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煜王的事儿,裴卿卿倒是没打算让这个男人出手,她拉着男人的手,“夫君,煜王就留给我自己对付可好?我要自己报仇!夫君就不要插手了好不好?”
撒娇,妥妥的再跟男人撒娇。
想要男人妥协自己的时候,撒娇是最管用的法子!
至少裴卿卿是这么认为的,对她男人便是如此。
这男人,就吃这套!
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哪会不知自己夫人的小心思,但,只要她高兴,态度又良好,也不是不能答应。
“夫人想如何报仇?”男人微微眯起了深不见底的眸子,她说想自己报仇,打算如何报仇呢?
“这个嘛……”裴卿卿嘴角上扬,露出个神秘兮兮的笑容,“不告诉你。”
她自有她的方式。
但其实白子墨不知道的事,真正想杀她的,并非是煜王。
而是赵雪芙。
裴卿卿没忘记,那天在倾臻宫,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赵雪芙在背后教唆,煜王才派人杀她的。
所以准确的说,要杀她的,是赵雪芙。
不过煜王也脱不了干系,总之,就是这一对……她能说是‘奸夫淫妇’吗?
还是‘狗男女’?
总之,就是赵雪芙和煜王联手要杀她。
这笔账,她要自己跟煜王,还有赵雪芙算!
煜王和赵雪芙偷情,单单是这一件事,只要让人知道了,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她们俩都得完蛋。
想起煜王给自己亲爹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裴卿卿就忍不住嘴角微抽。
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夫人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夫麽?”突然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吓了裴卿卿一跳。
慌乱的眼神儿有些闪烁,“没,没有啊……我哪有什么事瞒着夫君。”
只是她的眼神儿,就已经出卖了她。
她的每一个表情,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有事没事?
眼神闪烁,还说没事。
但,白子墨也没有去戳穿她,总归他的女人,他宠着,她要自己对付煜王, 那就让她自己去玩玩。
玩不过了,背后还有他。
有他这个大一座靠山在这里,便是她要横着走,也无甚不可。
若是叫裴卿卿听见这男人的心声,定是要笑出声的。
还横着走呢,她又不是螃蟹。
至于靠山嘛,倒的确是一座不不错的靠山。
就算裴卿卿听不见他的心声,但从男人脸上,她也能看出个大概了。
只想说,这男人,是越来越自负了。
“夫人去世子府做什么?”男人这话锋转的太快,裴卿卿愣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只是这问题,她也不是很想说……
“也没什么,就是去看看北宫世子……他不是被陛下监禁了嘛?”裴卿卿胡口找理由道。
北宫琉跟她,好歹算是兄妹级别的了吧?
所以,她去看看北宫琉,这理由没什么不妥的吧?
然而,她的一言一行,哪瞒得过白子墨呢?
看来她是不想说呢?
男人微微挑眉,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便不问了,“夫人倒是关心北宫琉,他的监禁已经解除了,霍霄的死,怕是只能这么结案了…”
说到最后,男人低沉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丝丝叹息。
曹勇和林付这两个不算替罪羊的替罪羊,包揽了毒害霍将军的罪责。
这事儿对外,便是这么结案了。
说到霍霄的死,裴卿卿面色也多了几分失落,“说到底,还是没能替霍将军讨回个公道。”
曹勇也好,林付也罢,不过就是底下的两个喽啰罢了。
真正的凶手,却在逍遥法外。
想想就叫人难以不生气。
白子墨修长的指尖,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夫人得空,可以去看看霍筱雅,今日她也在大殿上。”
而且霍筱雅心里的隔阂已消,她又可以时常和霍筱雅待在一起了。
……
要说慕楠煜,被押回煜王府之后,就被禁足在府里。
气的慕楠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只要是在他眼前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
砸的满地都是。
砸完了,也还是不能让慕楠煜消气!
“混账东西!该死的曹勇!竟敢在父皇面前污蔑本王!本王一定要宰了他!”砸了东西之后,慕楠煜像是砸累了,颇为疲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乱了,头发也有些凌乱,都是发脾气砸东西弄乱的。
“殿下息怒,气大伤身,何必为了曹勇那等奸险小人生气,陛下定会相信殿下的!”说这话的,是个和慕楠煜差不多一般年岁的男子。
长得倒也算五官端正,这人亦是赵家人,名叫赵天靳。
是赵全书的儿子,也是慕楠煜身边的跟班儿。
平时跟着慕楠煜,马首是瞻。
不过今日,赵天靳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来找煜王,是来求煜王帮忙的!
哪知道,煜王连自己都被陛下责骂了!
赵天靳自己心急如焚的,却还要宽慰慕楠煜!
他父亲已经被关押起来了,赵天靳哪能不着急啊。
“殿下……您看我父亲遭人迫害,还请殿下能施以援手,救救我父亲…”赵天靳直接就给慕楠煜跪了下去,求他救救他父亲。
如今能救父亲的,恐怕也就只有煜王了。
听闻长姐在宫里,也被陛下禁了足,恩宠不似从前。
现在父亲又落难,除了来求煜王,赵天靳想不到还有谁能救他父亲。
毕竟父亲这次得罪的,是战北候。
战北候纵火烧了他家,还害得他父亲被革职关押……
但赵天靳也知道,凭他是斗不过战北侯府,救不出父亲的,这点自知之明,赵天靳还是有的。
所以他只能来求煜王。
只是这会儿,慕楠煜正烦着呢,哪有心情搭救赵全书?
慕楠煜慵懒的坐在地上,赵天靳就跪在他面前,“你父亲他可不是遭人迫害,他是不长眼!”
慕楠煜好没气的瞅了一眼赵天靳,“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那白子墨!这回别说是本王,就算是父皇,也没理由包庇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父亲!不牵连你们赵家就已经是父皇法外开恩了。”
那个赵全书,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最不好招惹的白子墨。
他不倒霉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