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考虑一下。”修看到这一幕直接笑了,这个人很有趣,太真实了。
女人听到修松口才将法杖递了过来。
修接过法杖之后神情很自然的收敛变得严肃。
说实话法杖平平无奇,一根木杆,一个铁环套着一个拳头的水晶石,在铁环外还有两个铁质的装饰。
修接触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物件,其中封印物也有很多,所以只是一上手他便清楚这玩意真正重要的是那颗水晶。
“既然勇者消失之前留下这根法杖,那你们就没有研究过吗?”
“你知道我们祭典的一个对战大会的项目吗?”女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听说过,胜利者将会获封【勇者】之名。”
“现在只是徒有虚名,但是在以前可是真的决胜出冠军想要接替勇者亚朗的身份,但是很显然失败了,那些冠军没有一个人能从法杖之中领悟到任何东西。”
“这颗晶体是什么来历?”
“我们这里无论是城市还是城外都有很多水晶,这种水晶很神奇,生长在这里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一旦采下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只有勇者亚朗才懂得怎么保持不消失,不过我找宝石匠人看过,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女人淡淡的摇头,显然也早就意识到这个,但是没有任何收获。
想到这里她也只得低叹一声道:“可能神奇的只是亚朗,和这把法杖没什么关系。”
“这个也未必,法杖肯定有秘密,不然亚朗为什么将这个东西送回来呢?或许我能从法杖之中领悟出什么东西呢?”
修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比如亚朗的路卡利欧就封印在里面。
但是他又不可能直接说出来,所以只能试探着套话,看看她知道多少当年的事情。
“那你就是我们的【勇者】了。”女人倒是没有太过在意,相反笑着附和了一句。
“那还是算了,这个勇者没有任何好处,估计还得被拉去配合着拍照~”修也揶揄了一句,目光却是放在了那颗水晶上面。
“怎么了吗?”女人察觉到修的怪异举动,有些好奇。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也不是什么旅游专栏作家,而是一个无业游民,但我的确知道一点这把法杖的东西。”
修说着抬头对上女人问道:“不知道女王陛下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来研究一下。”
女人听到修的话倒是没有太过意外,只是看着修自顾自的说道:“怪不得刚才你对城堡的关注度并不高,相反注意力一直在其他地方。”
“我这么可疑你怎么还敢带我来这里?”
“因为你的目的性太强了,肯定是对这件东西有一定了解的,而我也想要知道当年勇者亚朗埋藏在这根法杖的秘密。”
好家伙,刚才两人都是在试探对方,也就怪不得她会这么轻易将法杖交到修手上。
“你就不怕我将法杖骗走?”修把玩着法杖,神情有些怪异。
“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法杖随便就能仿造一把出来,就算丢失也没有任何问题,反正都是放着,一年只拿出来一次。”
赌徒!
修听到她这话便明白这个人温和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赌徒的心。
又或者说是务实主义的商人。
为了利益她根本不在乎风险。
“那么我就当做你答应了。”
“你可以研究,但是只能留在城堡里面不能出去,而且不能轻易破坏法杖。”
“我觉得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修悠悠一句,反手将凯西从精灵球之中放了出来。
女人显然也是有小精灵方面相应的知识,很轻易就认出了凯西是什么小精灵。
但是接下来的情景却是让她有些惊奇。
凯西直接用超能力接过法杖,然后便开始了扫描入侵。
“里面的确存在一个封印,流通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能量。”凯西在心灵感应之中和修交流。
“亚朗所使用的是一种名为波导的力量,传说诞生于精神之中,是所有生物都有的一种力量,但是只有少数人能够感知并控制这股力量。
而能够感知到自己体内这股能量,还能控制的人就会被称为波导使者,明显亚朗就是这么一个人。”
修这话并不是说给凯西听的,而是说给女人听的。
“所以说亚朗用你说的波导在法杖上面留下了……”
女人听到这话想要说些什么,将目光从法杖移向一边,却发现修已经闭上双眼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而那根沉寂多年的法杖居然发出莹莹白光。
而水晶发出的光芒越加强烈,整个法杖居然发生抖动,那两个水滴吊坠更是与铁环激烈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幕让女人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对于这种情况她还是明白,没有贸然触动修或者是法杖,只是在一旁观看。
很快法杖光芒逐渐消散,而那诡异的动静也平息了下去。
只是女人却发现重新睁开眼睛是修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谈笑风生,眉头已经皱起。
“怎么了吗?”
“看来我是没有主角命了~”修淡淡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也不等女人多问便主动开口,“里面的封印比我想象之中更加麻烦,我需要带走一段时间。”
“我总感觉你是想要骗走我的法杖~”
“这玩意是亚朗的,不是你们的。”修却是摇了摇头补充道:“你刚才骗了我,亚朗并不是这里的人,而是游历到了这里,最后为了拯救你们而死,说到底还是你们连累了他,否则以他的实力就算有麻烦也可以走的。”
女人听到修这话那副温和的脸也消失了,相反有些凝重,双眼死死盯着修,周身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但也就那样~
和那些真正的威压相比,她养了这么多年的气势和笑话差不多,根本不能给到修任何压力。
只是转瞬女人脸上便又爬满了温和的笑容,肢体动作无意之间变得端庄,就连声音也变得很奇怪,像是掐着声带说话一样,但是显得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