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几乎忘记了四周繁华的街头一群熟悉的小贩,顾不得四周向她投来的惊愕的目光,整个人急切的奔向留君醉。
却在刚要冲进那座花楼里时瞬间被两个一脸满脸不怪好意的大汉冷声冷气的推了出来:“走开走开!这里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你一个女人跑进去做什么?走开!”
“滚开!”苏瞳不耐,在这东安城内生活了一年,近几条街上的人没有不认识她这个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女人,青楼这种地方,向来都是青天白日的时候门口没有人,只有夜里才有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前站着拉客人。
一年来,她尽量伪善的谁也不得罪,很少在这城里的任何人面前出口狂言,而此时,她顾不得许多,她只想进去问问这里的老鸨,想要知道那个曾经来过的神秘人究竟是不是凌司炀。
“哟呵!小娘子,你可别不识好歹!想要进咱们这留君醉?成啊,要么你就重新投胎做个男人,要么你就脱光了衣服进去接客,就你这模样,虽然生过孩子,也能很容易一举跃上头牌吧?正好我们楼里的童薰儿姑娘被人赎走了,你这小娘子若是想来,我们自然不栏着,你说是不是?”一个大汉顿时满脸猥琐笑意的看向对面的另一个大汉。
“是呀是呀,既然有孩子,就应该是已经被开过苞了,有的事情也好办一些。听人家传扬她还是个寡妇呢,估计是药铺赚的钱不多,打算在咱们留君醉赚些银子……”
苏瞳冷眼看着眼前一味的调笑的大汉,忽而冷冷一笑,抬腿便是一脚重重的踢到其中一人的跨间,在那人哀嚎之时转手银针飞射到另一个叫骂着要扑上来的大汉胸口,脚下在一人身上狠踩,顺便射去一根银针,不顾身后几乎在留君醉门外围成了一圈的众人,在那两个大汉痛苦的叫骂声中火速冲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
“哟,咱们留君醉什么时候开始要接女客啦……”
四周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苏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圈四周的陌生姑娘:“老鸨呢?”
“你什么人啊,我们妈妈是你说见就见的……啊……”
忽然,苏瞳在那个上前要抓住她的人手腕上用力一拧,凛冽的转眼瞪向那人疼的渐渐泛红的双眼:“少跟我废话,把你们妈妈叫出来!”
说时,忽然从腰间拿出一袋金子扔在地上。
背后是皇宫里的周济,她从未缺过钱,开药铺也只是一个营生罢了,她不想闲着,因为一闲下来就会思念,就会难过,就会懦弱。
可是在这种地方,她不想太过动武,何况如果她把人真的伤了,以后她就在这东安城内无法立足。
一看到那袋子里不少的金子,有些姑娘便一窝蜂的开始回话:“哎呀苏姐姐,我们认识你的,不就是开药铺的那个么,快把人家的胳膊放开,我们妈妈在二楼的帐房呢,这大白天呢妈妈刚刚休息好,应该在看帐,你若是想见我们妈妈,你就晚上过来,兴许看在金子的份儿上,妈妈会见你的!”
“现在就见。”苏瞳松开旁边那人的胳膊,大步上前,旁边的人顿时怕被她伤到而让出一条路,苏瞳直接看向前边的楼梯,快步走了上去。
“哎你……”
“这怎么回事儿啊?最近咱们留君醉很不太平呢!”
“谁知道,打从这个苏‘寡妇’带着两个孪生孩子一来到咱们城里,咱们城似乎就隐约的不太平了。”
“哎哎,看啊,她进去了,妈妈会不会生气呀?”
苏瞳大步走到二楼看起来最大的一个房间门前,推开门,果然看到浓妆艳抹的老鸨子正一下一下数着银票。
那老鸨顿时一脸惊慌的将银票藏到身后:“你……你是什么人?快!来人呐!把她给我……”
“别叫!我又不是来抢你钱的!”苏瞳翻了个白眼,快步上前,双手撑在桌案上,冷眯起眼看向一脸惊愕的老鸨:“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不过我要问你一些事情,如果你能如实回答,那这些,就是你的。”
说时,苏瞳将一张写着五百两黄金的银票放在桌上,在那老鸨满眼放光时趁势厉声问:“一个月前可是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神秘男子来这里给你们的头牌姑娘赎身?”
那老鸨一愣,随即忽然轻笑:“哎哟喂!这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来问我吗?啧啧,不过这五百两金子你都已经给我了,那我便收下……”说时,老鸨笑眯眯的伸手就要将桌上的银票抢过去。
苏瞳顿时一把揪住老鸨的衣襟,在她大惊的神色下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秀眉:“我还没问完,若是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你以为老娘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随便就给了你?”
“那……那你还想问什么啊我的姑奶奶!”
“那个人身边可是跟着四个侍卫?三男一女?”
“没错,确实是这样!”
“那……”苏瞳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微微松开老鸨,径自向后退了一步,抬眼见老鸨连忙将银票收进怀里,她未去理会,只是隐约中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
“那个白衣的神秘人,叫什么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