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一怔，随即爆炸似得变红。
“啊……呃……”她没有听错吧。
莫一航问她怎么样？
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呀。
苏情的内心开始叫嚣了。
她如今大四，即将毕业的年纪。
大学四年里，从刚开学见到莫一航开始，她那颗心就没有完整的归自己所有过。
先前，她多少在暗地里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也有在莫娜面前透露过。
但莫娜只说她叔叔喜欢许家的大小姐，谁都看不上眼。
莫娜劝她放下。
那会儿苏情还有一百三十多斤，胖的很，肉的很，也丑的很。
即便跟着莫娜学习化妆、穿搭，也都显得有些笨拙。
后来，她瘦下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娜也不太和自己玩了。
自己只能跟着网络化妆视频学习，学习来学习去，她也不知道到底学成了个什么样子。
只会有的时候听到同学朋友说她越来越好看了。
也会有男同学邀约她去玩。
不过，她对那些男生都没有放在心上，还琢磨着有朝一日能够入莫教授的青眼。
许是她表现的明显了，总被人嘲笑。
嘲笑苏情自不量力。
莫教授那样家世的人，落魄的苏家根本配不上莫家了。
那之后，她收敛了很多。
很少围在莫教授身边，也很少出现在他面前了。
只是每周末受莫老爷子邀约过来吃顿饭。
她以为，自己早就被踢出局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有机会？
苏情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捏着筷子的双手紧捏成了拳头。
一双眼睛看着莫一航。
他戴着眼镜，如同往常一样的禁欲表情，让苏情看得呼吸一滞。
她觉得自己若再不开口说出来，就要死掉了。
她张开了嘴，声音已然变得不像是自己的。
“莫教授……是……觉得我可以……”
她顿了顿，全身僵硬。
接下来的几个字，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做你女朋友吗？”
莫一航面色微微一动，将自己正在调试手机的手停了下来。
手机上面，写着今年出国进修的名额报备。
上面有苏情的名字。
这是苏杰尔托莫一航争取来的名额，为的是让苏情能够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更好的学习。
方才，莫一航是在问她出国进修这件事情，她是否可以？
倒是不知道苏情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有一句话来。
苏情做他的女朋友？
莫一航可从来没有想过。
老师和学生……向来是勋爵院的禁忌。
特别是男老师和女同学之间，总是能够引起一些误会和反感。
虽然莫一航这样的老师对女同学和女同学的家长来说，是例外的。
但莫一航从来都和女同学保持着距离，这也让莫一航有了一个“高岭之花”的名声。
苏情见莫一航没有回应，手心都除了汗渍。
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如果不再多说一点，她好怕自己会错过这次机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大脑的清醒。
然后僵直着脊背，向前倾。
她非常义正言辞的说：“莫教授，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我想和你交往，如果……如果你同意的话。”
她一张小脸已经爆红了。
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如果咬上一口必定能够汁水炸开、喷射。
莫一航正眼看向这个小丫头，不知不觉之中这个丫头已经漂亮了许多。
经过三年，她也学会了打扮。
今天穿的是一身露肩小牛仔连衣裙，圆润的肩膀之下，是隆起的胸脯，不那么的夸张，却又些许的沟壑，很漂亮的曲线。
油而不腻。
充斥着青春阳光的味道。
她用红复古红的蝴蝶结扎着高高的马尾，一张小脸干净清爽。
左耳上挂着耳钉，右耳朵上却又没有，凸显了年轻人的个性。
一双长腿笔直又纤长，藏匿在饭桌之下。
脚上是一双白色戴着卡通花纹的球鞋，小巧精致。
她一脸的迫切，一双眼睛圆圆的，就等着莫一航接下来的回应。
神色里，变幻莫测，抑制不了的兴奋劲儿，不可言说的期盼，还有炙热的渴望。
无一不撩拨了莫一航的心弦。
她说喜欢他很久了？
多久了？
他怎么不知道？
“莫教授……”苏情的面色暗淡了下去，因为莫一航长时间都没有给她一个反馈。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表白失败了。
女孩儿眼中的泪光骤然涌现了出来，鼻头也红了。
她带着哽咽的声音，道：“莫教授，对不起……”
说完，她起身，欲离开。
莫一航却眯了眯眼睛，心头些许的不忍。
“等等……”
苏情脚步一顿。
“我可以答应你。”
清爽的嗓音，性感浑厚，带着学者的禁欲感，让苏情下意识转过头回来。
她便是看着莫一航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答应你。”
她一愣，觉得自己的耳朵应该是出现了幻听。
她傻傻的问：“什、什么？”
“做你男朋友。”莫一航回答，方才在手机屏幕上比划的手指放置在了手机的两侧，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
苏情一张脸面，变得姹紫千红。
兴奋的情绪，让她没能忍住原地蹦跳起来。
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下闪动着，高高的马尾也随之摆动，别提多可爱了。
小裙子上下一动，露到了大腿，雪白的肌肤看的人移不开眼睛。
莫一航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一时兴起，也很有趣。
他已经不小了，三十二的年岁，家里人总在催。
从前，他喜欢过许青春，因为她的学术成就，为人的坦荡，闪耀的光芒加持，总能引起他的注意。
没有具体接触之前，是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可越远越会让人觉得这个人优秀。
反而是这三年，两人的交集多了，才让莫一航认识到许青春再优秀，前提也是一个人。
是人就会有虚荣心、逐利心的存在。
一旦有了这种潜入意识，便压缩了对她神化的感觉。
如今，爷爷亲自说亲，也没能得到许青春的同意……
他也觉得有些累了。
大抵是无趣。
反不如面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
“莫教授，不……航航，以后我叫你航航可以吗？”
航航？多新奇的名字。
他点头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