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寒如撒旦一般降临包厢的时候,包厢内一片欢声笑语。
大门被打开。
里面的人一片愕然的望着门口的凌枭寒。
“姐夫,你来接千晨了啊,正好,我们吃的也差不多了,千晨你快跟姐夫回去吧,我正好跟顾学长一起走。”程橙尴尬的打圆场。
就知道这凌枭寒一来,看见顾云修会黑脸。
“你怎么过来了?直接让阿哲来接我不就可以了。”纪千晨站起身,走到凌枭寒身边。
“不放心。”凌枭寒眼神如勾,睥睨着餐桌上的顾云修。
“顾先生怎么会在这儿。”凌枭寒拽着纪千晨过去打招呼。
“同学聚会,过来玩玩。”顾云修如实回答,“不如再坐会儿,一起喝一杯?”
“可以啊。”凌枭寒拉开椅子,直接落座。
纪千晨和程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包厢内的气氛格外的诡异,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天色不早了,还喝什么喝啊,回去吧。”纪千晨拽着凌枭寒要走。
“你跟你闺蜜再聚聚。让服务员再拿两个杯子过来,另外这里最好的酒,全上了。”
这是要干大的节奏。
纪千晨挤眉弄眼给程橙使眼色。
让她开口去劝顾云修那边。
“顾学长,我还想蹭你的车送我回去呢,喝醉了不好吧。”程橙走到顾云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规劝他。
“没关系,我帮你打车。”
顾云修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今天还非得跟凌枭寒喝。
于是乎,纪千晨和程橙撑着下巴,坐在餐桌前看着两个拼。
冬天烧酒暖胃。
这又是一家中国特色小吃的店铺,点了几瓶茅台。两个人有一杯没一杯的喝。
纪千晨拍了怕橙子的肩膀,“真怀疑她们杯子里喝的是水。”
“我去试试。”程橙跃跃欲试的拿起酒杯,自己倒了一小杯,放到嘴边舔了舔。
“妈呀,好辣。”用手扇了扇舌头,被辣的跟条哈巴狗似的。
“那他们怎么喝的面不改色?”
纪千晨看了一下凌枭寒,又看了一下顾云修。
两三杯下去了,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商场上的人嘛,应酬惯了,我觉得要给顾学长打打气。顾学长,加油,顾学长,加油。”
“那我给我老公打气,老公,加油啊。”
第五杯下肚。
顾云修差点吐了。
凌枭寒把杯子一放,幽邃的墨眸望着顾云修,“你是喝不过我的,你是设计师,而我是商人。”
“谁告诉你设计师喝不过商人的,再来。”顾云修缓过神,接着又往自己杯中倒酒。
“云修哥,你别喝了。”纪千晨忍不住还是开口劝了顾云修一句。
不知道她的话,他是否会听。
“千晨,难得今天想喝酒,那就跟他好好干上一场,不醉不归。”
奉劝顾云修不行,纪千晨转战到凌枭寒身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也别给我喝了,你胃不好。”
“喝醉一次,死不了。”
“……”
纪千晨还能说什么呢。
阻止不了两个执拗的男人。
她就只好跟程橙一块趴在那等。
问题是两个男人拼酒也就算了,还拼的格外安静,什么话也不说,就闷头喝。
二十分钟之后,还没倒下一个。
纪千晨失去了耐心。
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装疼,“哎呦,我的肚子疼。”
一听,凌枭寒立即放下酒杯,搂过她的腰,“怎么了?”
“不知道啊,猛的一下就开始抽痛。”
“顾先生,我妻子怀孕了,肚子不舒服,下次继续。”
凌枭寒把纪千晨拦腰抱起,径直走出包厢。
纪千晨窝在他怀里,给程橙使了个眼色。
顾云修呆呆的坐在位置上,将杯中的最后一口白酒灌入肚中,然后重重的将杯子掷在桌上。
“她怀孕了?”
“是啊,顾学长,一个多月了吧,我要当干妈了,哈哈,想想都激动。”
顾云修沉闷的拿起酒杯又把酒倒满,闷着头继续喝。
如果今天不喝醉,他估计真的无法入眠。
“顾学长,回去吧,别喝了。”
程橙出手阻止。
“陪我一起喝吗?”顾云修握着酒杯望着她。
程橙从他的眸光中看到孤寂悲凉的落寞的光。
“顾学长,你很喜欢千晨对吧?可是你为什么四年前不表白呢,四年前,她最伤心的时候,那可是个很好的契机啊。”
“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表白呢,或许是害怕失去吧,一旦表白可能连最后的朋友都做不成,还不如不说,这样或许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顾云修苦涩的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醉意开始涌上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也是,明知道不可能,还不如一直做朋友,她现在也挺幸福的,走吧,我送你回去。”程橙走到顾云修面前,抓着他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搀扶起来。
颤颤巍巍的顾云修勾着她的脖子,慢慢站起来,“橙子,这是我的秘密,别告诉千晨。”
“好,我知道了。我是个明白人,走这里,别摔着了。”
程橙扶着顾云修下楼。
“你的车是哪辆啊,你也开不了车,要不我给你找代驾?我也不会开车啊。”橙子走到楼下,犯了难。
忽然一辆红色的跑车从不远处疾驰而来,停靠在他们脚边。
从车里钻出来的祁彦,靠着车门,望着程橙和顾云修。
“哈喽,好巧啊,橙子,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程橙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他,径直往顾云修的车方向走。
“哎,我说你这女人,还真打算把本少爷当空气啊,大半夜的喝醉酒,你俩要去干嘛?”祁彦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当然是去开房。”程橙才顾云修的大衣里掏出他的车钥匙。
“靠,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叫上我,我也去啊。”
祁彦佯装很激动的问。
程橙弄了半天打不开车门。
“笨女人,车门要解锁才能开的,傻不傻。你又不会开车,你把人家送哪儿去。”祁彦抢过她的车钥匙,帮他们把车门开了。
“当然是送到酒店的床上去。”
“他该不会就是你要献身的那只鸭吧?目测他醉成这样,晚上应该干不动。”祁彦抚着下巴好心的跟程橙分析。
“我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