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公主,就是因为你的失察,才会让这么多人送命受伤,今日若非摄政王威猛,将蛇妖斩杀,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便是你无心之失,今日,你也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东离国的使臣,看着自己的同僚命丧别国,情绪一度十分激动。
面对众人的讨伐,凤纤的面色也难看起来,一反刚才,面对君离夜时的软弱态度,蛮横道:“我都说了,我并不清楚白艳是妖,若知道,还会将她献给摄政王吗?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她如此语气,引得众人更加不满了。
“西境公主,你这说的什么话?虽然你不知道白艳是妖,可你连人家的来历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就将人献给摄政王,本就犯了失察之错。”
说到这里,北齐使臣一副怀疑的语气,“还有,你说你不知道白艳是妖,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如何相信你?说不定,这只是你推卸罪责的借口!”
此言一出,凤纤和一干同来的西境使臣,面色俱是一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说,白艳是我们故意派来刺杀摄政王的?我们西境国素来与南雁交好,如何会做出这样破坏两国邦交的事情?”
北齐使臣冷哼一声,“那可难说!”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顾洛洛已经在给受伤的官员及女眷,处理伤口了。
她医术本就很好,加上随身带有医治伤口的灵药,没片刻,原本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官员及女眷,已经渐渐停止了呻今,个个又惊奇,又感激地看着她。
“摄政王妃,真是谢谢你……”一个手臂上受了伤的女眷,被顾洛洛包扎好了伤口后,坐在一旁,目光既是感激,又是复杂。
其他被顾洛洛医治好的官员及女眷们,也纷纷朝顾洛洛道谢。
他们感谢的同时,心里无不复杂。
在凤纤将白艳献给摄政王的时候,他们大多数人,还想着看顾洛洛的笑话,结果,美女竟然是蛇妖所变的。
他们躲避不及,被蛇妖所伤,最后,帮他们医治包扎的,却是他们一心想看笑话的顾洛洛。
一时间,众人心里俱都涌起复杂。
因为此前,他们心里根本瞧不起顾洛洛,在私底下,更是没少嘲讽讥诮过她,认为她即便成了摄政王妃,也改变不了她出身乡野之地的事实。
而她能被摄政王看中,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所以在凤纤要将白艳献给摄政王的时候,他们不少人心里都在鄙夷讽刺顾洛洛,并等着看她的笑话。
想到此,这些受了伤的官员和女眷们,个个感到汗颜。
顾洛洛并不知道,他们心里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愿意给他们医治包扎,是因为觉得这些人,并未给她实质性的伤害,加上出于前世职业的道德使然,看到他们躺在地上哀嚎,有些不忍罢了。
当然,她并不傻,自然看得出来,这些人原先对她的轻视和鄙夷。
可这些,并不影响,她对他们的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