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真是该死,我才不要拜在什么光明圣巫宗门下。”
“可是,光明圣巫宗门下好像大都是女子,似乎蛮适合你的。”温文彦眨眨眼道。
“呸,那些女蛮子不是装神弄鬼,就是制作一些让人看着就害怕的木偶,我才不要,我要拜,就要拜入擅长丹道的。说,这次来贺那个女人大寿的都有哪些宗门?有没有峨嵋派?”温宝儿忽然手指温文彦厉声道。
“峨嵋派?好像没有。”温文彦道。
“给我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温宝儿不甘心的道。
“没有!”温文彦答得干脆俐落,很肯定的摇头。
温宝儿泄气的坐回椅子,变得无精打采。
在她心中,她早就想好了,要拜就拜入峨嵋派,最好是能直接拜入那位庄芷青的门下。
当世三大丹君中虽然庄芷青只是排名第二,但是必然胜过那个排名最末的女人。
温家的立足之本是丹道,温宝儿立下的志愿是要在这上面打败那个女人,将温家的权力从她手中全部收回来。
一定要让她后悔,后悔自己不肯姓温,而非要姓潘。
庄芷青既是丹君级的丹师,也同时是一名闻名的女修,如果能拜她为师,丹道与修真两不误,实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温宝儿心中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她非常仰慕峨嵋派的那位女祖师,虽然她不是什么丹道大师,但是举世之间,除了北海叶家是女人作主之外,又有哪个宗门是像峨嵋一样以女子为尊?
不过温宝儿越想却只能越怒,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肯定会阻挠,不会让自己拜入庄芷青门下,而就算是其父虽然不愿任由那个女人摆布,但是也是另有打算,想借她拜师为名,从别的宗门处得到支持。
温家擅长炼丹,家族中丹师极多,但是在修炼上却是平平,历代之中就没有出过天人境的修士,最多也就是真人境巅峰,除了那个女人。
怒气在心中不可遏止的时候,温宝儿忽然一跃而起,一把抓起温文彦的衣领,以极低的声音道:“帮我想个办法,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心疼。”
温文彦吓了一大跳,“你疯了啊?敢这么招惹她?”
“你怕了?我可不怕。”温宝儿一挺并不算丰满的胸脯,平静的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反正这次寿诞之后,我就肯定会被指派拜入某个宗门,就算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我爹也会护着我,就算是她恐怕也得有所顾虑,不然我要是到了那什么装神弄鬼宗,我一定帮她把人全得罪了。”
见温文彦仍是一副胆小的样子,温宝儿道:“你要是不帮我想想,我就自己去想办法,然后追究起来,一定说是你教我的。”
温文彦不由心中叫起苦来,温宝儿见他有屈服之相,再加一把力道:“但若是你真的肯替我想想,让我满意,出了事我温宝儿说话算话,自己承担,绝对不连累你。”
“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几时见过我说话不算了?”温宝儿哼了一声。
温文彦一狠心道:“好,我就帮你想,但你说话得算话。”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对付那女人,能让她心疼的主意出来。
要算计那女人真不容易,论修为,两小与她差得甚远,那个女人是千百年来温家唯一一个晋阶天人境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天人初境,但就算整个温家加起来,也未必是她对手。
论丹道,此女技压温家八百年,温家后六百年出的丹师一半是靠家学,另一半却都受过她指点,所以那女人在温家才有如此地位。
最变态的是,这女人连感情都没似乎没有,八百年沉迷于丹道,从未嫁人。
期间虽然也曾有人想向其求亲,但不论是世俗中人还是宗门中求结为道侣,都被其拒绝。
温宝儿一阵心烦气燥,这个寿诞或许就是她几十年内唯一一次弄精作怪的机会了,若什么都不能作,还要被那女人占了上风指派拜入那装神弄鬼宗,叫人如何甘心?
见温宝儿的眼光越来越不善,温文彦不由叫苦,生怕她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忽然间灵机一动,温文彦叫道:“有了!”
“什么?”温宝儿欣喜的道。
温文彦长吸一口气道:“你无非就是想让她心疼,是吧,我知道有一件东西她是很看重的。”
“什么东西?”
“一个盒子,里面好像藏着一本书。”温文彦道。
一本书?温宝儿心中一跳,会是什么东西?
修炼的道法,还是什么绝世的丹方?
“好,就这个主意了,我们去把这本书偷了!”温宝儿笑道。
第六百零一节 寿诞(一)
两道人影疾如飞鸟般从温家袪仙堡的后门掠出,直向后山掠去。
一直奔进山岭深处,温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明知道此时整个温家都在为那个女人的寿诞而忙碌,恐怕并不会发现自己与温文彦作下的这件大事,但她仍是禁不住有些心悸。
幸好还是得手了,那个女人藏的这个铁盒,如今已经在她怀里抱着了。
那个女人果然恶毒,在藏铁盒的位置竟然还设置了禁制,幸好激发了她的一件护身法符,才将禁制的威力压制住了,不然不要说得到这铁盒,光是禁制的威力爆发出来,也足以惊动那个女人。
虽然有点心疼法符,那法符是其父温如风一月前才赐给她的,先前还不知道为何突然赐给她如此珍贵的法符,这法符乃是以天符文绘成,虽然只是件一次性的物品,却足以抵挡天人境以下的修士一次全力攻击。
后来方知这多半是因为她即将远行拜入某个宗门下,父亲才为她准备了一些东西,那法符只是其中之一,这等法符通常都是温家以丹药和人换来的,数量并不多。
但是能得到手中这个铁盒就是值得了,既能让那个女人为丢失了宝物而感觉心疼,同时满足温宝儿心中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那个女人如此重视。
她不禁横看了一旁的温文彦一眼,希望他没有骗自己,不然,哼哼。
从盒子一到手,温文彦的神色便开始变得古怪,不过一心放在盒子上的温宝儿自然是没有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