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就骂他,你就是办事太拖拉;早点把人提出来,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宿舍长不服气,就跟情圣吵,说你懂个屁,这是监狱,什么事都要走流程的,就是省长来了,也是这规矩!
他俩一个劲儿吵,我脑袋嗡嗡的。
他们的证人在这个监狱,姐夫恰好也在这个监狱。
难道死的人,是姐夫?
我不敢往下想,就赶紧跟宿舍长说:“带我进去,我要看看死者!”
他俩不吵了,宿舍长站起来,腿麻了,走路有些打晃。
我跟着他,去了停尸房;狱警拉开大抽屉,我皱着眉,往里看了一眼。
嗡!
我脑袋一疼,差点晕倒!
姐夫,是姐夫,他死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疯了!所有的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我抓着狱警的衣领,嘶吼着:“告诉我,他怎么死的?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狱警不敢动我,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宿舍长把我扯开,脸色阴沉说:“被另一个犯人,拿石头砸死的。”
“操他妈的!”我一脚踹在墙上,气得浑身发抖!“阴谋,绝对是阴谋!杀他的犯人呢?拉出来审,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他!”
宿舍长点了根烟,不甘心地说:“杀他的犯人,昨晚就被枪毙了……”
听了这话,我的心,凉透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眼瞅着,一切都要解决了,可上天为什么,非要给我来这么一遭?
那天,从监狱出来,我一个人去了海边;就坐在礁石上,看着大海,呆了很久。
我考虑了半天,既然明着干不死杨东林,那私下里,我也要弄死他!
抖着手,我拿出电话,给圣阳打了过去。
“阳哥,给我弄一批雇佣兵,这两天就要!”我颤着嘴唇说。
“怎么了?王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我气得厉害,圣阳赶紧问我。
我说杨东林树大根深,明着干,我弄不死他!
圣阳思考了一会儿,就说你等着,人三天后就能到;还有,你万事小心,那个混蛋,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放心吧,他现在不是海城土皇帝了,只要能找到他,我随时都可以弄他!”
挂了电话,我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最起码,我和杨东林的身份,现在已经调转了。
只要他敢在我面前冒头,我第一时间,就能弄死他!
抽了两根烟,我消了消气,就打车回了戒毒所。
那几天里,风平浪静;姐夫死了,我瞒着蓝姐;肥姐去监狱收尸,我让情圣和宿舍长,帮着处理了后世。
蓝姐恢复的挺好,夏雨也过来了。
我父母很喜欢夏雨,说这孩子放得开,讨人喜欢。
蓝姐就抓着我胳膊,撅着嘴说:“小宇,姐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老呆在这里,都快闷死了。”
我心疼她,就去找了军医;军医去病房,给蓝姐做了一下检查。
“没什么问题了,回家之后,好好养养身子,过个十天半月,就是正常人了!”
军医说完,就笑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他笑,或许只有病人出院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吧。
回到家里,父母才住了两天,就准备回老家了。
蓝姐舍不得,搂着我妈的胳膊,一直哭。
我妈就说:“丫头,跟小宇好好过日子,等你怀了孩子,妈再过来。”
“对对!赶紧要个孩子!”我爸抽着烟,挠着头说。
听了这话,蓝姐脸就红了。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就说:“爸、妈,住在这儿就行了,还回去干吗?”
我爸叹了口气说:“你小姑在老家,疯疯癫癫的,我还是放心不下;再怎么说,她也是咱家的人。”
我就说:“还照顾她干嘛?给家里的惹了那么多事,就不该管她!”
“哎!”父亲很无奈地说:“现在疯了,想惹事也惹不了了。”
最后,我和蓝姐,还是没能留住他们。
送走了父母,家里一下子冷清了很多。
夏雨呆在家里无聊,就拉着小楠,出去旅游了。
蓝姐,不太放心她,劝她不要出去;夏雨就噘着嘴说:“才不在家里呢,耽误你俩的造人计划!”
我说你那嘴,真应该拿针缝起来!
夏雨就厚着脸皮说:“哥,加油,让她给我生一窝小弟出来。”
蓝姐羞死了,就跟夏雨闹;小楠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我就说出去好好玩儿,散散心,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
老人小孩都走了,家里又剩下了我和蓝姐。
我也忙碌了起来,一边给公司总部,召开视频会议;一边忙着重整盛世大亨,在海城的各个产业;私下里,我还安排情圣和昆,指挥那批雇佣兵,寻找杨东林的下落。
日子一天天过着,似乎幸福的生活,永远定格在了我们的生命里。
那天傍晚,我回家的时候,蓝姐正在小院里,忙着种花。
我进去,就埋怨她说:“不好好休息,弄这些干嘛?”
她伸手,抓了块泥巴,往我身上扔,跟我闹着玩儿。
我放下公文包,就过去抓她。
她围着院子跑,跟我嬉皮笑脸的。
我抓住她,从背后搂着她,挠着她的脖子说:“还闹不闹了?”
她突然干呕了一下,皱着眉说:“小宇,别闹了,姐想吐,有点难受。”
我说你就给我装吧,一被我抓到,你就来这套,我三岁小孩啊?
她想笑,又憋着,鬼精鬼精的;又小声跟我说:“姐真的想呕,应该是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她转过身,打了我一下:“你真傻死了!臭男人!”
我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了!
“姐,你别骗我?”
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说:“也不确定啦,感觉像是有了;你去买根验孕棒,测测吧……”
我二话不说,直接去小区药店,来了一盒。
回到家,蓝姐正在做饭。
我直接把她抱回房间,扒着她的裤子说:“姐,怎么验?我给你验!”
“哎呀!让你愁死了!”她拽着裤子,打着我说:“不是这么验的,再说了,晚上验,不准的;要早上才好!”
我看了看盒子上的说明,确实如蓝姐所说。
“傻蛋!”她俏皮地看着我,撅着嘴,又拿脚丫子蹬我。
我简直爱死她了,一想到她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就有股想哭的冲动。
那一夜,我搂着她,激动地一夜没睡好觉。
我和蓝姐,真的要有爱情的结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