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怎么了,是这条不过关吗?那我让女配角再来一条,不知道怎么拍的,是该批评。”导演也是个狗腿子,听见凌枭寒发问,连忙要求再来一条。
“导演,是女主角拍的不行。”纪千晨好心提醒导演。
“啊?”导演下巴仿佛要掉了一般,错愕的望着凌枭寒和纪千晨。
这两个人怕是要来搞事情的吧。
如果孔瓷都拍的不行的话,还真是没哪个拍的行了。
“真打,才有真实效果。”凌枭寒凝重的抚着下巴,专业的点评道。
“这……”
导演抓了抓头发,完全摸不着头脑。
孔瓷是凌氏娱乐的招牌花旦,应该是凌枭寒重点培养的人物,如今凌枭寒却出面故意刁难孔瓷,实在不可思议。
“按我说的去办。”
凌枭寒冷声吩咐导演。
“好,孔瓷,艾米,你们俩再来一条,这一次真打试试。”导演站起来高声吩咐孔瓷和女配角艾米。
真打?
孔瓷一听,脸色瞬间变了。
她演了那么多戏,她没有一次真的被人扇过。
不满导演要求的孔瓷往这边走来。
身穿一身古装的孔瓷依旧美的耀眼。
就是不知道为何这样美丽的脸之下却有一副蛇蝎心肠。
“凌总,凌夫人,你们怎么会来,是来探班吗?”孔瓷首先跟凌枭寒和纪千晨打了下招呼。
“嗯,孔小姐,我们是来探你的班的。”
纪千晨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哎,那我要是不拍好多不好意思啊,不过导演,你说要真扇是真的吗?”孔瓷抱着手臂质问导演。
“不然还能有假啊,化妆师,给孔瓷补个妆,我们马上开始。”
孔瓷分外不解的看了凌枭寒一眼,“是凌总的意思吗?”
“嗯,真打效果更逼真。”
凌枭寒直言不讳。
“还有我的意思。”纪千晨拍了拍胸脯,笑着站出来。
孔瓷愕然,白皙的小脸顿时煞白一片,“凌总,凌夫人,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可以演出更好的效果而已。孔小姐,加油,去拍吧。”
纪千晨笑着跟孔瓷挥了挥手。
“孔瓷,再来一条,肯定好。”导演莫名有些心疼孔瓷。
怎么就惹上了凌总凌夫人两夫妻,现在弄的他也骑虎难下。
孔瓷悻悻的回到拍摄地。
艾米抱着手臂站在那,跃跃欲试。
这个孔瓷以前拍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嚣张,打过不少人,现在轮到她一个配角可以打她一个主角,这种好机会自然不会浪费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孔瓷低着头,情绪低落的开演。
“意外?那我打你一巴掌也是意外咯?”
艾米狂妄的笑着,用力一巴掌甩在孔瓷脸上。
啪……
这次的响声十分响亮。
孔瓷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狠狠瞪着这个落井下石的艾米。
“卡……”导演又站起来喊停。
孔瓷一脸不爽的看着导演,“导演,又怎么了?”
她都被狠狠的受了一巴掌,还不满意吗?
“孔瓷,你的表情不对,打完一巴掌的时候,是委屈的流泪,而不是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看着艾米。前期女主是个柔弱的角色。”
导演耐心跟孔瓷解释。
他也害怕突然这大牌一生气就罢演了。
“好,我们这次直接从打完巴掌之后的戏份开始吧,化妆师给孔瓷化妆脸蛋要肿要红。”导演重新坐下,坐到监视器面前,左右为难。
凌枭寒的寒眸直勾勾注视着导演。
骇人的寒气阴森恐怖。
导演尴尬的憨笑道,“凌总,您觉得这条该怎么拍啊?”
“重拍。”
凌枭寒面无表情的宣布。
孔瓷仿佛也听见了凌枭寒的命令。
她推开给她上妆的化妆师,走到凌枭寒面前,“凌总,您这是做什么?我是一个专业演员,每场戏都有自己的理解和判断,打的那场戏已经够好了,打完之后我的情绪不对,再拍一条,剪切上去就可以,何必重头再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得罪凌总了吗?”
孔瓷天生傲骨,也不怕直接跟凌枭寒直接开怼。
“这部戏,你想要继续拍,就回去继续重拍,不想拍,那就换角。”
凌枭寒冷酷无情的说道。
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孔瓷。
纪千晨坐在一旁心里暖暖的。
她几乎不用出声,也不用出手,凌枭寒就给她好好出了口恶气。
孔瓷犯的虽不是滔天大罪,但必要的惩罚也是要的。
“凌总,您在开什么玩笑,这部剧的女主角除了我还能是谁?”孔瓷抱着双臂,不服气的睥睨着纪千晨。
是不是她在背后嚼舌根,然后让凌枭寒来刁难她的。
“既然你想要,那就继续拍。”
凌枭寒薄唇微微掀动,语气笃定,容不得一丝置喙。
孔瓷虽满肚子怨气,可这戏她并不想放弃,于是还是乖乖的回去重拍。
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拍过来。
孔瓷被打的脸颊差点变形。
这一次,她没有把情绪带上去,很完美的完成了拍摄,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挑刺的地方。
导演很高兴的拍了拍手掌,“很好,这条过了,需要休息一下吗?下一条要泼水,化妆师一定要注意给孔瓷上妆,把脸上的红肿体现出来,给观众一种怜惜的感觉。”
坐在凌枭寒身旁的纪千晨,用手肘蹭了蹭他的胳膊,“老公,下一条让我来。”
“嗯。”
早就看出这个丫头蠢蠢欲动了。
没有中场休息,化妆师补好装,直接进行下一场。
布景不变,角色不变。
艾米:“像你这种肮脏卑贱的丫头,早就该滚出王府了。”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我不喜欢王爷,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孔瓷低垂着眉眼,眼睛肿着,脸颊通红。
“谁知道你狐狸胚子还会做什么下贱勾当,你今天是走还是不走?”身穿一袭红色绸缎富贵装扮的艾米嚣张跋扈的指着门口对着孔瓷低吼。
“我真的不能走,表姐。”
“不走,好,那我就泼到你走为止。”艾米端起凳子上的一盆洗脚水泼向孔瓷。
哗啦——
木盆里的水泼了孔瓷一身,从头湿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