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好了不少,由此看来,这真有可能是曹操使的离间计,韩遂还是跟自己一条心的。
究竟是不是一条心还有待见证,但是合力攻打曹操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马超最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马超立刻高高兴兴的整肃人马,三天后,韩遂率军出了潼关,马超也从渭南起兵,一起杀奔曹操的大营。
曹操闻听这个消息,并没有丝毫慌乱,传令下去,固守大营,不可出战!
以往联军起兵之时,都是马超因报仇心切,冲锋在前,而韩遂断后。这一次马超长了个心眼,故意放缓了速度,将队伍跟在后面,让韩遂前去挑战。
韩遂心里老大不高兴,明白这是马超还在怀疑他,但此时若是再推三阻四,想必马超疑心更重,反过来攻打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韩遂下定决心,率领五员大将一口气冲到了曹军的大营前,停住队伍,吩咐手下杨秋前去叫战。
“韩将军请曹公出来叙话!”杨秋高声喊道。
很快,营门打开,出来的不是曹操,而是大将曹洪,只带着百余人。曹洪来到阵前,高声说道:“丞相今日贵体欠安,不能前来,特命我前来传信,韩遂将军可为西凉侯,杨秋为西凉太守。昔日之托,勿要相负!”
杨秋顿时一愣,自己当上西凉太守了,官不小啊?还没等他回过味来,曹洪拨马就走,率队又回到了营中,大门又重重关上。
杨秋云里雾里,韩遂并不糊涂,很快明白这分明是曹操在挑拨关系,故听闻此言,勃然大怒,大刀向前一指,吩咐大军即刻攻营!
曹军早有防备,铺天盖地的箭雨立刻倾泻而下,前面几排士兵随即惨叫倒地。杨秋又叫骂了几回,依然没有曹军大将出来迎战。
这沙筑的城墙居然比石头还硬,韩遂见根本无法强攻,不想做无谓牺牲,只好吩咐收兵。但为了表达诚意,他并没有回潼关,而是退出五里之外,扎下营寨。
早有人将韩遂被封西凉侯,杨秋被封西凉太守的消息,报给了后面的马超,马超气得几乎咬碎满口钢牙。后来又见韩遂没打两下,伤亡不足百人便收兵扎营,更是恼的想要立刻冲上去杀了韩遂。
马岱和庞德急忙苦劝,曹操奸狡诡谲,况且韩遂也并未退回潼关,暂且观察一段再说。
马超的情绪渐渐恢复,但也心知韩遂不是可靠之人,即便今后联手,他瞻前顾后,逢阻便逃,肯定也不会拼死对曹,所以心中起了必杀韩遂之心!
韩遂扎好营寨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马超,说明封侯一事纯属曹操的离间之计,他本人并没有这个心思,你要是不信,咱们日后可用行动说话。
马超当然不信,越看韩遂越像是小人,但他也学聪明了,笑着说道:“侄儿自知此乃曹贼之奸计,韩伯无需解释。待明日侄儿亲自带兵前去叫阵,定要冲破曹营,杀了曹贼!”
“我自当助孟起一臂之力!”
韩遂这才放心下来,两个人在一起喝了一顿酒,相谈甚欢。韩遂反复强调一点,他跟马超的父亲马腾曾为结义兄弟,后来反目,只因马腾多疑,在这一点上,马超的心胸开始远在父亲之上。
马超表面上笑呵呵,心中却在谋划着如何杀韩遂,他跟韩遂想的不一样,在他看来,父亲之所以后来跟韩遂断了结义之情,是因为韩遂太过奸诈。
不管上一辈当初决断原因究竟为何,韩遂的关系当然比不上人家的父子情分,所以守着人家儿子说老子的不是,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最后的晚餐吃得似乎挺开心,韩遂回营后,安心的睡觉。而马超则秘密吩咐下去,夜半时分,起兵杀韩遂,夺其军队!
斜月抱星,天象不吉,注定不会平静,马超秘密派出马岱,带领一支军队,化妆成韩遂士兵的打扮,前往潼关,只说战事持久,需要增加粮草。
马岱曾经在韩遂帐下效命过一段时间,手中还有韩遂的令牌,所以轻易的进了潼关。而进入之后,马岱迅速跟马云禄汇合,装着去领粮草,趁守将候选不备,一刀将其斩落马下。
潼关顿时大乱,马玩、梁兴知道事情有变,慌忙起兵,却被马岱和马云禄战败,仓皇逃出了城去!
与此同时,马超、庞德带领三万大军,连夜向着距离不远的韩遂大营杀了过去。
却说曹操这边,韩遂和马超驻兵营寨不远处,自然是忧心忡忡,严加防备。曹操偶感风寒,睡得早了一些,刚睡着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一匹锦毛骏马,正在啃咬一块寒冬中坚冰,马嘴中啃出了鲜血。
曹操从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了,总觉得这个梦有些预兆。自从带着王宝玉西征以来,他见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说他本人变得迷信有些夸张,心里多少会有些忌讳。
曹操立刻将睡下的王宝玉叫来,将梦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忧心忡忡的问道:“宝玉,此梦十分诡异,可有不详?”
王宝玉利用马前课掐指一算,得到的却是“速喜”,笑着安慰道:“老曹,根据我的推算,此梦对应的倒是一件喜事。”
“哦?可能推算喜从何来?”曹操连忙问道。
王宝玉想了想,说道:“马啃寒冰,应该寓意马超跟韩遂翻脸了,可能要打韩遂!马嘴渗血,说明马超也会伤了元气,两败俱伤!”
曹操一听王宝玉如此解释,感觉浑身一阵轻松,感冒都好了大半,他笑呵呵的问道:“宝玉,可知马韩何时反目?”
“我刚才测得的卦是速喜,嗯,应该就在今晚。”王宝玉断定道。
曹操哈哈大笑,连忙穿好了衣服,叫来护卫,传令大军穿戴铠甲,拿好武器,一旦马超韩遂之间发生内乱,趁乱出兵,叛贼可定。
在韩遂的大营中,不胜酒力的韩遂早早的睡去,他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且跟曹操的梦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