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假回家干什么?”坐在他们对面的女教官齐韵严肃的询问道。
“自然是有事。”靳痕不愿意说明,毕竟这属于他的隐私。
“部队有规定,三个月的强制训练期呢,除非重病或是双方父母离世等重大事件,都不得请假。任何人请假都必须给出正当理由。”
“哦。”
靳痕没再说话,想必他说出自己的理由,也会被立刻判定为不合格理由吧。
“你可以说说看。请假的理由。”
女教官见靳痕已经没有要说下去的念头,继而又开口,准备给他一个面子。
至于能不能请到假也得由他说了什么事而做定论。
“回家探望女朋友。”
靳痕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能说的,告诉全世界他有女朋友,其实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这样啊,那自然是不行了,这个请假申请我无法准许,上级自然也不会同意。想当年我刚入伍训练那会儿,整整两年都没有回去过一次。”
“嗯。”
靳痕淡淡应了一声,也算是放弃了请假的念头。
吃过饭之后,大家都回去午休了,下午的训练在四点开始。
靳痕跟李子安是一个宿舍的,靳痕睡下铺,他睡上铺。
回到宿舍之后,李子安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吐槽:“喂,靳痕,你有没有觉得那女魔头对你有意思啊,她对你的说话态度和对我的说话态度简直是千差万别啊。”
“那我问你,为什么在学校老师喜欢好生而不喜欢差生?”
靳痕一句话反问了回去。
李子安正准备爬上床,两只手抓着扶梯愣了愣,“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丫的说我是差生咯?我哪里比你差啊?”
“训练的时候,你哪样不比我差?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谁让你比我有天赋,我不服不行啊,不过这女魔头也太偏心了吧,就知道惩罚我,对你说话,可温柔了呢。嫉妒。”
“打是情骂是爱,或许人家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喜欢你呢?”
靳痕故意把矛头指向李子安。
李子安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咦,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她老是跟我作对,是不是真的就是喜欢我,为什么谁都不刁难专门刁难我呢?不过,被这样一个女魔头喜欢也不是什么光荣事啊,这母老虎要是我女朋友,我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睡觉睡觉,哪这么多废话。”
靳痕已经脱了外套,和鞋子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了。
虽然全身疲惫也很累,可他的脑子里总是闪现出训练时候,凌若薰在阳光下晒的红彤彤的小脸。
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站在阳光下暴晒那么久,是不是因为不舒服才回去的。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脑子里浮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特别乱,一直睡不着。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司空昀整整三个月没见孟芷了。
而孟芷再小产以后休息了一个月便继续忙工作了。
两个人再也没见过面,形同陌路了一般。
只不过孟芷确实不是之前那个孟芷了,她不再安于现状,满足现在的安宁生活。
苏玉莲掌管的孟氏集团股票出现危机的时候,她安排了金融高手操纵孟氏的股票。
导致孟氏股票大跌,一大批背后操纵者在疯狂买入。
这样的恶意操纵让苏玉莲慌了神,她当初从孟老头儿那儿夺走孟氏,一直掌管至今,还没遇到这样的危机。
为了挽救公司,整日在公司忙于处理危机,再加上急火攻心,心情整日烦躁,导致苏玉莲病倒了,这一病便在家里好几天,连床都起不了。
大概在上午十点钟左右,一辆白色的房车停在原来的孟家别墅门外,这曾经也是孟芷的家。
可是,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的苏玉莲是怎么带着女儿霸占孟家,以及整个孟氏集团,并且害死自己父亲,把她从这里赶出去,还给她安上杀父之罪的。
虽然时间以及过去三年了,可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曾经是她不懂事,还小,一直沉浸在自己所期盼的爱情里,连最重要的复仇都忘了。
现在,她觉醒了,就自然不会让这对母女再逍遥法外。
房车的门打开。
四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率先下车,在车门口迎接车上的孟芷下车。
穿着一套黑色职业女式西装的孟芷,踩着一双细高跟,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全身气场十足。
孟芷挥了挥手,四个保镖跟在她身后一起踏入孟氏的家门。
虽然这个家早就不姓孟了,但苏玉莲为了在老古董面前维持她一个为孟氏贡献了一生的美好形象。
她让所有人都误会,孟氏还是原来的孟氏,而她这个真正的孟氏千金才是杀害自己父亲,想搞垮孟氏的坏女人。
别墅内很冷清,显然没什么人。
孟芷堂而皇之便进入了大厅。
直到走进大厅,孟芷才看见当初跟随父亲的那个贴身保镖现在还守在那,成为了苏玉莲的贴身保镖。
“小姐?”
阿力看见孟芷的那一刻,脸上有一丝丝的慌神。
孟芷却当看也没看见他,直接往楼上走。
这个苏玉莲现在还病着,肯定是躺在卧室的床上。她可得亲自拜访她才行,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咽气。
这前脚刚踏上楼梯,后脚就被阿力拦住了。
“小姐,您不能上去?”
“噢?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上去,这可是我的家啊。”
孟芷不冷不热的看着这阿力。
这就是当年帮助苏玉莲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
放心,她都会一个一个让他们排着队来接受惩罚的。
“小姐,我知道您今天来是找夫人的,可是夫人现在在养病中,需要静养,您真的不能上去。”
“你要想拦着我,就先说服我的这些保镖吧。”
孟芷把这个阿力交给了身后的四大保镖,自己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上楼。
来到那间卧室,那是曾经父亲的卧室。
这个女人如果还睡在这间卧室里,难道晚上就不怕做噩梦,父亲会来索命吗?
走到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谁啊?进来吧。”里面传来苏玉莲虚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