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一进入林老爷子的血管中,万正就顾不上其他的了,心神全部放在了林老爷子身上,控制着灵力带动银针运转。
随着灵力的运转,一缕缕肉眼难见的毒素渐渐被带了出来,附着在了银针上,跟着银针往前流动着。
一缕缕毒素慢慢汇聚到了银针上,银针上的毒素自然也就越来越多,这种毒素也慢慢变得清晰了,如果放在外面,肉眼都能看见。
这个时候,万正不敢有一点怠慢,否则林老爷子的这条命就难保了,一旦出现失误,银针很有可能破坏了林老爷子的血管,导致他大出血而死。
“啊。”才刚施诊不到一分钟,林老爷子就再一次遏制不住痛的叫出声来。
人的血液是经由心脏流遍全身的,就好像一条条河流似得,而这条河流并不宽,当一根比血管细不了多少的银针在血管里穿梭,不亚于拿着一根木棒在人的鼻子里乱捅,而且还是不断深入的那种乱捅,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见他这样,众人皆是忍不住皱眉,或是直接挪开目光,实在是不忍再看。
林老爷子的儿子则是哭成了泪人,眼看着老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这种痛苦,他的心里就跟刀扎一样。
万正同样心里不好受,却也只能加快银针的运动,除此之外别无它法。这个时候,就连中途撤出,放弃医治都不可能,血管之内有进无退,只能一往直前。
好在这个时候,银针被万正控制着到了林老爷子的下半身,经由右脚往左脚而去,完成了相当一部分的征程。
接下来的路,唯有坚持。
……
三分钟后,银针从左脚血管里往上半身而去,整个下半身血管里的毒素都被导到了银针之上,只剩下上半身的毒素。
而林老爷子,已经是痛得快昏过去了,这银针别人看不见摸不着,他却能感受到它的运动,银针每动一下,他都忍不住身体直抽搐。
但林老爷子依旧咬牙坚持着,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老将,承受能力比年轻人还强。
……
五分钟后,银针已经完成了对林老爷子上半身的运动,只剩下头部了。
让万正佩服的是,林老爷子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有意识了,但他的脑袋里还有一股不服输的信念,所以虽然看似他整个人已经处于假死状态,但他的身体各项机能依旧在运转着,这表明着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但他的思想却不肯就这么死去。
这个时候的林老爷子,已经不知道痛不痛了,但他就是有一口气吊着,并没有直接死去。
……
三分钟后,眼看着银针已经到了林老爷子的天灵盖上,即将完成循环全身血管的工作,万正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将手一招,那银针便从林老爷子的天灵盖飞了出来,带着一股惨绿的液体,直接扎在了马明王庙大殿的一根木柱子上。
万正接着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五枚古钱币,正是那五枚金质功德金钱,他将手一抖,这五枚功德金钱便分别落在了林老爷子的双手掌心、双脚脚尖和双眉正中心。
在万正的感知中,随着这五枚功德金钱的落下,林老爷子的意识有了些许的苏醒,在功德之气的滋润下,他那苍老的身体正在焕发一丝生机。
但这明显是不够的,受了这么大的罪,换了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林老爷子就算还在坚持,但毕竟年纪大了,需要一股外力帮助才行。
珍重的从怀里的衣兜内掏出来一张符纸,万正右手一抖,一股灵力钻入了符纸中,符纸立刻化作了一团绿色光芒,从林老爷子的鼻孔中钻了进去。
这一手,看的大家都直接呆住了!
这是什么操作?
三秒后,林老爷子的身体开始焕发生机了,他脸上的冷汗开始消失,脸色开始恢复正常,就连心脏的起伏都大力了许多。
又三秒后,林老爷子的右腿肿胀处慢慢消退,很快就和左腿看起来差不多了。
再之后,林老爷子更是睁开了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众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救过来了?
万大夫这也太神了吧?控制着银针在人的血管里流动也就算了,就连古钱币和符纸都使出来了,这是神仙手段吗?
这不科学啊!
不过虽然惊讶,这个时候却没有人会质疑万正什么,他们只会更加觉得万正了不起,对于他能治愈他们,也抱着更大希望了。
将林老爷子救醒了过来,万正则觉得略显欣慰,虽然耗费了一张归魂符,好歹把人救回来了。
收回五枚功德金钱,万正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林老爷子的儿子:“这是一张滋补的药方,一天给老爷子喝一次就够了,两个月后改为两天一次,半年后改为一个星期一次,一年后改为一个月一次,再一年后,就不用再喝了。”
“谢谢万大夫。”林老爷子的儿子颤抖的接过药方,心里依旧是后怕不已,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爸爸总算是救过来了。
扶起林老爷子,林老爷子的儿子感谢道:“万大夫,大恩不言谢,今天的事情我江浙林家记住了,以后万大夫只要有为难之事,只管来找我们,我们一定尽力帮忙。”
“江浙林家?难道是十五年前江浙十大家族之一的林家?据说自从林家的老爷子得了重病后,林家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没想到这个老爷子居然就是林家老爷子?”听到林家的的大名,有听说过林家底细的人忍不住低声惊叹起来。
“看来林家马上就要崛起了,以老爷子当年的人脉,随便找几个老战友叙叙旧,就能给林家带来无数生意。听说他的那些老战友,很多都升到省部级了,就连不少老战友的儿子,都是市厅级。”又一人说道。
万正微微一笑,得知被医治的果然就是刘果果猜测的林老爷子,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林老爷子资历再高,林家再有钱,和他有什么关系?
在他眼里,他们都是病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