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帮主,你没事吧!?”
王刀的声音从月生头上洞口传来,带着些着急,月生落下去的时候可把他给吓着了,生怕会出什么事情。
不过一想到月生刚才才一拳将整个地面打穿,就感觉自己想多了,现在清宁城还有谁能够伤到少帮主?
“恐怕帮主也没有这种实力吧?”
他并没有见过月古天被清羽的剑气余波击飞,而月生却能顶着满屋子的剑气废掉清羽一条臂膀的场面,不然也不会再将月生和月古天拿来比较了。
“我没事,下面有一条密道,你们要下来吗?”月生随意地问了一声。
王刀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黑色,嘴角就猛烈的抽搐了起来。
他连月生的影子都没看见,这么高的高度,他如果想月生那样摔下去,恐怕就是一堆肉酱了。
“少帮主,你先等一下,我先去找根绳子,马上就下来!”王刀冲着下面大喊了一声道。
“算了,你就先带人守着吴家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反正你们去了也应该没什么大用。”
月生显然忽略了他背后呆讷的菲雪灵。
少帮主,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呀!
王刀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血来,虽说他们面对千剑宗的两个弟子,的确还不够人家一剑砍的,但好歹也给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一些颜面不是?
过了一会儿,王刀发现下面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知道月生说完这句话应该就已经离开,也就没有准备再下去了。
“你们吴家家主不错呀!这么深的密道都能修建起来,还要在上面盖这么厚的石板!”
王刀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管家,冷笑道。
刚才那阵余波,他这个皮气生的高手还好,只是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势,另外两个赤金帮帮众以及这个管家可就惨了。
尤其是这个常年养尊处优的管家,此时基本上已经是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面了。
管家口吐这鲜血,脑袋艰难的摇晃着,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此时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全身骨头碎裂,肌肉拉伤,血管破裂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的痛觉神经,传入他的大脑皮层,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哼!这次你们吴家害我在少帮主面前出丑,可别想就这么简单的死去,来人,将他给我拖出去,丢在雪地上!
并且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人也不准离开吴家,否则杀无赦!”
在月生面前如同一只小绵羊的王刀立马露出了他的另一面,如果只是会拍马屁,迎合他人,以及忠心,而没有些狠辣和能力,他也不可能被月古天选为自己的亲信。
……
“也不知道这吴家的老爷子修建这条密道是来干嘛的,莫非还真的是用来逃命的?”
月生手上拿着一根吹燃的火折子,用微光照亮着前面,看着宽大的密道,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
整个密道除了他的脚步声,低语声,以及火折子燃烧的声音,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他的背后,没有脚步声。
只有一个人影,粉红色的。
没过多久月生就来到了之前清羽断臂的地方。
他看着地面的黑血以及被腐蚀的小坑,眼神微微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断臂求生,好毅力!”
跨过小坑,月生继续前行。
……
“师哥,前面应该就是出口了!”
清羽和颍萱两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密道的出口,不过此时的出口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
看见那块巨大的石头,颍萱呆了呆,向着清羽问道:“师哥,怎么办?”
清羽没有率先回答颍萱的问题,而是用他唯一的臂膀开始在墙壁两侧摸索起来,一边摸索着,一边说道:
“虽然吴开送我们进来的时候他说过,这条密道是他们先祖打造用来逃生的,他一次也没用过,并且到底通向哪里也随着代代家主相传也丢失了,但是……”
轰隆隆……
清羽的手突然将一块严丝合缝的石块按塌了下去,前面的巨石开始缓缓下沉,露出来了出口。
“既然是用来逃生的密道,肯定就有机关的,走吧,师妹。”
清羽看了一眼一脸崇拜的颍萱,有些无语。
他这个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天真了一些,并且有时候刁蛮任性了一些,还有对于一些常识不了解了些,还有就是喜欢欺负人,还有……
清羽一细数,突然发现他这个师妹竟然满身都是缺点,顿时愣住了。
“算了,这次我好歹也是靠师妹活下来的……”清羽一声苦笑,顿时想到。
两人走出密道,清羽出去后又仔细找了找机关,将大石头升了上去,然后就观察起四周的环境了。
一个巨大的岩石山洞,比起三个足球场还大,洞顶足足有十几米高度,他们在这个洞穴之中看起来就如同两只大蚂蚁一般。
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坚固青色巨石,不过没有一丝拼凑的痕迹,完全是连作一体的。
洞顶上没有水滴,很干燥,整个洞穴都很温暖,甚至有些炎热,但却不时有一股极寒的气息从地底升上来。
在洞穴的左侧有一堆干枯的树叶,有碾压过的痕迹。
当然,最让清羽头疼的是地面上那些白色的毛发已经脚印。
毛发每一根比野猪的鬃毛还粗,脚印一大一小,不似人的脚印。
这些毛发和脚印清羽有些熟悉,让他心中有些猜测。
他嘴角微微抽动起来,“这不会是那两只白熊的巢穴吧?”
“师哥,你是说这是那两个精怪的洞穴?”
颍萱一想起那两只白熊,就有些不寒而栗,那是她第一次面对精怪。
她依旧记得自己差点被那只白熊一巴掌拍死,如果不是师哥及时赶到,自己现在说不定都是一滩肉泥了。
想一想就让她心底寒气四溢,在这个洞穴有些坐立不安。
“师哥,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颍萱拉了拉清羽的左手袖子,一脸害怕道,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刁蛮任性的状态了。