜访聂董的。打扰聂董请多多原谅了。”
张越没想到聂卫民能亲自接见他们两个，毕竟从级别上来说，他们两个还不够格。
可聂卫民却是很和气，他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不是说你们王董现在被监视居住了吗？看来你们王董还是很自由呀？”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张越与李大为两人的脸顿现尴尬之色。
“呵呵是这样的，王董是被人诬告，目前只是走一走司法程序而已，我们王董依然可以行使董事长的权利的。”
“两位今天来，有什么要事？不会是因为我们中兴集团两次举牌吧？”见两位既然已经亲自登门了，聂卫民也就不打算跟他们绕弯子，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哈哈聂董真是个直爽人，我们此来正是为这事而来的。”张越没想到这么快就入了题。
“那就说说看吧，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聂卫民没有半点甩脸子的意思，而是开诚布公。
见聂卫民这样说，张越李大为两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尴尬的笑了笑道：“贵公司两次举牌，确实引起了我们集团内部的许多猜测，这不……我们也想给那些猜测的人一个交待，也好稳定一下人心不是？”
张越知道，既然对方已经出手了，只是不知道那伸出来的手是准备跟你握手还是要捅你一拳，在确定之前，必然是和颜悦色的。
聂卫民淡淡的一笑，他不想在这事上浪费工夫，当然，也不能把赵剑峰给出卖了，更不能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这样说吧，我聂卫民是个商人，我的投资行为当然是为利而来的。你们王董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所以才造成了青山集团的股价大跌，可以说，在这个时候，大部分人是有一种逃的想法，但我却不这样看，我对青山集团还是蛮看好的。有人说买涨不买跌，请问两位，你们也算是商业界里的精英人士了，要是大家都买涨不买跌的话，还有抄底一说吗？”
聂卫民说完之后，目光在两位来客的脸上扫了一遍。
不愧是大家，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张越跟李大为两个来访者哑口无言了。
就连陪在一边的聂蓉蓉都对老父亲的外交辞令所折服了。
聂卫民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位，他的两次举牌到底是要做青山集团门外的野蛮人呢，还是只是为了抄底青山股票。
但张越与李大为两人却谁也没法继续问下去，不然那可就是逼宫了，那样的话，不但显得不礼貌，而是很野蛮了。
其实在来的时候，两人都商量好了的，如果聂卫民想狡辩，他们就如何应对。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人家聂卫民却是以礼相待的，直接让这两位根本无法出击。
“聂董说得极是。”张越只能这样来称赞聂卫民了。
接下去张越跟李大为谁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原来设计好的所有台词通通作废。
或者说，他们两人在听了聂卫民的解释之后，似乎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在出了聂卫民的办公室之后，张越却又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趟完全是白来了。因为这样回去之后，他根本就无法向王益诚交待。因为聂卫民的态度听上去非常明确，实际上却是非常模糊的。
“老爸，你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还让他们觉得很满意？”送走了青山集团的两个探子之后，聂蓉蓉回到办公室五体投地的崇拜道。
聂卫民笑了笑道：“场面上的事，那就要用场面上的行文格式了，难道我要把公司里的内部资料拿给他们看吗？呵呵就算是内部资料，也得把自己的企图表述得冠冕堂皇吧？”
“高，实在是高，老爸这一套，就算是当着央视记者的面，都滴水不漏的！”聂蓉蓉翘着大拇指夸道。现在她真正明白了许多时候父亲与外面打交道时一定要她在场的良苦用心了。这种实践才是真正的学习，比起在大学课堂里那些知名教授的讲义要有用得多了。
“这两天赵剑峰那小子来电话了吗？”聂卫民问女儿道。
“爸，要是有电话的话，他能不打给你吗？”聂蓉蓉知道爸爸的意思，脸上不由一红。
“不是，毕竟你们都是年轻人，说得到一起，说不定与我之间还有代沟呢。不过，赵剑峰那个小子，的确也是一个人才呀，不说别的，连我这个半老头子都让他给忽悠进去了。”
聂卫民半贬半褒道。
“还说你们有代沟呢。有代沟能把你给忽悠了？我才不信呢。爸，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据我的调查，赵剑峰之前不过是明远集团的一个保安，那还是上半年的事儿，很快就成了杨晓彤的保镖了，而现在却俨然成了明远集团的半个当家，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邪乎吗？”
“呵呵，高手在民间。说不定人家祖上就是高人，大隐于市，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吧？虽然跟赵剑峰打交道不多，但如果说那小子之前什么都没干只是一个保安，打死我都不信。”之前怕自己的女儿与赵剑峰陷于了感情漩涡，所以聂卫民才让女儿着手调查赵剑峰的，他本是想让女儿死了对赵剑峰的幻想的，可没想到女儿蓉蓉还真的派人去调查了赵剑峰的情况，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因为现在赵剑峰的状况与他之前的身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聂卫民跟蓉蓉都知道赵剑峰都要做杨明远的女婿了，所以对于婚姻之事，聂卫民基本不会再往那方面去想，更不想让女儿陷入这种复杂的关系之中去，毕竟自己也是大门大户的，找什么样的女婿找不到？偏偏要去跟人争男人？那也太掉价了。刚才那一问，他是在试探女儿与赵剑峰私下里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爸，今天青山集团来人的事儿，要不要赵剑峰知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