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夜冷冷一哼,“顾洛洛是本王将要娶进门的王妃,岂能容你诬蔑?”
皇甫正阳大怒,目光锐利地盯着君离夜,“摄政王莫要以权压人,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难道顾洛洛是你摄政王的王妃,犯下如此大罪,就能赦免吗?摄政王眼里,还有没有律法?”
君离夜眼尾一挑,不紧不慢道:“说到权,难道皇甫国公这不是在以权压人吗?你都逼迫到皇苑来了,难道你这不是在逼迫皇上?”
皇甫正阳喉口一甜,有血腥味涌了上来,咬着牙道:“君离夜,你莫要岔开话题,今日你不将顾洛洛交出来,老夫定与你誓不两立。”
君离夜轻蔑勾唇,“皇甫国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们皇甫家,本王还不看在眼里,用得着指使顾洛洛去谋害五皇子么?国公年纪大了,可也不至于老糊涂吧?本王害五皇子,能得到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好处,值得本王去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一连串的反问,瞬间将皇甫正阳问懵了。
在场众人却频频点头,可不是嘛,皇甫家虽然势大,可摄政王早已是位极人臣,在朝中的地位,甚至在皇甫国公之上,毫不夸张地说,他若要谋夺什么,根本不需要绕着弯子去谋害五皇子。
皇甫正阳在刹那间也已想明白了君离夜话中的意思,一时间,老脸泛红,有些难堪。
可君离夜虽然说得毫不客气,却不无道理。
他谋害五皇子,于他有什么好处?他何需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徒惹一身骚?
君离夜见皇甫正阳沉默下来,继续开口道:“国公可以仔细想一想,若你我相斗,从中获得好处的是谁?莫要中了别人的计谋,反而让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
他一番话说得不紧不慢,却在皇甫正阳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朝中党派众多,各派都有想要扶持的皇子,反而是君离夜,虽然手握大权,可除了皇上外,并未与其他皇子结交,他才是真正的局外之人。
仔细想想,容凌被害一事,确实疑点甚多,有许多蹊跷之处。
他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么多。
君离夜在朝中一向独来独往,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皇上对他却信任有加,甚至将朝中大小事务全部交与他,若他有什么野心,大权在握的他,根本不用大费周折,容氏江山,还不是他的囊中物?
他实在没有必要去谋害五皇子。
想到此,皇甫正阳面色阴郁了下来。
若不是君离夜所为,那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瞬息之间,皇甫正阳想了很多,面色也因此缓了不少,但还是坚持道:“本国公知道,这件事情,与摄政王无关,但顾洛洛却是谋害五皇子的罪魁祸首,还请摄政王将顾洛洛交给老夫。”
他自认语气诚恳十足,但君离夜听后,却声音冰寒慑人,“国公看来真是老糊涂了,本王与你说了这许多,看来都是白说了!顾洛洛是本王的未婚妻,你们谁敢动她,大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