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小夫妻竟是相对无言。
司浅浅是真的气!
萧律呢,他一口气也已闷了十来日,今儿去叫人,已是攒足了怜惜,不想小王妃单独进宫,被人说道、瞧不起。
可是这小东西呢?
她就是这么摆着个冷脸报答他!?
本就心里堵的萧律,越发心里堵了。
看来这小东西是铁了心,不要和他说,就这么定了他的心。
“呵。”
忽笑了一声的萧律,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可笑他堂堂秦王,未来帝王,竟为了小女子,愁肠百结。
这本不是他重生后的目的,如今他却被绊在此,想来真真可笑。
……
而听到他这一声笑的司浅浅,差点炸毛!
但她向来是识好歹的性子,在自知不能作死的前提下,绝不会作死!只能接着忍。
结果就是一到宫门,萧律就率先下了马车,也不抱她,更不会扶她。
于是司浅浅出来时,竟没人扶她下来?
等翠柳、金德等人反应过来时,司浅浅已经自己跳下来了。
林姑姑忙扶住人,“王妃……”
“王爷?”金德是真傻眼啊,这是小两口吵架了?
司浅浅这会也来了气性了,她看都不看萧律,转头就走。
“娘娘!”翠柳赶紧跟上。
金刚已经皱眉,妖妃真是作得不分场合!
金币呢,已经是女装大佬的他,也跟上了。
萧律脸都黑了,但自己惯出来的小王妃,能怎么办?只能自己受着,他还是跟上了。
金德:“……”
所以王爷您这是何必呢?方才好好的扶王妃下来,不好么?
哎。
罢了,主子的事,老奴少管。
与此同时——
走在最前头的司浅浅,见狗秦王居然还跟来了,正是不解。
可等到了清宁宫,她就明白了,毕竟嫂子千娇百媚的等着呢!
难怪被她甩了脸,还死皮赖脸的来!真够可以的。
而确实千娇百媚的任珺霜,已向萧律见礼,“秦王。”
萧律不着痕迹的蹙了眉,就往身侧的小王妃靠了靠,“皇嫂不必多礼。”
司浅浅被他靠得恶心,赶紧躲开。
萧律感受到了,当时就有种揍小王妃的冲动。
但这冲动,马上因为司浅浅的话,而散尽。
“哟,皇嫂今儿可真漂亮,就是脸上的脂粉傅得厚了点,您走路可得小心了,别掉下来,怪渗人的。”言笑晏晏的司浅浅把话撂完,就很横的朝内室走去。
任珺霜被怼了个哑口无言,浣姑姑更是大怒喝道:“秦王妃!你也太放弃了!”
司浅浅理都不理这对主仆,眼看就要进屋去了。
浣姑姑见太后的人居然不拦,一时情急,已经上前去拉人,“混账东西!也不看看此处是哪儿?竟敢硬闯,你……”
萧律没想到,当着他的面,皇嫂的人就敢对小王妃无礼至此,已经上前踹开恶奴,“滚!”
浣姑姑一个不防,加上萧律脚劲大,当时就被踹吐血了,“噗——”
任珺霜被吓傻了,都没上前去扶起老乳母。
萧律脸色铁青,一手还护着身侧的小王妃,又扫了清宁宫的宫奴两眼,显然对这些宫奴十分不满,把人家两个守门的宫奴盯得瑟瑟发抖。
好在冬春姑姑已经闻声而出,“这是怎么了?”
也愣了一下的司浅浅,这才回神:“冬春姑姑。”
“秦王妃来啦!快进来吧,太后娘娘惦记您好些日子了。”说话间,就把人引进去的冬春姑姑,都没搭理浣姑姑或任珺霜。
主仆俩面面相觑了好一会,任珺霜才想起去扶老乳母,“浣姑姑,你怎么样?”
心口疼得半死的浣姑姑当然很不好,但她还很心慌,“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冬春怎对秦王妃那么好?”
“……本宫也不知。”任珺霜也很慌。
浣姑姑就在咳了一口血后,坚持道:“您快进去看看怎么回事,老奴这会帮不上忙了,您自己要争气!”
“浣姑姑……”任珺霜眼眶湿润,“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说、是不是我们真的会错意了?我、我这就去找舅母?”
“不可!”浣姑姑强撑着心口痛,告诫道:“无论结果是什么,您绝对不能让节度使夫人觉得您进不了秦王府,也不能让她觉得,您不受太后看重了。”
“可是……”
“没有可是!太子妃,您没有退路了。”浣姑姑抓紧任珺霜的手臂,坚定的看着她,继续低声告诫:“您一定得进秦王府,否则就将成为京城笑柄。”
任珺霜心头剧跳,明白了浣姑姑的意思,眼神逐渐清明,“浣姑姑放心,本宫懂了。”
浣姑姑见她不再慌乱,终于放心下来,“那您快进去。”
“可您……”
“老奴不要紧,只要您好,老奴就好。”浣姑姑说完,又咳了血。
任珺霜不敢耽搁,忙请人将浣姑姑送去太医署救治,她则鼓起勇气!也想进了太后内室。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