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都是面面相觑,这?这?她们郡主不是要急着去见项五公子吗?现在为什么转了方向要去找宜兰县主?而且看那面色难看的,宜兰县主不过是身体不适,过来歇息下,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但疑惑归疑惑,还是全部低了头跟在了她后面去了后面宜兰县主歇息的耳房。
到了房间门前,门掩着,明惠正待推门进去,却又顿了顿,对后面的侍女们喝道:“你们全退后,都在外面候着。”
说完眼睛喷着火,冷冷的看着大家,待众人惶惶退后几步低头站定,她这才转身推门进去,又反手掩上房门,再穿过屏风往里面的床榻行去。
她站到榻前,果然看到躺在床上并非宜兰,而是脸颊潮红,衣裳□□,汗滴满面,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项翊。
她坐到床前,看着项翊精壮的身体,心里又羞又急又气又委屈,心砰砰的乱跳,伸手似乎想试探一下项翊,刚触碰到他的手,就被他反手一把抓住,她吓的轻叫一声,然后脸腾的红了起来。
他的手滚烫炙热,可能因为药物的原因,并不用力,但对明惠来说,他的手却如烙铁,像是要把她的手融化了,烙进骨子里。她颤抖着想抽回手,却发现根本无力。
脑子里不禁又闪过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那上面写着:“韩烟霓给项翊和宜兰下了媚毒,欲在你院中促二人亲事,再嫁祸于你。现宜兰我已带走,媚毒转种于韩烟霓之身,项韩两人若不行阴阳之事,便必死无疑。你可促二人苟且以报嫁祸之仇。”
想到这里,明惠心中又升起一股怒火,促成韩烟霓和项翊两人苟且?哼,想的倒美,这个贱人,天天在自己面前甜言蜜语,把自己哄得团团转,却在明知自己喜欢她表哥的情况下,还要把宜兰和她表哥送作堆,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行这事,嫁祸于我?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明惠猛地缩手,站起了身,走到屏风旁向门口看去,却见韩烟霓有些急促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郡主,我,我们拉不住她。”几个丫鬟诚惶诚恐的低头道。
“你们先出去。”明惠喝道。
“是。”丫鬟们应声退出。
韩烟霓看明惠那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却不是预想的那种失控的暴怒生气伤心,而是目光冷峭又凶狠,心里忍不住就有些慌乱。
明惠狠狠的盯着明惠,像是要把她吃了,最后才从牙缝里蹦出来句话问道:“是你给宜兰和项五哥下媚药?”
怎,怎么回事?韩烟霓一阵晕眩。
屋子里一股柔香,韩烟霓只觉身上一股一股的热浪涌来,直觉哪里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她忙把看向明惠的目光转开,也不答她,而是去看明惠身后的床榻,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却见半掩的帷帐里露出半截男人的身子,但并不见有女子在床榻上。
“不用找了,宜兰不在,是不是很失望?”明惠冷笑道。
韩烟霓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宜兰不在?为什么不在?既然不在,明惠又问什么?
她刚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身子却越来越不对劲,脑子一波一波的晕眩袭来,间中的清晰也已控制不住身体的异样,她张口叫了声:“明惠。”那声音竟娇软如低吟,听得两人鸡皮疙瘩都是一起。
明惠看她那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想到那纸条说的,就呵呵冷笑了两声,道:“怎么样,给人下媚-药反被下的感觉如何?你看,你身上中的媚-药可是不行苟且之事就要爆体而亡的那种,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扑上去找你表哥?”
第83章 谁是贱人
韩烟霓听得这话简直五雷轰顶,就算她现在在房间里媚-香的作用下,身上的媚-药发作愈来愈烈,身体的欲-潮也越来越控制不住,但每股热浪之间,脑子也有间中清晰的时刻,她当然知道明惠所说的事如果真的发生了,对她,将是一个多么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今日的计划肯定出了错,她竟然被明惠反过来暗算了,栽倒在了他们兄妹都素来瞧不上,看不起的明惠郡主手上。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又是如何出的错,她现在都已经无其他路可走。
她向来能屈能伸,当机立断,便立即上前跪倒在明惠脚下,眼泪流下来,因着身体的不适断断续续哭着求明惠道:“明,明惠姐姐,我,我,不可以,和哥哥,明惠姐姐。”
“贱人,收起你的眼泪。”
明惠一脚把她踢开,“那你行那龌-蹉计划算计我之时怎么不记得我是你的明惠姐姐。哼,你放心,就算你想上去把你表哥扑倒,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你算计我,我却不会对你不好,你放心,我会找个人好-好-伺候你,救了你这条小命的。”
一边说,一边就把她拖了出去,外面候着的丫鬟见明惠把韩烟霓拖出来,而韩烟霓则是发鬓散乱,形容狼狈,都是又吃惊又惊恐。她们郡主平日跟韩家姑娘关系有多好她们是知道的,怎么就一转眼就成这样了?俱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明惠也不理众人,只召了连嬷嬷,扫了一眼场上众人,全都打发了,这才对连嬷嬷道:“去外面马房,找个男人,好好服侍我们韩姑娘。”
冷笑了下,又低头对韩烟霓道,“你且记住,明日在我祖母和母亲面前,你最好都老实认了给我和你表哥下媚毒的事,不然,你和个马夫苟且的事情,我可不会帮你遮着掩着,届时看谁得自投井以证门风。哼。”
说完,便把她扔给了连嬷嬷,又嘱咐了连嬷嬷一通,这才再次回了项翊所在的房间。
项翊此时早已全身热浪翻涌,在体内四处冲撞着,可是四肢却提不起力气来起身。其实他并未昏迷,甚至刚才明惠和韩烟霓的对话他都断断续续听的清清楚楚,听得妹妹受辱,心里气怒,却完全起不了身说不了话制止,他的身体甚至因为怒气更加渴求。
明惠回到房间,重新坐回到他的床边,静静看着他,心里又是怨恨,又是爱恋,又是伤心,眼里就忍不住滴出泪来。
项翊睁开眼睛看她,眼前的脸变幻着不同的脸交替着,一会儿是他梦寐以求的瑾惠郡主,一会儿是觉得也还不错和韩烟霓一起算计着求娶的宜兰县主,一会儿又是让他厌恶的明惠郡主。
可是此时此刻,无论脑子里还是眼前是谁,他的大脑都控制不住身体的渴求,终于抬手拉了她,她便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
项翊除了中了傅医师的媚-药,房中还有韩烟霓布置的魅-香,这种香不似一般的春-药,都是天香教魅惑人的东西,勾人心神□□,直把眼前之人且当作心爱之人,一尝夙愿。
因此两人虽初时还算不得进入状态,待魅-香入骨,便渐入佳境,竟是缠绵数轮,不知日夜,不知所以,明惠未中傅医师的媚-毒,只中了房中的魅香,再加上本就心仪项翊,这几番云-雨只把她喜得骨头酥了又酥,软了又软,只觉人生极乐不过如此。
待得晚膳时间,连嬷嬷命丫鬟们请了项老王妃和项大夫人过来,说是她们郡主和韩家姑娘在房内说话,不许人伺候,已经过半时辰,她们觉得不对劲,就去敲门,却发现门锁了,里面又没人应,不敢擅动,这才禀了大夫人和老王妃定夺。
老王妃和大夫人一听此事,亦是觉得有些蹊跷,忙过了来明惠的锦华院。被丫鬟们领着到了房前,也是先敲门,不见动静,便命婆子强行开了锁,推门而入。
一入得门,就闻到一股闻之且淡入骨却极浓的柔香之味,两人顿觉不妥,忙喝止了侍女丫鬟们,只一人带了一个心腹嬷嬷,转过屏风,行到榻前。
却见明惠应是听得敲门声,披了件外衣,已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里面衣裳缕缕,肌肤□□,红痕遍布,见得她们过来,就扑入了前面项大夫人怀里,哀哀哭了起来,一面喊着:“母亲,母亲,你要为琪儿做主。”
项大夫人和老王妃早在明惠扑入她们怀中之时,已经看见床榻上不仅有明惠,还有一男子沉睡的身影。
这一眼简直是让项大夫人魂飞魄散,气血冲顶,也不管女儿的哀哭,就一把把她推开,拿起一侧案几上的瓷杯就往那睡着的男子身上砸。
项老王妃认得那男子是自己的侄孙,忙要喝住大夫人,那瓷杯却已飞了过去,砸在项翊头上,项翊顿时便在明惠的尖叫声中被痛醒。
大夫人还再欲继续用桌案上剩余一切可用的被子瓷盘继续发泄她的惊怒,明惠已经扑过来抱住她的腿,一个劲的唤“母亲,母亲。”
项老王妃怒喝道:“住手,还不快住手。”
又唤关嬷嬷和大夫人的朱嬷嬷,“快拉住她。”
两位嬷嬷看这情形,便知明惠郡主已经和这项五公子成了事,这已经是铁定的未来姑爷了,这要被打坏了,将来可如何是好,便忙应了上前拉大夫人。
“母亲,母亲,不关项五哥的事,是韩烟霓,是韩烟霓那贱人算计我,她,她用了媚-毒算计我和项五哥,唔,母亲。”
见母亲已被拉住,知她不喜自己嫁给项翊,便转而投向项老王妃,哭道:“祖母,祖母,孙女已是项五哥的人,您,您要为孙女做主啊。”
项老王妃的头也是一阵一阵晕眩,又看宝贝孙女衣裳不整,侄孙刚醒来身上也是只余些碎片,便冷声道:“你们先把衣裳换了,出去说话。”
命关嬷嬷出去把人都清了,只余些心腹大丫鬟在花厅中,又派了人分别服侍明惠和项翊整换衣裳。
自己则和被强拉住气得直喘气的大夫人一起去了花厅中等着。
大夫人坐了好一会儿,才从暴怒中稍稍平复了下来,想到女儿的话,也不理老王妃,就对着朱嬷嬷喝道:“去,去把韩烟霓那个贱人给我提过来。”
她现在可不管韩烟霓是不是老王妃的侄女,敢害她的女儿,她就要打死这个贱人。
老王妃听她唤韩烟霓“贱人”,心里不悦,可是她也被今天的事给惊住了,一时也想弄清楚事情始末,并不阻止她叫人。
老王妃不像项大夫人,眼里因全是自己女儿,但凡看到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就全是别人的错。手心手背都是肉,发生这种事,老王妃反而能镇定些,况且她早些时候也已察觉到了明惠对项翊的情意,只是心里也是一直在犹豫,便只当没看见。
明惠说是烟霓给她和项翊下了药,她瞅她那样子,却觉得可能性不大。项翊烟霓兄妹若是想娶了明惠,不用下药法子就多得很,怎么会冒险行此事?
不得不说,别看项老王妃智商一般,这一次她倒是无比接近了其中一个真相。
而被项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韩烟霓此时正躺在自己院子里休息,旁边立着明惠的管事嬷嬷连嬷嬷候着。
她在明惠的院中,让连嬷嬷带来的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男人交-合解毒,她没有办法,她不想死,便只能依着本能用了那个男人。没关系,她受的辱,受的罪,受的苦,早晚有一天都会加倍的还到害她的人身上。
连嬷嬷找了男人给韩烟霓解毒,然后再送了男人走,再送韩烟霓回她自己的院子,让人服侍她沐浴净身,再梳妆打扮,就是等着老王妃她们那边的召唤。
连嬷嬷也并不折腾韩烟霓,待她打扮完,便让她躺下歇息。她可要带一个完好如初的韩烟霓到项老王妃和大夫人面前呢。
她对韩烟霓道:“韩姑娘,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寄住王府,竟然敢下媚药害府里两房的郡主娘娘和县主娘娘,闹出来,安王爷安王妃发难,恐怕谁也救不了你。此次,就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就认了下媚药给你表哥的罪名,只是为了成就我们郡主和项五公子的良缘,后面我们郡主不怪罪,这事闹不大,也就罢了。不然,不说安王爷安王妃那边不饶你,你委身野男人的事,我们可也不会替你遮着掩着,到时候你可就什么前途都没有了。”
韩烟霓麻木的躺在床上,身体因为受过摧残阵阵疼痛,可那也比不上她心底的痛和恨,她的手在被下死死抓着床单,用力得指甲差点折断。她只恨不得把这个狗仗人势的恶奴立即拖出去打死。
她,也是西夏王府的贵女,今日被人暗算,受此奇耻大辱,竟然还要被这狗奴威胁。
可是她必须忍着,她不想死,不想身败名裂,她还想等韩忱回来,想总有一日恢复西夏王府贵女的身份,嫁给他。
明惠,你这个贱人,你不就是想嫁给我哥哥吗?好,让你嫁,我让你嫁,等你嫁过来,我定会把你生磨死磨,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今日害我兄妹的后果!
第84章 自作自受
韩烟霓在自己院中没有歇息多久,就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仆妇们又带回了锦华院。到锦华院的时候,项翊和明惠郡主也已经换了衣裳被带到了花厅中。
项翊额上有伤,站在堂下,面色晦暗,神色有点像吃了只苍蝇般,阴晴不定。
明惠郡主则难得的楚楚可怜的跪倒在项大夫人面前抱着她的腿,项大夫人被抱着,虽看着项翊那死样子很是生气,恨不得撕了他,却被女儿哭哭啼啼的抱住,根本发不了火。
项大夫人一看见韩烟霓进来,怒火便全转移到了她身上,手指了她怒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住我们安王府,吃我们安王府,竟然就敢谋害我女儿。你们还快给上去先给她掌嘴二十下。”
仆妇们就要上前去抓韩烟霓,只把韩烟霓吓得发抖,哭着就扑到了项老王妃身边,叫道:“姑祖母,姑祖母,救我。”她知道,这些恶奴可不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在她们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寄宿在安王府没什么家世的孤女罢了,大夫人命令,她们可以立时扑过来把自己的脸给打烂了。
项翊见妹妹害怕成那个样子,眼睛都红了,死死攥着拳头才能忍了下去。
项大夫人却不管,她看她那个样子更是来气,就是这个样子,这对克死父母,阴魂不散的讨债鬼迷了老王妃,又勾走了她女儿的心,才招此大祸。
说什么夺回西夏王世子的位置,我呸,就这样子,无根无基,就想跟西夏王府那群心狠手辣暴戾成性的杀人狂魔夺西夏王的位置,也就是她婆婆被迷了心神,被她姑姑项皇后利用而已。
她继续骂道:“救命,哼,现在喊救命,太晚了,你这个贱人……”
“住口!”项老王妃一手揽过扑过来簌簌发抖的韩烟霓,终于忍不住暴喝。一手又将桌上的瓷杯扫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碎裂的声音。
项大夫人愣住,随即就掩着帕子大哭起来,边哭边道:“母亲,您可不能这么偏心啊,明惠可是您从小带大的亲孙女啊,您可不能有了侄孙侄孙女就不管她了呀。我可怜的明惠呀。”
项老王妃脑门直抽抽,喝道:“好,那你想怎样?是要把烟儿和翊儿全都打死你才满意吗?好,我这就派人把他们都拖出去打死,这样也就干净了!”
且不说别人听完这话的反应,明惠先就急了,她忙叫道:“母亲,祖母,今儿这事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今儿人多混杂,我,我先前不过就那么一说,也未必是烟霓害得我。我,我只不过是想到先前只有烟霓去过那房间,这才……”
“对,对,对,之前宜兰还来过,就住在那厢房里,女儿就是去找她,然后她却莫名其妙不见了,然后女儿就中了媚毒。连嬷嬷,你来说,你来说。”明惠看祖母和母亲面色不对,以为她们不信自己,忙冲堂下的嬷嬷道。
连嬷嬷心里叹息了声,我的小郡主,您怎么还是把宜兰县主扯进来了呢?宜兰县主一个清清白白姑娘家,身体不适到您这里歇息一阵就扯上了这事,二房那边可不是吃素的。这安王妃一查,屎盆子是扣不到宜兰县主身上,您可能没事,但这项五公子和韩烟霓却是铁定都跑不了了,到时候安王安王妃还不得把项五公子和韩烟霓给剐了。她们可不是项大夫人这种面儿上狠实际好糊弄的。到时候你已**项五公子,且去哪里找夫君?
连嬷嬷斟酌了一下,跪在地上,恭声道:“启禀老王妃娘娘,大夫人,宜兰县主确实来过,她本是想去给老王妃娘娘请安,途中身体不适来院中暂坐一下,很快就离去了,想必与此事无关,若牵扯到,安王安王妃必然要震怒彻查,怕是要血洗安王府的。”
这却是隐晦的提醒老王妃和明惠郡主,此事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二房为好。
且不说暴怒中的项大夫人和此时心绪纷乱无甚主意的明惠郡主。老王妃却是听出了连嬷嬷的意思,她布满皱褶的脸抽动了两下,却知这事无论实情如何,被她的二儿子知道,翊儿和烟霓必然是讨不了好的,不说被打死,也得落个残。
为了保住项翊兄妹,这事,只能关门了了,甚至审问都不能再审,露出一点风声,再牵扯到宜兰,她那二儿媳都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借题发挥。反正宜兰也不是她亲闺女,用不着顾忌她名声,定会可劲的折腾。
项老王妃黑着脸喝道:“你还嫌不够乱,竟然还要把你妹妹拖进来?这种事情是多有脸的事情吗?要闹得满天下都知道?这事情先就这样吧。娜珠,你在这里陪着明惠,我且带了烟霓回去问问。”
又冲项翊道,“翊儿,你也先回外院歇着,唉,你和明惠的事,我们再作商量吧。”
项翊根本不喜欢明惠,又怎么会和烟霓暗算明惠?这事,恐怕还是明惠做下的!但明惠是她的心肝宝贝,老大给她留下来的唯一的念想,这次,少不得就只能如了她的愿。只是委屈了烟霓。
项翊嗯了声躬身行了个礼,却没转身退下,而是看向项老王妃身边偎着的妹妹韩烟霓。
项老王妃知他担心烟霓,便道:“你放心,烟霓在我那里,谁也动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