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没从白穆那处出来,白楼就晓得那萧易是得逞了!
他倒没急,还在府上待着,白楼正在沐浴,他靠在浴桶的边缘,脸色却有些不好。
白穆的确如传闻一般,油盐不进,就算是通过萧易套住了他,可并不那么如意,他也不觉得只一个萧易就能拿捏住他。
白楼手搭在木桶边上,不知道思量着些什么!
还没等白楼想出什么门道来,门外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来!
“滚开!”这一声满是冷意,对上十七显然十分的不客气。
十七却是个恪守本分的人,不清楚是什么人,自然不敢放人,与他缠斗,而来人却不是好相与的,身手却是了得,十七是夜楼出来的人,竟然也有些不敌。
“十七,放他进来!”十七正应对吃力,听见白楼的话,略微诧异,却还是听话的收手。
可这与他打斗的人却不守规矩,十七收了手,他却不饶,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十七的胸口,十七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
而这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漏出来的那双眼睛透着阴毒,却不知道是跟十七有什么仇对,满是敌意。
不过他紧着隔间里的白楼,一个小小的暗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白楼正洗澡沐浴,十七没得吩咐,都不敢惊扰,而这刚来的人直接就进去了,没什么避讳,十七虽捂着胸口,眼睛却盯着进去那人紧了紧目光。
但他听从命令,候在外面,没敢再出什么声儿。
“参见殿下!”那黑衣蒙面人进了隔间里已经卸了蒙面,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面上恭敬与十七不遑多让,他已跪下行礼。
“你怎么来了?”白楼还依靠在木桶上,稍转了头,盯着那跪在地上的人。
“回殿下的话,属下来传个消息!”那人还跪着回话,未敢起身。
“丞相的话?”白楼微挑眉,这时候才转过来正眼瞧了过去。
那跪着的人却没应是与不是,顿了片刻启唇道:“清河有疫情。”
他这话一出,白楼本来半阖的眼睛顿时睁圆了看向他,似乎有些不敢信!
“怎么回事?”白楼不解,这清河怎么可能有疫情?他那哥哥多宝贝清河崔氏这条线,怎么说都要保着,又怎么会折在手里。
白楼正纳闷,突然想到什么,他叹了一声道:“不对!”
“清河是不是早有疫情了?”白楼盯着人问,那黑衣人虽低着头,没有敢抬头,不过想来也不敢迎上白楼这目光,就是这样盯着也让他头皮发麻。
这人不回话,白楼就笃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哥哥这坐在高位上的人竟然能做得出这样的事儿来,这得有多忌惮于自己抢他的位子呢?
白楼轻哼一声笑出声来,桶里的水声渐起,白楼已经起身来!
那跪在地上的人十分有眼力见,没等白楼开口起身来伺候着。
不同于十七那般生涩,他做起事情来利索又自然,二人之间的默契与习惯都昭示着二者关系的不一般,应当是甚为亲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