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脸色更为难看，这时候的他，可谓是颜面扫地。
因为他根本不敢动手。
杀秦川简单，但有何后果，他根本不知道。
可以说，秦川这强势的态度，把他吓住了。
他不敢赌，不敢赌姜家对秦川的态度。
如若真如秦川所表现的这般，他李岩承受不住姜家的怒火。
除非，他能拉着现场所有势力一同抗衡姜家。
但此刻，又有谁会愿意冒着危险与自己站到一起。
这时候，他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做这出头鸟。
如何收场，已是他现在唯一考虑的问题。
自己堂堂内院长老，若被秦川这么几句话吓到了，这面子还往哪搁。
但他又不敢真的对秦川动手，这般僵持下去，更为尴尬。
于巫月等人脸色的变化，秦川看在眼中，明白自己已经成功将他们吓住了。
不过他有自知之明，除了跟姜晴雪熟悉外，姜家与他并无多少联系。
所以见好就收，最为明智。
“落枫谷不论生死，他们死在我剑下，仅仅是因为实力不济，我秦川从未滥杀无辜。”
目视着于巫月，秦川一字一顿，“至于说我毁学宫根基，更是无稽之谈。”
“自古物竞天择，唯有活下来之人，才是学宫根基，而我秦川活了下来，我便是学宫的根基，我才是这最后的胜利者。”
“长老说我有罪，我想问问长老，我所说这些，是否有违学宫规矩？”
质问于巫月，秦川目光凌然，充满了气势。
“嘶嘶！”
吸气声不断响起。
秦川直接与于巫月对话，让现场这些外院弟子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双方级别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在他们看来，这对话完全就不成立，秦川更是没这资格。
盯着秦川看了许久，于巫月突然一笑，“小子，你很有勇气，也很聪明。”
“不过这世道，强者为尊，你既是弱者，那便要接受你弱者的身份。”
“我已说过，今日你只有这个选择。”这一刻，于巫月脸上笑容彻底消失，森然目光透着无比强横的霸道。
“死，或则与他们同死！”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道纹鼎。
而他之所以要堵上这一把，全因秦川最后态度的转变。
他身为四星炼器师，人脉极广，纵使杀了秦川，他也无惧姜家找上门来。
而他借助道纹鼎，说不得炼器一道还能有所精进。
当他成为五星炼器师，别说是姜家，就算是整个青州，他于巫月也将是最顶尖的存在。
于巫月的开口，完全改变了现场局势。
本还有所担心的李岩，脸色一喜，彻底放心了下来。
有于巫月领头，姜家也找不到他头上来。
盯着于巫月，对方毫无动摇的杀意。
秦川明白，今日若想安然脱身，唯有先解决这于巫月。
不过对方不仅有着神火境的修为，更是一位四星炼器师，这样的身份实力，根本不是现在他能够相比的。
这敌人实力太过强大，甚至让他感到了不可匹敌的绝望。
“这么说来，并不是我秦川有错，而是长老你单纯想要杀我了？”
纵使面对难以匹敌的敌人，秦川依旧不会服输。
“是又如何？”实力地位完全碾压秦川，于巫月根本没有否认。
“还是说你，觉得你能撼动我？”
他就是要让秦川绝望，明白自己的渺小。
星星之火又岂能跟烈日相抗。
于巫月这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让秦川气愤，也让他无奈。
他正是凭着自身实力，才一步步走到了这里。
他更加清楚，唯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凌驾这世道之上。
于巫月为何要杀自己，他完全没有兴趣去了解。
他唯一知道的是，仅仅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让于巫月感受不到一丁点难度和威胁，才让其如此的有恃无恐。
若自己强过于巫月，他又如何胆敢来招惹自己。
终归是自己太弱，才让别人觉得自己好欺负。
于巫月，终有一日我会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
包括你那引以为傲的炼器师身份，我会让你彻底湮灭在我的光辉之下。
秦川无惧，盯着于巫月缓缓开口，“即使如此，你又再等什么？”
“还是说你与这废物一样，同样不敢对我出手？”说着，秦川指向了李岩，再次挑衅。
喝！
这家伙，难道就真不知道怕吗？
如此羞辱一个内院长老，这完完全全就是在作死。
看来他是明知自己必死无疑，自暴自弃想要过过嘴瘾。
可惜！
众人摇头，尽皆觉得这是秦川临死之前的倔强。
于巫月，那是何等身份。
四大家族都要给其面子，其执意要杀秦川，纵使姜家来人，只怕也阻止不了。
“口舌之利而已。”
被秦川嘲讽，于巫月并不气恼，他反而极为享受。
他最为喜欢看到的，就是蝼蚁临死的挣扎，“我给你时间，说说最后的遗言吧。”
“你杀不了我，我又何须遗言。”
秦川一脸轻松，毫无惧色。
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于巫月真的杀不了他一般。
“倒是你，我秦川此生必将你杀之后快，这往后你就提心吊胆，等着我复仇吧。”
其后，秦川更是口出狂言，让得所有人心脏猛地一跳。
他们实在不知，这秦川究竟哪里来的自信。
这马上就要挂了，竟还敢说此大话。
“杀不了你，可笑。”于巫月摇头，秦川这个样子，在他看来，仅仅是在强装镇定而已。
跟着，他手指轻轻一弹，一把利剑便飞射向了秦川。
利剑速度不快，却完全将秦川锁定，让秦川无可躲避。
“老四，这一次就让胖爷我先你一步。”胖子一个大步，便横在了秦川身前，“好兄弟，同生共死。”
双眼微凝，凝视着身前胖子，秦川内心无比感动。
此生有这样的兄弟，足矣！
但他所说，并不是玩笑，于巫月杀不了他。
因为就在刚才，龙剑魂再次躁动了起来，那前去追赵衢的白裙女孩，此刻离他已经不远了。
“你要死自己死，我命可金贵着呢。”
在胖子无比错愕的目光下，秦川一个横步，便与南宫云挨在了一起，将胖子独留在了原地。
这一幕，将南宫云几人彻底看呆了。
他们心目中，秦川可不是这样的人。
“老四，你”
胖子如同遭到了背叛，一脸的恨意。
“无情无义之徒，死不足惜。”于巫月更为不屑。
现场众人更是一脸鄙视。
他们没想到，秦川竟是如此一个舍弃兄弟的恶毒小人。
这一刻，他们更希望秦川就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