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柳水生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安琪儿。
“哦!”
小美女傻乎乎地应承着,识趣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安琪儿有些慌乱地躲开着他的视线,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一直安然而坐的安南剑。
“咳咳”安南剑微微地咳嗽两声,接着,也满脸笑容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柳水生在屋内的众人脸上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自己的父亲安南风身上。
但不等安南风开口说话,他便冷冷地转开目光。
接着,看了着依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的言婉君道:“妈,不要哭了。儿子回来了,以后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如果某个人真的嫌弃咱们母子,咱们就
离开这个家,让儿子来伺候您。”
“恩恩,儿子,看到你没事,妈妈死了也能瞑目了!”言婉君紧紧地搂着他,生怕他再突然消失了似的。
柳水生拉着她的手腕,迎着众人复杂各异的目光,走到了安铁柱的面前,接着“噗通”一声,双膝跪倒,道:“爷爷,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东华,爷爷的好孙子,可想死爷爷了!”安老太爷脚步踉跄地冲过来,扶起柳水生,盯着他的脸左看左看,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爷爷,您的身体怎么样,听说您前段时间住院了?”柳水生见他穿着病服,十分担心地问道。
安铁柱像突然吃了颗灵丹妙药一样,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坦,哈哈大笑道:“只要我的乖孙子一回来,爷爷什么毛病都好了!不信,我给你跳两
圈!”这老头说着,竟然真的当场蹦了两下。
“呵呵!”见他这么降,柳水生笑了起来。
“孙儿,爷爷想你想的好苦啊,你都不知道爷爷是怎么过的,天天做梦梦到我的好孙孙”安铁柱拉着他的手,就像嗦之极的老太婆一样,
看着他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人一上了岁数,就显得比较嗦,一句话都能重复一百遍。
其他人也不敢打岔,全都心急火燎地耐心听着。
一直等到老头子说得舌头干了,自己才刹住了嘴,看着柳水生问道:“孙孙,你吃饭没?肚子饿不饿”
不等柳水生回答,老头子马上回头吩咐道:“快,让厨房准备吃些好吃的,另外把他的房间收拾下,半年没住人了,先找个两个丫头过去睡睡,
赶赶屋里的死灰气。”
听到后半句,一脸笑意的安南风马上道:“父亲,这”
“这什么这?你给我闭嘴!”安铁柱不等他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道:“别给我讲那些大道理,我孙子受了这么多的磨难,难道不该补偿
他一下吗?找两个丫头陪陪我孙子怎么了?大不了多给她们些钱就是。快去,不要嗦!”
“是的,老爷子!”言婉君笑眯眯地答应一声,马上拿起电话把意思向管家传达过去了。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发富的中年妇人,一路小跑地冲进了大厅里。
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子。
一进屋,那名管家婆便像发肉@弹一样朝柳水生扑了过来,眉开眼笑地喝喜道:“我就说嘛,咱家少爷可是金子命,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你看,这
不好好的回来了吗,还比以前胖了呢,呵呵”
柳水生厌恶地瞥开脸,躲避着她喷过来的漫天口水。
“行了,吴妈!”言婉君打断她的话,然后打量了一眼后面那两个年轻姑娘,心里还比较满意,然后直接问道:“都跟她们说清楚了吗?”
“说清了,说清啦!”中年妇人像得跟朵喇叭花似的:“这两个姑娘一听说要服侍东华少爷,心里可美着呢。”说完,扭头笑道:“娟子,亚丽,是不是啊?”
那嘴脸,就跟娱乐城里的妈妈@桑似的。
看到这里,本就极力反对的安南风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暗暗拍着大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两个小姑娘当然知道“服侍少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个个羞得满面通红,紧张得都不敢抬起脸。
安家一共请了八名女保姆,一方面是帮着管家整理家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安家大少爷的特殊嗜好。
这几个女孩子都是从津州名牌大学精心挑选出来的,修养气质自不必说,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随便挑出一个,都足以以校花自居。
“既然说好了,那我也不废话了。”言婉君笑着对两个姑娘道:“你们现在就到少爷的房间去吧,事后,我会让吴妈给你们一些补偿的。”
“谢谢夫人!”两个姑娘红着脸,身姿曼妙地结伴上了二楼。
看到这里,安南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柳水生一眼,黑着脸坐在了沙发上。
其实柳水生今晚根本没兴趣玩什么姑娘,但看着父亲那张气愤难平的脸,却故意没有去阻拦。
“南风,父亲说的对,东华刚回家,去去他身上的晦气也是应该的!”安南国笑呵呵地说道。
“这不叫去晦气,实在是”安南风看了安铁柱一眼,剩下的话不敢说了。
其实对于柳水生在家里受到的堪比王子般的特殊待遇,几乎所有安家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早就见怪不怪了。
因为安家偌大一个家业,就他一个独生子,家里老人不宠他宠谁呢?
只要这货不点火把自己的房子烧了,家里人就大念阿弥托福了。
“不二啊,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你手下这些兵蛋子还是有些本事的,哈哈!”安铁柱拍着言不二的肩膀,十分开心地笑道。
言不二苦笑一声:“多谢老爷子称赞!”
听到这里,一直不离安铁柱身侧的熊三刀,很是不爽地皱了皱那两道浓眉。
接下来,柳水生和自己的本家人依次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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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对安南风很有成见,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声:“爸!”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就算再觉得他不成器,安南风还是对他寄于了最大的期望。
“以后不许再那么贪玩了!等把欣怡接回来之后,你哪也不许去,就呆在家里!”安南风深深地看着他嘱咐道。
柳水生犹豫了一下,道:“等把妹妹找回来再说吧!”
说完,又问道:“爸,你们对绑匪的情况了解多少?有眉目了吗?”
“绑匪今天中午打了个电话过来,只是说要咱们准备一笔数额巨大的赎金,然后让我们等通知我已经让公司的几个经理连夜筹备现金去了
,应该快过来了”安南风似乎觉得让他知道太多也无关紧要,只说了几句,便不再说下去了。
“报警没有?”柳水生又问道。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暂时不要让警方知道的好!”安南风十分憔悴地叹了口气。
“嗯,只要绑匪在津州市,我有就办法找到他们!”柳水生握紧拳头,眼中流露出很吓人的阴毒之色:“哪怕他们躲进耗子洞里!”
听到这里,安南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刚要说什么,但他已经转身朝安琪儿走了过去。
“东东华”
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安琪儿虽然极力掩饰,但光洁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那天在桃花村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就像一个恐怖之极的噩梦。
每次闭上眼,眼前晃动的,全是柳水生那张被鲜血染红的狰狞面孔。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东华,我我错了,再给堂姐一次机会吧!”安琪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向他忏悔道。
“机会?”柳水生看着她躲闪哀求的眼神,心痛如死道:“当你把刀子捅进我肚中时,怎么没想过也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
听到这里,安琪儿顿时万念俱灰,身子瑟瑟抖动着,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谋杀自己的亲堂弟,而他还是安家唯一的男性血脉。
不管是公还是私,一旦落实了罪名,自己都没有好下场。
“东华——”安琪儿垂死挣扎地看着他,泪水在美丽的眼眶中团团地打着转。
“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狠!”柳水生冷笑道:“毕竟你是我的堂姐,我不会要你命的。”
听到这里,安琪儿垂死的目光,顿时露出了希望之光。
“只是,你已经不适合再留在安家”
哪知就在这时,放在墙角的电话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
这声音就像一枚炸雷,让大厅里众人的心脏都跟着剧跳起来。
“快接,看是不是绑匪打过来的!”言婉君第一个惊呼道。
柳水生在转身之前,淡淡地看着安琪儿说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好自为知吧。”
说完,他便转过身,朝电话机走去。
“呼”
安琪儿长出了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里面的内衣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
突然,一只温柔的手掌按在了她的香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