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朝身后的唤人:“回雪,送客人出府。”
“是,小姐。”
回雪走到几人的面前,端庄的福身,沉稳的开口:“各位请。”
这下众人说不出话来,只得一甩手转身离去。
待到大家都走了,晚清掉头望向上官童,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上官童,你竟然说谎骗人,而且还说自已生重病了,太过份了。”
说完转身往前面走去,童童自知理亏,一句也不吭,连自已被打也不敢叫疼,跟着娘亲的身后往玉茗轩的花厅走来。
那回雪送了客人离开上官府,便又走进了花厅,见小姐的脸色,定然要惩罚童童,立刻开口:“小姐,你别生气了,童童已挨了打,一定会牢记教训了。”
晚清没说话,抬眼望着儿子,其实打了儿子,她立刻便后悔了,心里很疼,只是脸上没表露出来。
打在儿的身上,疼在娘的心里,原来这句话如此真实。
可是想到儿子竟然编排出这么大的谎话,就由不得她不生气。
“童童,你要认爹爹,娘亲不怪你,可是你不该骗人,大家都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受你利用,如果他们讨厌你,任何一个,恐怕都会要了你的命,所以你更不该骗别人,也许有人会讨厌这种谎话,而找你的麻烦,那你就会有危险,知道吗?”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点头:“娘亲,童童知道错了,娘亲别气了。”
娘亲说得对,他不该骗人,尤其是骗哥哥们,他们都是很喜欢他的人,以后若是再看到他们,他一定要跟他们道歉。
童童一开口,回雪赶紧接他的话:“是啊,小姐,童童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晚清倒也没说什么,先前已打过儿子了,总不好再打他,而且他也是想找爹爹的缘故,想着脸色便好看一些了。
回雪一看小姐的脸色松软了,立刻朝童童眨眼睛,童童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越发乖顺的开口:“娘亲,童童下次不随便骗人了。”
“好了,下次别骗人了,还说自已生了重病,你可真想得出来,娘亲一想到这个,心里便闷闷的。”
若是儿子真有些什么,最痛苦的就是她了,这几年来,日夜相伴的就是他了,陪着自已走过最初穿越过来的迷茫和慌乱,因为有了他,她便有了意念去战胜所有的一切,这才会有今天的上官晚清。
晚清想着想着,脸色便浮起氤氲的柔软,招手让儿子过去。
童童一看娘亲不气了,早扑了过去,乘机撒娇:“娘亲,童童的屁股疼。”
花厅内,回雪退了出去,Nai娘张氏正在门外打探里面的情况,一见回雪出去,赶紧拉到一边追问,两个人在门外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门里,晚清正瞪着儿子训斥:“活该,谁让你骗人了。”
嘴上虽然如此说,不过手却下意识的伸到儿子的小屁股上,给他轻轻的揉了起来,先前她也是太生气了,心里一急,便打了他,其实童童长这么大,她还没打过他呢。
“这些人你都到哪儿找来的?”
晚清一边揉一边奇怪的问儿子,这找来的人,个个可都是很厉害的,不知道儿子是如何找来的。
童童一听娘亲问,早笑眯眯的伸出手搂着晚清的脖子,告诉娘亲是怎么回事。
“自从那次画了画像后,我每天中午吃完饭的时候,便一个人从学堂后墙溜出去,上街去找人,然后便找到他们了,定了一个时间让他们来的这里。”
晚清一听,唬出一身的冷汗,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一个人溜出去,若是出事了怎么办?下意识的搂紧儿子,沉着脸叮咛:“从现在起,不准以后中午再溜出去,你要找爹爹的事,交给娘亲吧,娘亲来给你找。”
童童一听晚清的话,欣喜的睁大眼睛:“娘亲,你说的是真的吗?”
“娘亲有和你撒过谎吗?”
童童立刻摇头,他知道娘亲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她说给他找爹爹,就会真的给他找爹爹了,想到这,童童开心的亲了晚清一口:“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童童最爱娘亲了。”
晚清真拿这家伙没办法,嘴巴好像灌了蜜似,不过自已还就吃他这一套。
“好了,娘亲知道了。”
晚清也亲了儿子一口,心下暗自思量,看来眼下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给童童找到六年前的那个男人,二是自已找一个过得去的人嫁人,然后说那人便是童童的爹爹,反正自已也不知道六年前的人是谁?童童也不知道,只要她说了必然相信,可是现在到哪去找这么一个愿意娶她的人呢,还要她不厌倦,能接受的呢?晚清不禁苦恼起来。
门外,回雪和Nai娘张氏见花厅内阴转晴了,两人笑眯眯的走进来。
童童还在兴高彩烈的与晚清说话儿。
“娘亲,今儿个那几人中真的没有我爹爹吗?”
“没有。”
其实是她根本记不起那晚,那个人的样子了,大黑晚上,又是一个黑屋子,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像,那人很俊,五官立体隽美,而且应该是很冷酷的一个人,不过让她当面去认,还真认不出来,因为整整过去六年了,就是一般熟悉的人都变得陌生而模糊了,何况是只见了一面的人。
“娘亲,你再想想嘛。”
“真的没有。”
晚清摇头,然后望向儿子:“这事交给娘亲来办好吗?”
“嗯,好。”
童童张嘴还想说什么,晚清飞快的找话题,抬首望向走进来的回雪:“夏候墨炎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