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警察也陆陆续续发现了荣静宁,他们本想上前询问荣静宁的情况,但为首的陆显日却突然抬手制止了,只是静默地看着不远处紧握双手的两个人,荣静宁微微低着头,无意识的将头紧贴着陆朝谈,而陆朝谈则挺直了背脊,像是一颗不会倒的大树一般,给了女人足够的安全感,怎么看,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都很般配,让陆显日的心里禁不住荡起了一丝涟漪。
也说不上是因为嫉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陆显日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如果撇开陆显日对陆朝谈的成见不说,通过荣静宁最近连续两次的事件来看,陆显日发现,陆朝谈对荣静宁还算是不错的,陆朝谈从小性格沉稳,喜怒不言于色,但是这次陆显日却多次在陆朝谈的脸上看出了焦急的神色,他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如陆朝谈这般冷血的人也有了软肋。
算了,既然陆朝谈是真心对荣静宁的,那他又何必掺和一脚呢,只要他们两个人可以一直好下去就好,而他也可以专心的继续调查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
想到这里,陆显日的眼神一凛,刚才他的人已经把那个所谓的幕后老板和四个打手抓获,想来这个案件将会告一段落了,还有那个蝴蝶纹身,这一次,他是不是可以走进那个真相了?
“刘泽民,你负责护送静宁和陆朝谈回去,你们几个在这里再查看一下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剩下的人带着刚抓获的五个人,一起和我回警局。”陆显日正了正神色,命令道。
警员们得令,高声回了一声“是”便各自根据陆显日分配的任务行动去了,而陆显日,他才走了两步,就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荣静宁有些纤瘦的身影,顿了几秒,这才领着众人离开了这个“小型别墅”。
……
一路上,荣静宁都将头紧靠在陆朝谈的胳膊上,仿佛陆朝谈的胳膊是她的避风港湾一样,让她的一颗害怕又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就在刚刚,荣静宁差点还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如果她真的被那些人侮辱了,即使之后陆朝谈不嫌弃她,她也没有勇气再和陆朝谈继续走下去,好在上天还是愿意垂怜她的,没有让她失去心底最重要的人。
荣静宁又把身体朝着陆朝谈的身上紧了紧,明明两人贴合得一点缝隙都不剩下了,可她还是嫌不够,像是要粘连在男人身上一样,这一刻,荣静宁什么都不想想,只想这样靠着陆朝谈,不分开。
而陆朝谈显然感觉到了荣静宁的动作,他的嘴角拉开一抹浅淡而温柔的笑容,挺直了身体让她肩头的小女人随意贴靠,一双漂亮的明眸暗沉如潭,里面的颜色深不见底。
车子一路行进着,很快就到达了荣静宁和陆朝谈所住的别墅,两人站在别墅门口,陆朝谈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过了多久,他已经是两次将荣静宁从危险中救了出来,真的不知道第三次还会不会发生。
不,不对,他绝对不能让荣静宁再第三次涉足险地!
陆朝谈搭在荣静宁肩头的手突然移动到女人纤细的腰肢上,他手上的力道一收,就将荣静宁打横抱了起来,走进了已经打开了的别墅大门里。
荣静宁低呼一声,惊道:“朝谈,你干什么?”
陆朝谈垂眸看了荣静宁一眼,笑着道:“没什么,静宁,我只是想这样抱着你,而且……”而且今天害怕的人不止是荣静宁一个,他心中的惧意较之,估计有过之而不及吧,所以他此刻突然很怕失去了这个女人,但是后面的话陆朝谈没有说出口,他不想再提起今天的事情惹荣静宁不舒服,于是改口道,“而且你太累了,我抱你上楼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荣静宁奇怪地看了陆朝谈一眼,但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把头靠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熟悉的温软的床,熟悉的男人的味道,荣静宁再次躺在了自家的大床上,她自己都禁不住好笑起来,自己当了警察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险境,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会气馁,既然自己选择了警察的职业,就理因和不法分子战斗到底!只是……
荣静宁抬手抚上了陆朝谈憔悴的脸颊,有些抱歉地说道:“朝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作为警察,我有调节自己心理的能力。”她的声音还有些低沉暗哑,但是比陆朝谈刚找到荣静宁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陆朝谈深深看了荣静宁一眼,然后回握住了女人抓住他的手,先是在手中摩挲了一会,随后又放在了唇边,极其温柔地亲了亲,这才开口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没事就好。”
“朝谈,你刚才说有事情和我说,我现在不想睡觉,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情吧。”荣静宁说着又坐直了身体,扑闪着一双漂亮的杏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陆朝谈本来想把荣静宁重新按回床上的,但是看着荣静宁精神还不错,反正这件事情迟早都要说,他倒不如现在就开口了,这样才能让他更安心。
“静宁。”陆朝谈低声唤着荣静宁的名字,虽然声音不高,但是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不想你再做警察了。”
空气里似乎因为陆朝谈的话有些凝滞,一时间只能听到陆朝谈和荣静宁的呼吸声,半晌之后,荣静宁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朝谈,说道:“朝谈,你说什么,你不想让我当警察了?”
陆朝谈抿着嘴,坚定地点了点头:“静宁,你要是不是我的妻子,不是我深爱的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意,但是你现在这两样全占,而且我已经两次经历了差点失去你的痛苦,这次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我的妻子再做这么危险的职业,整天走在刀剑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