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了,只……只求公子绕我一命,无论让我张火做什么都可以……”张火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为什么要贪?为什么??
“区区化境,蝼蚁一般,留你有何用?”
“不!!!”
“噗嗤——”
近距离之下,宁小凡屈指一道弹指剑,悍然贯穿了张火的头颅。
白的红的,溅出去十几米远。
“走吧,去找你父亲。”
踩死两只蝼蚁,宁小凡淡定地拍了拍手,朝隐龙镇中走去。
祝青娥嘴唇乌青,脸色苍白,娇躯哆哆嗦嗦地望着宁小凡的背影。后者走出十几步,回头一笑,“秀儿还在我手里,你确定不跟过来?”
她只能强定心神,起身跟上去。
祝青娥双目死灰,心中早已绝望,在这个恶魔般的青年面前,自己这点可怜的修为比一只蝼蚁还不如,毫无反抗余地。
两人一路来到昨天碰见萧潇的那条街道,找了家茶馆,坐下开始悠闲地喝茶。
与此同时,宁小凡将神念释放出去,小心翼翼地笼罩住方圆百米,搜查可疑人等。
据祝青娥交代,这里就是她和祝江约定碰面的地方,祝江若心系女儿,找不到她,必定会来此处等。
可等了一下午,宁小凡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士。
他放下第三十九杯茶,皱眉看向茶桌对面的祝青娥,“你父亲不会抛下你和秀儿,独自下山去了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祝青娥当即气愤,“父亲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好。”
宁小凡放下茶杯,起身悠然回到了洪福客栈。
而在他走出百米后,一个穿着破旧麻衣的老头来到茶桌旁,拿起宁小凡喝过的茶杯,攥在手心,稍稍用力,“咔擦咔嚓咔擦…”捏得粉碎。
“青娥,再等等,父亲很快就来救你。”
……
晚上九点多。
皎月高悬,夜空清冷而寂寥。
洪福客栈今晚格外的热闹,前堂聚集了近百人,觥筹交错,划拳行令,讨论赛事,甚至有人还开设了赌局。
“快!围起来!”
“一个也不准放走!”
忽然间,洪福客栈外,来了四十多名武者,将整座客栈围得水泄不通,一副官兵逮捕逃犯的架势。
“怎么回事?”
不少武者都放下酒杯,诧异地看向门外。
“让我出去!”
一个平头武者神色剧变,急匆匆地往门外跑去,但还没踏出门槛,就被一掌轰了回来,连吐三口鲜血,重伤濒死。
紧接着,一个身穿蓝紫长褂的中年男子,率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正是燕京萧家的当代家主,萧尚坤!
“余邪,给我滚出来!!”
震天怒吼,似要将洪福客栈的楼顶掀翻,不少内劲武者耳里甚至都被震出血来了。
“巅峰密宗!”
“不愧是萧家家主。”
“今日龙烛长老所说的散修,竟然就藏在我们这里,点背啊!”
近百名武者全部蜷缩在角落里,窸窸窣窣地讨论着。
“萧家主!”
一名龙家外门长老从内堂迅速赶来,眉头紧锁,“在下龙石,是洪福客栈的管事,萧家主您这是?”
“龙石长老,我捉拿打伤我女儿的逆贼,还望行个方便!”
萧尚坤行了个礼。
“什么?三长老所说的那名散修,竟然藏身在我这里!?”龙石勃然大怒,挥袖道:“萧家主,只要不拆了我这里,尽管搜!”
“多谢!”
萧尚坤点头道谢后,再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一挥手,“二长老,给我挨个搜!”
“是!”
身后一袭黑衣的萧羯,脚步猛跺地面,直接从前堂跃上二楼,开始一间一间翻找。
然而就在这时,客栈五楼,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宛如从九天之上飘零。
“不用找了,小爷我在这里~~”
“在五楼,天字六号客房。”龙石听声辩位。
萧尚坤身旁的紫衣美妇‘周紫晴’,尖声厉喝:“二长老,给我活捉他,我要这小子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萧羯站在栏杆上,屈膝一跃,身子宛如飞燕,直冲五楼!
但两秒后,只听一声巨响,萧羯被人一拳轰得撞断了栏杆,倒喷鲜血,笔直地朝厅堂坠落下来。
“二长老!”
刑罚长老萧申轲大骇,连忙冲上去接住萧羯,待众人看清他时,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萧羯口中鲜血像不要钱一样往外狂涌,胸口凹陷下去三寸,骨头尽皆碎裂,喉间也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二长老!!”
萧申轲悲痛万分,仰天嘶嚎,“余邪,我跟你势不两……”
还没等他吐出最后一个“立”字,就见一道庞大的身影,自五楼跃下,携卷绝世凶威,悍然砸落!
咚!!
地动山摇,整座洪福客栈摇摇欲坠,仿佛发生了十级大地震,来者脚下,密密麻麻的裂痕漫延而出。
与此同时,刑罚长老萧申轲也被来者一脚踩爆头颅,白的红的,溅满了前堂的窗户和桌椅。
短短十秒不到,萧家连损两名长老!
再看那壮汉,高近两米多,体型庞大如城墙,身披黑衣斗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之感!
“这就是余邪身边的护卫?”
“好恐怖的震慑力!”
“毕竟是横练大密宗啊,论战斗力,可比肩巅峰密宗。”
“但在整个萧家面前,一位横练大密宗明显不够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