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战战兢兢的上前跪着,不知道自己为何被叫过来。
“翠兰,不要害怕,将你从看见陆离哥哥和冷宁澈动手,到之后去祠堂找爹爹情形仔细说出来。”
慕容姜带着一点奶音,温声说道。
翠兰小心翼翼的抬头的看了慕容姜一样,小声说道,“奴婢本在外院浇花,听见里间有打斗的声音,奴婢就斗胆上前看了看,发现是两位少爷在打架,奴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急匆匆的去禀告老爷了。”
慕容姜接着问,“你见他们打架时,双方伤势是否严重。”
翠兰低着头想了想当时的情形,摇了摇头:“两位少爷虽然有拳脚之争,但是并未见着什么严重伤势。”
慕容姜点了点,“你退下吧。”
这话问的让众人疑惑不解,这能证明什么?
倒是陆离想通了其中关节,感动的看向慕容姜,姜儿这是在维护他呢。
冷夫人冷哼一声,“如这丫鬟所说,那就是待着丫鬟走了之后,陆离才对澈儿大动拳脚,把澈儿伤成这样。”
慕容姜撇了撇嘴,解释道:“那丫鬟进来的时候,想必陆离哥哥与冷宁澈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既然冷宁澈伤重在床,都能与陆离哥哥打个不分高下,为何待丫鬟一走,就像个草包一样,被陆离哥哥打成了个猪头。”
众人恍然大悟,既然不是在打斗中受伤,那冷宁澈的伤势……就很让人疑惑了。
围观的仆役们心里泛起了嘀咕。
自从这冷家一到府上,一向太平的府里就开始屡屡遭事,先是小姐花灯夜险些被劫、再是害得小姐被老爷罚跪祠堂,随后又间接让小姐受了伤。现在又扯上了姑爷。这冷家简直跟个祸害一样。
慕容琛脸色也不太好,如果真如姜儿话里的意思那样,那么这伤极有可能是澈儿自己弄的,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狠辣的心计,不惜自伤来陷害别人,这等人品如何留的了在府中?想不到冷承宗英雄一世,到头来留下这么个儿子,真是虎父犬子。
冷宁澈面色青白,不甘和怨恨在他脸上依次闪过。为什么这慕容姜屡次和他作对,扪心自问,自己待她处处小心,甚至刻意讨好,哪怕是颗石头也该有点反应吧,这慕容姜竟然油盐不进,对他理也不理,却天天粘着那个陆离。
那个陆离有什么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不自量力找自家打架,若不是自己想法子要整治他,怕现在浑身是伤的人已经是他了。
“承宗,你死的好早啊。”冷夫人一声大哭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只见她拿着帕子抹着泪,一步一步的走到冷宁澈面前,轻轻的碰了一下冷宁澈骨折的手。那处还未来得及包扎,不自然的下垂着,被冷夫人一碰,冷宁澈五官顿时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冷夫人一边掉着泪,一边说,“慕容统领,我孤儿寡母势单力薄,人微言轻,比不得慕容府根深权重。”
这言外之意,便是说慕容府以势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