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瞳一睁开眼睛,抬起手看到自己浑身被包成了像木乃伊似的模样,只留了一张脸没被包上,不由得吃力的坐起身,再看向自己双手被包成了两个球,一手一只蝴蝶结,苏瞳顿时尖叫出声。
小白兔在报复!
他绝对是在报复她!!!!
苏瞳非常非常费劲儿的从床.上转过身下了床,一步一步的在身上那些纱布的限制下艰难的挪到了一面铜镜面前。
当看到里边那个脑袋上边还系了一个白色蝴蝶结的自己时,苏瞳泪流满面。
“怎么,伤成这样了还能自己跑下床?”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淡淡的谈吐带着一丝仿佛戏谑的味道。
苏瞳瞬间一蹦一蹦的转过身,狠狠的瞪向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小白兔:“干吗要把我包成这样啊?”
“骨头伤到了,自然要包成这样限制你乱动,免得骨头错位,到时候更痛。”凌司炀继续笑得一脸无邪,一步一步走向她。
苏瞳警戒的向后退了一步,被包成了两只球的手没有一点自由,只能转过眼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之前穿过的衣服。
也就是说,她的荷包也不见了!
“你……你想做什么?”苏瞳谨慎的后退,手不能拿东西,脚不能跑。
第一次,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窘迫的境地,什么都无可发挥,仿佛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落雪似乎很怕朕?”凌司炀笑得倾城倾国,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将她头上的蝴蝶结弄了弄:“你不喜欢这样?”
“不,我很喜欢。”苏瞳咧开嘴扯出一丝咬着牙关的笑意,却是瞟了一眼他已经没在包扎的手指,也没看到他那个手指上的一点点疤痕,心里更是孤疑。
“只是,这样很热……”苏瞳又是咧开嘴,想笑一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可不可以,把我的衣服和我身上的东西还给我,我……我的伤其实也不算太重……”
“那怎么可以,朕见你背上擦伤很严重,手指和胳膊也脱臼了,不这样包着,恐怕你会更难受。”说着,凌司炀又是露出一丝笑意,缓缓俯下身,暧昧的靠近退无可退的苏瞳,看着她眼中的戒备,他不由叹笑:“你可真是一改往日的性子,连冷宫的宫顶都能爬上去。”
“你说,朕是应该相信你是落雪呢,还是不应该相信你?”
苏瞳本来以为他会问自己昨天进了竹林禁地的事,但是看着他这仿佛是知道又仿佛是不知道的模样,她不由得有些懵了。
如果银面人不是凌司炀的话,那会是谁?还有谁在皇宫里可以这样来去自由?何况那个禁地不是凌司炀封的么?银面人和凌司炀是什么关系?
温暖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在苏瞳的脸上,她陡然回过神,看向凌司炀含笑逼近的脸。
“与朕说话时还能神游太虚,朕不由的更是对你好奇了起来……这可怎么办……?”他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轻轻抚摸她唯一露出来的脸颊,暧昧的游移,似温柔,似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