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宫外轻薄朕的人是不是你。”
炎云惜眼神迷离,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
轻薄?
炎云惜脑海里闪过当日调戏玉清混的情景,她想否认,心神却恍恍惚惚,她不禁皱眉,企图抗拒。
见她开始抗拒,玉清混眼底眼底闪过一丝邪佞,有意思,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能抵抗他摄魂术的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别抗拒,看着我的眼睛。”
炎云惜听话的望着他眼睛,那深邃的眼眸,像是把她整个人给吸进去,她神智逐渐模糊。
不对劲!
她咬牙,衣袖里滑出一根银针,迅速往自己大腿扎进去,疼痛让她瞬间清醒,成功破除了他的邪术。
玉清混见她失去自己控制,便注意到了她右手上的银针,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果然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炎云惜淡漠道,甩开他的手。演了几天戏,她也累了,不过她发现眼前这个人气质好像又变了,给人一种邪气的感觉。
“你说呢?”玉清混反问道,然后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邪魅十足。
“你......”炎云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气质,难道他也被穿了。
“有何不妥吗?”玉清混伸手提了提自己胸前的衣服,抬眼看向她。
“你不是玉清混?”炎云惜不确定的问道。
“呵......”玉清混轻呵一声,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人被穿了,还是有双重人格?作为医者,炎云惜更偏向于第二种。
“知道朕秘密的都已经不在了。”玉清混道,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哦。”炎云惜不以为意,清雅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不过她现在确定这人是有双重人格。
见不到丝毫慌张,玉清混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你不怕死?”
“死?”炎云惜回了一个字,便沉默了,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样。
有趣!他还是头一回遇到不怕死的人,还是一个女人。不过他到要看看他是真不怕死,还是装的。
“来人。”他一声令下,赵公公立即走了进来。
炎云惜定定的看着他,眼里一片清然。她的原则是与其苟活,还不如一死。
玉清混在她身上瞧不出半点慌张,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退下。”
“喳!”赵公公虽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还是默默退下了。退下之前他瞧了炎云惜一眼,心道,这姑娘怎么看着跟平常见到有些不同。
玉清混走过去,手指再次勾起她精致的下巴,“你赢了。”
炎云惜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依旧淡漠的看着他。
他手顺着她下巴往下滑,来到胸前勾起一缕发丝,低下头,吻上拿在手里的发丝,深邃的瞳孔睇着她。
“炎云惜,你比那个女人聪明得多。”嘴角勾着笑,玉清混放开她发丝,转身坐回了软塌。
那个女人,她是指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瑾王妃吗?
“瑾王妃。”
“呵,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这般镇定?”玉清混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炎云惜不解。眼瞧着玉清混身上的气质又恢复了一惯的清冷,而他“苏醒”后的第一句是问,“你对朕做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让我罚站半天,却什么也不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炎云惜道,声音懒懒的,看他这幅表情,她便清楚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另一个人格,所以在玉清混恢复主人格的时候,她也立即换了形象。
炎云惜说完,又准备转身走人。
“站住!”玉清混叫道。
又来?炎云惜觉得自己今日来御书房就是个错误。
“你手上拿的什么?”玉清混说着,走到了她身边。
炎云惜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银针。该死!她竟然忘记收起来。挤出一脸微笑,她解释道,“这个不就是绣花针。”
绣花针?他当她眼瞎。
玉清混睇了她一眼,抓起她的手。绣花针他是没见过,但不代表他没见过银针。
“那天那个人是你。”
“什么那个人?”这下她不承认了,直接装傻。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玉清混,她总是忍不住想跟杆上,好像上上辈子有仇一样。
玉清混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他发过誓,找他那个女人他觉得不会轻饶。
“还不承认是吧?”
“没做过的事我怎么承认。”炎云惜死活不承认,感觉自己快要鼻息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
“来人,带她去辛者库净房。”玉清混又一声令下,赵公公便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不明白这姑娘又哪里惹恼了皇上,还真是无法叫人省心。不过皇上下令,他只能照办。
辛者库?那是什么地方。炎云惜不解,被两名宫人押着,并没反抗。她刚才其实在赌,赌玉清混对她的容忍度,他这次没掐死她,以后便也不会,她放心了,如今事情捅破,面对他时她也必要再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