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听后显得有些愣神,受惊吓了,高晋受惊吓了!
她怎么突然有种白大夫是庸医的错觉!
“白大夫,这不可能吧!他就是和我吃了碗馄饨,怎么可能受惊吓呢!”
“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受惊吓!”
乐儿左思右想,回来的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呀,他怎么就受到惊吓了呢?
实在是想不通!
“那老夫再诊诊。”白大夫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因为别说是这位刘姑娘不相信了,就是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毕竟就这位高公子的性子,他之前可也是领教过,这样的人能被吓到,实属无稽之谈!
就这样白大夫在自我怀疑中,又替高晋诊了一次脉,只是这结果让他的眉头更加皱紧了。
“高公子,你今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这脉象,除了受到惊吓外,老夫实在是看不出其它什么了!”
白大夫收回了自己的手,神色困惑地询问着眼前的高晋。
“白大夫除了受惊之外,我这身子可还好?”
高晋没有直接回答白大夫的话,反而还询问着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到没有,高公子的身子很是健壮!”
“既然身体没事,那不就再好不过了嘛!至于是不是受到惊吓,有那么重要吗!”
高晋这话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下去了。
而事情发展到这里,乐儿也从刚才的担心中慢慢回神,冷静之后的她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既然他身体没事,那其它的就无所谓了,真是麻烦白大夫跑这一趟了!”
乐儿这话一出口,也算是默认了高晋的话,这件事情就暂时到这里了。
丫鬟将白大夫送出去后,屋内就只剩下了乐儿和高晋两人。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并不准备说些什么的高晋,乐儿也知道今夜就算她问了,这人也是不会告诉自己了。
“行了,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屋了!”
“折腾了一天,累死了!”
乐儿说完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去,而高晋见此竟快速起身,并且还出声对着乐儿说到:“嗯,那你早点休息啊!”
乐儿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用着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高晋,似乎是想看清楚他这一反常态之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只是还不等乐儿看透什么,高晋就略显心虚地转过了自己的头,不敢和乐儿对视。
见此,乐儿心里也是更加肯定这家伙有事情瞒着自己,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起来!
好你个高晋,这还没结婚就敢有事瞒着自己,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哼!”乐儿恼怒地瞪了高晋一眼,然后就气愤地离开了。
对此高晋虽然心中着急,但最后还是任由乐儿回去了,然后乐儿不出意外的更加生气了。
就在乐儿离开后,原本都已经休息了的高叔,在知道高晋一回来,就找了大夫的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恰好看到了乐儿离开的身影。
高叔看了一眼,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他更担心高晋的身体状况,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往高晋的房间走去。
“晋儿,你的身子怎么了?”高叔看到高晋正打算关门,担心的话立马说出了口。
高晋看到来的人是高叔,便又侧开了身子,让他进来了。
“我没事,就是今晚遇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洛城的人。”
在高叔进屋后,高晋在门口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没人后,这才对高叔说起了今晚的事情。
而高叔听了高晋这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谁?”
“林楚之!”高晋的声音显得特别凝重。
“怎么会是他!”显然对于这个答案,高叔是万万想不到的。
“我也想不通,他身为左相嫡长子,怎么会出现在洛城?”
“所以认出他的那一刻,我心里也是想了千万种可能,是不是帝都那边的人发现了什么,所以派他来——”
后面的话高晋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高叔却已经明白了高晋的意思。
“你是怎么确定那人就是林楚之的?”
“虽然他曾经是你的伴读,但是你们已经分开这么多年,时过境迁他可能早就不是你幼时所熟知的那个模样了!”
高叔想了想,林楚之是为了他们才来的这江北洛城的可能性,其实并不是很大。
毕竟就左相那个老狐狸,就不可能让他的嫡长子出来冒险!
“他的容貌虽然改变良多,但是腰间挂着的玉佩,却是当年我送给他的!”
“而且他的口音,是帝都口音也错不了!”
高晋回想着当时听到久违的乡音,他当时的心情可是复杂的很。
只是这复杂的心情还没等持续多久,他就看到了林楚之的玉佩。
“那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麻烦了!”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高叔和高晋最担心的就是此人,是为了他们而来。
“这件事情,乐儿知道吗?”高叔突然想起了刚才离开的乐儿,似乎不像是知道了这些事情的样子。
“我不想她为了一些没影的事情,为我徒添烦恼!”
想起刚才生气离开的乐儿,高晋心里的担心比担心林楚之的存在,还要来的多。
对于人家小俩口之间的事情,高叔身为一个长辈也不好说些什么。
“反正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至于林楚之那边,我也不会派人小心去盯着的!”
“不可。”可是高晋并没有同意高叔的话。
“为什么?”高叔有些不明白,既然危险已经来临,他们怎么还能什么都不做。
“我了解他,别看他一副温润好欺负的样子,对比左相有过之而不及!甚至,青出于蓝!”
“你贸然派人去监视他,万一被他察觉,引起了他的注意,反而坏事!”
高晋想起幼时两人合伙算计别人的场景,他对林楚之,从来都不曾小看过。
“那该怎么办?”高叔眼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
明知危险在身边,却不能监视,这岂不就是放任危险扩大吗! “他不能监视,但整个洛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