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在岙里村家境还可以,算是富农,杜鹃对这后生虽有好感,但她眼界高,总觉得凭自个的美貌,能嫁个人物。
却不想在杜鹃一次上山采蘑菇中,那曾阿牛尾随其后,在一处荒草堆里,将半推半就的秋菊给破了身。
事后,曾阿牛信誓旦旦说会负责任,后来果真也来杜家提亲,但那时候她心系萧亦明,就拒绝了他。
却不想,那一次后,就有了身孕,从小村长和杜大娘对女儿就富养,希望她长大后嫁个有钱人,却不想……
杜鹃事后去镇上偷偷买了点药将意外流去……而那曾阿牛现在已经娶妻生子……而她却要独自承受这后果……
为了嫁进钱家,村长费了不少心思,原本排斥的杜鹃在看到钱金桂本人时就深深喜欢上了。
这样的举止大方,财貌双全的英俊男子,才配的起她杜鹃。
新婚夜,她曾算计酒醉的钱金桂,暗自用剪刀扎破手腕滴落鲜血造成落红假象,难道这一切都是白费了吗?
不,她不甘心,更何况在钱金桂有了相好之后,她更不会掉眼轻心。
“娘,算了,我们回去吧。”杜鹃挽着杜大娘的手迈出门槛,就听见门口有畚箕掉落的声音。
药材散落一地,顺着方向望去,居然是秋大娘站在门口尴尬的搓手。
杜鹃脸色一黑,怒道:“秋大娘,你怎么在这?”她鬼鬼祟祟站这里,该不是在偷听。
“杜鹃这话好生奇怪啊,就许你在这,就不准我在这吗?我有些不舒服来找常大夫看看不行啊?”
说完,她扭了扭水桶腰,踩过门槛,老大远就喊:“常大夫,我身子有些不舒服,麻烦您帮我看看。”
常大夫刚背着药箱准备出门,语气不善:“老夫急着出诊,秋大娘晚点再来。”
说完看了身后的几人一眼,出了院门。
留下三人面面相望: “哎呦,村长夫人,杜鹃呐,真是不凑巧,既然常大夫急着出诊,那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找大夫。”
说完得意的甩了个眼神,扭着腰走远了。
“娘,你说这秋大娘该不会听到了什么?”杜鹃脸色发白,就像心中的秘密正被人窥伺着。
“听到了又怎样?她敢出去乱嚼舌根,以后就别想在这村里待了,这死婆娘,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做在村里乱转,真是讨厌。”
杜大娘心情十分不好,不行,她得带杜鹃去镇上问问。
话说杜鹃娘俩心神不宁的回到家里,就赶紧坐着家里的驴车去了镇上有名的平安堂。
虽说常大夫的医术不错,但毕竟是村里的大夫没有镇上的大夫有名。
原以为峰回路转,谁知那大夫的一席话更是将娘俩打入地狱:“这位夫人,你体质偏寒,子宫受损难以受孕。”
这话跟常大夫的出入不大。
“大夫,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这镇上大夫自然不知娘俩的身份,说话更是直接。
不过从杜鹃的发髻可以判断她已嫁做人妇,再看她身上的穿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自认更关心子嗣延续:
“这位夫人应该是之前流过一次产,没好好护理得当,这才造成的子宫受损,不过夫人也别太难过,只要好好调理,以后能怀上也说不定。”
那大夫开了药方,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夫人放宽心,这种事顺其自然的好。”
杜大娘虽心有疑虑,但在大夫面前不好发作,掏出银子付诊金:“那谢谢大夫了。”
杜大娘赶着驴车回去时,就忍不住回头问车后头的杜鹃:“杜鹃,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杜鹃被盯的头皮发麻,咬着唇结结巴巴:“娘,你要我说什么?”
“好好的怎么就流过产呢?怪不得你嫁到钱家三个多月,肚子都不见动静,原来是……你说,是不是钱家对你不好,那个孩子才没得……”
杜鹃擦了一把汗,要是娘知道真相,还不剥她的皮,她硬着头皮说谎:
“那个,不能怪钱家,是我自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这才没得。”
想起之前的荒唐事,杜鹃心里既后悔又害怕,忍不住呜呜的哽咽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好在这大夫嘴上留情,没说她一年前埋下的隐患。
“好你个钱金桂,老娘还以为他对你真心好,却不想连个孩子都保护不好。”
“娘,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个不小心。”
“你这傻丫头,哎……到现在还为他说话,让娘怎么说你才好。”
“娘,不过这件事你千万别和金桂提起,不然我以后在钱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女儿受了委屈,还说不得,杜大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里憋屈的很,对这个女婿的好感瞬间降低一层。
回到杜家,到了吃中饭的点,村长已经将饭煮好,见娘俩回来忙问:
“你们去哪了?一上午都不见人影。饭已经做好了,他娘赶紧炒菜吧。”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有染
第五十八章 有染
“哎,好。”
杜鹃心里烦着,再加上她想去村里转转,顺便揪出那个狐狸精,她漫无目的走着,右边是迎风摇曳的庄稼,左边是哗哗哗的小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