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很执着地响着,毕奇寒十分不情愿地拉起毯子盖住了杜彬彬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
“宝贝,你先等等,我去看看。”他亲了亲杜彬彬娇嫩的红唇,起了床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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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蛋红扑扑的胡玲暖意识到自己头昏脑胀,走路踉跄时酒宴已经结束。
生平头一次醉酒的她眼眸迷糊,摸索着走出宴厅,试图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找到自己的房间,她拿出房卡。
“咦?怎么刷不开啊?”
她皱着眉头无暇思考是什么原因,严重头痛头晕的醉酒症状令她迫切想要进房间躺到床上大睡一觉。
于是,她干脆按起了门铃,反正不是还有室友吗?
“怎么按了这么久还不来开啊?亲爱的室友,开开门~~~”她靠在门上,吐着酒气,焦灼地不停按门铃,烦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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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飞云也是这次交流大会邀请的重要宾客之一。
他的房间正好被安排在毕奇寒房间隔壁。
晚宴上他便注意到了杜彬彬的到来,见她千里迢迢赶过来找毕奇寒,深知她对毕奇寒用情之深,便没有前去打搅。
但他始终心中酸涩难奈,借着应酬之名,大肆喝起了酒。
他仗着自己年轻又有好酒量,无所畏惧,有求必应。
凡是来敬酒的,一概不推。礼尚往来,还要回敬。
谁料越喝越多,直到躺到了宴厅休息室里的沙发上动弹不得。
“文总?快醒醒,文总?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收拾整理酒宴用具时发现了迷糊的他,在他耳边轻声喊道。
“怎么?结束了?”他眯着眼睛,吐着浓烈的酒味,头脑略微清醒过来。
“文总,酒宴已经结束了,你快回房休息吧,在这里会感冒的。能走吗?需要我们扶你吗?”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文飞云挣扎着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抚着昏沉的脑袋,步履蹒跚地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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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门铃声吵得心烦意乱,毕奇寒打开房门。
一个酒气熏天的女人倒了进来。
毕奇寒本能地敏捷往边上一蹿,女人“啪”地一声,四脚朝天摔到了地上。
“哎哟,摔死我了~~~”女人捂着摔疼的后脑勺叫了起来。
她叫喊的大嗓门,杜彬彬立即能辨别出来,是胡玲暖。
杜彬彬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了门口。
她瞪着血红的眼眸,望望躺在地上“哼哼哈哈”嘴里不停嘟囔的胡玲暖,又望望站着一边发愣的毕奇寒,怒意四起,几乎抓狂。
恼怒的她没有办法冷静思考,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脑门上涌。
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不懂得珍惜吗?
她气得颤抖,脱口骂出:“毕奇寒,你浑蛋!”
怕什么来什么,千里迢迢赶过来,看到他一个人在应酬,房间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的行李,心里还内疚误会他了。
结果不幸被言中,果然,他和胡玲暖有问题。
“喂!杜彬彬,我怎么啦?我做错什么了?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骂我?”
毕奇寒被杜彬彬骂得一头雾水,心生火气。
正好瞥见几个熟悉的大佬也回房,路过他们房门,自是听到杜彬彬骂他的话,令他感觉自己丢尽了面子。
他忍着怒火,把躺在地上的胡玲暖扶了起来。
胡玲暖站着脚步不稳,晃来晃去,眼前的景象看着都是双重影。
她搓了搓眼睛,呢喃地问:“毕......毕总,你来我房间找我?”
她又看了看杜彬彬,大着舌头继续说道:
“彬彬姐?你怎么也在?都说了,你找谁也别找毕总啊......”
杜彬彬气得脸色喷红,怒意猛涨。
都什么时候了,还明张目胆劝阻我跟毕奇寒在一起?
“胡玲暖,我问你?是不是姓毕的叫你晚上到他房间的?”
杜彬彬气急败坏地盘问起胡玲暖。
“嗯?叫我?我想想......”胡玲暖皱着眉头抚着脑袋做出思考的样子。
“够了,杜彬彬,你别太过分了!你要是珍惜我,就不会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不堪。”
毕奇寒攥紧了拳头,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也已气得浑身发颤。
文飞云摸到了自己房间门口,隔壁有争吵声,他便靠在房门上强撑着听了一会。
胡玲暖,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她不是那个明争不暗抢的要给情敌杜彬彬介绍男朋友的小助理吗?
原来还真不要脸,竟然半夜自动送上门。
要不是杜彬彬恰好在场,否则她就得逞了。
哼!休想。
他步履蹒跚地跑到毕奇寒房间,见杜彬彬已泪流满面,毕奇寒似乎也委屈满满。
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看问题,他觉得这回是杜彬彬反应过激了。
既然爱他,就不要逼走他
于是,他反而劝起杜彬彬:
“小姐姐,冷静点,这恶毒女配我带走,你们有话好好说。
毕奇寒有头有脸,在这里吵起来被别人听到不好......你不是很爱他吗?女人要温柔,别把他吓跑了。”
他说着,憋了一口气,拉起胡玲暖往外走。
谁知胡玲暖压低下盘耍起赖:“我不走,不走,我很困很晕,我就要睡觉。”
“睡觉?行啊,你走错房间了,隔壁才是你的房间。”
他生拉硬扯地,将胡玲暖拖到门口。
这耍赖的女人怎么这么难拉啊?
文飞云一恼怒,便干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房间。
本来就已醉酒步态不稳,再加上身上还扛着一个人,身上的胡玲暖还不老实,拼命挣扎蹬腿,令他猛地失去重心,两个人重重地摔到了床上。
还好是床上,摔得也不疼,还软软的。
文飞云睁开迷离的眼一看,自己竟然正压在胡玲暖身上,和她四目相对。
“你这恶毒女配,长得还可以啊,干嘛要犯贱破坏人家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