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从车上下来,天已经黑了。
她的衣服早就被撕烂的不成样。
那件素色的短袖长裙终究成了布条。
而许飞扬终于也看不到她再穿这条领口那么大的裙子了。
她下车的时候穿着的是翟书去商场新买的粉红色长裙。
粉红色……洛可可就没穿过。
这么鲜嫩,这么耀眼。
专属于公主的颜色。
她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粉红色。
但在没有衣服穿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粉红色在身,她至少年轻了五岁。
原本年纪就不大的小姑娘,一直承担着生活的痛苦,打扮老气罢了。
具体算起来,她今年才不过二十一二的年岁。
好像还比莫娜小一点。
而许飞扬早就过了三十。
要说,许飞扬还是老牛吃嫩草了。
许飞扬将洛可可送回公寓,洛可可没让他进来,因为担心别人非议。
许飞扬惯着她,听她的离公寓三百米就停了车。
洛可可彻底离开之前,许飞扬还几番的纠缠,不让她下车。
奈何她力气大。
男人抵不过。
否则,两人说不定就在车上过夜了。
看着洛可可背影,许飞扬一副饥饿态。
翟书看着自家总裁如此,不禁揶揄:“许总,一开始真不该听君少奶奶的话,让洛可可小姐去经纪人部门。”
要放身边做贴身秘书,每时每日都能见着看着摸着,哪还至于现在这样。
许飞扬撇嘴,他如何不后悔。
“行了,回去吧。”
翟书领命,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洛可可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今夏打电话。
但电话是君夜焰接的。
洛可可满腔的热血因为听到君夜焰的声音冷了半截。
她便是一点儿分享的情绪都没有了。
她忙问今夏如何。
君夜焰说;“老样子,平日晚上睡不好,今日吃了安眠药,睡得早些。”
洛可可轻吸了一口气:“那你好好照顾她,我就不打扰了。”
“好。”
正准备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洛可可不禁喊道:“等等……”
“还有事吗?”
君夜焰对洛可可很客气。
洛可可大概是除了对今夏老太太今朝之外的女人,最温和的一个了。
毕竟有曾经的养育之情。
洛可可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开口,但又觉得这事儿非常重要,她打心底相信君夜焰,便问:“你知道许飞扬,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君夜焰顿了顿,想起前段日子许飞扬的表现,前后一推理便什么都想到了。
“他……玩世不恭、嘴巴没拉链、爱玩爱酒、吃喝第一……”
洛可可咽了咽喉咙,这感情每一个好的?
“但对待感情专一,绝对和渣男不沾边,为人诚信负责人,和一般的豪门子弟相比较,年纪轻轻就能担任许氏集团重任,并将许氏集团治理的仅仅有条,就足够说明一切问题了,你嫁给他,不会吃亏,今夏也会放心。”
前面洛可可还听得挺好。
但后面说的是什么。
“什么嫁给他,我哪有说嫁给他……我们才刚刚开始,不、不是,我们还没有开始,他就是刚刚向我表白,要给我孩子当后爸,啊,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些……你忙你的吧,晚安。”
洛可可连忙挂断了电话。
君夜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挑了挑眉。
洛可可心思单纯,随便两句话,就将两人之间的故事都套出来了。
君夜焰微微勾唇,打算明日再告诉今夏,让她为此高兴一下,她一直都担心洛可可过得不好,如今有了许飞扬,她总归是不用担心了。
许飞扬,靠得住。
至少比季家那个强太多。
……
翌日一早。
花顺尧就来到了许飞扬的办公室。
他大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吃着总裁办公室专有的水果盆。
一边吃,一边唇角带笑。
花家和许家是连襟。
花顺尧几乎是许飞扬看着长大的小朋友。
但一算,这个小朋友也二十多岁了。
比他家洛可可还大点。
比起来,还是洛可可懂事又听话。
花顺尧心里正想着洛可可可爱娇嫩的模样,特别是今天她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真漂亮。
昨天他才对洛可可说自己喜欢粉色,今天她就换了粉色的裙子,一定是向自己示好。
想着,他的笑,不禁出了声。
“你笑什么。”许飞扬心情好,才问了花顺尧一句。
花顺尧笑道:“我啊,想给一个女孩子买礼物,我看她手机很久了,打算买个最新款的水果xr,哥,你觉得粉色的怎么样?”
许飞扬听出来了:“是送给喜欢的女孩儿?”
花顺尧嘻嘻笑:“是啊,刚刚开始喜欢的,但我觉得随着时间逝去,我应该会更喜欢她。”
“你不惦记你前女友了?”
花顺尧脸色一变:“你这就不道德了,提那人干什么,算了,谁没遇见过几个人渣,因为现在遇到的更好,才知道之前有多不值得。”
许飞扬不可置否。
同意花顺尧的观点。
同时也想起了洛可可的手机,还是老式翻盖的手机,不由问道:“你说的手机是哪款,竟然还有粉色的。”
花顺尧拿出了图片给许飞扬看:“喏,就是这个。”
许飞扬看到,便道:“链接发我。”
花顺尧兴奋发给他,还道:“哥,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在世父母,我结婚你一定是高堂位。”
许飞扬冷哼:“我又不是给你的。”
花顺尧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不给我,你买什么啊,这可是粉色的,女孩子专用的。”
许飞扬不以为意:“我自己用,你管得着。”
花顺尧秒变哭泣脸,那萌动可爱的脸庞,像足了蜡笔小新:“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明知道我现在还没结算工资,你不能让我追求女孩子的机会都不给。”
“想要钱自己存去,每个月的通告费都够你买十个这手机了,自己存不住钱,还挺会推卸责任,爱人家就该懂得什么叫做责任,行了,别给我哭穷,赶紧滚。”
花顺尧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的端走了茶几上放着的水果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